封逸辰撐在桌沿邊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暴露了他內心里巨大的恐慌和無法彌補的愧疚。
泄露重要機密跟通敵叛國又有什么區別?
若是他知道父帥對賀長青信任成這個樣子了,哪怕是用槍抵著他的腦袋,他也不會對外泄露半個字。
封逸辰太清楚,這些機密對封少瑾來說意味著什么了。
封少瑾牙關咬緊,眉目冷峻如霜,低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要以死謝罪的人不是你。」
若是真要追責,那人也應該是封暮雲。
封逸辰在他的逼迫下早就開始參與內務處理了,跟顧維一樣,對雲城的局勢了如指掌,就算是他不說,封逸辰也一清二楚。
只是封少瑾死活沒想到,封暮雲會糊塗至此。
曾經為了彌補對賀家的虧欠,排除眾議,一力扶持賀家,讓賀家在雲城一家獨大無人敢相抗衡便算了。
再為了跟賀家重新締結姻親關系,逼著兩方的子女聯姻也好。
他勉強能夠理解。
可為什么在涉及到如此重要的機密,事關整個南方百姓性命,事關民族榮辱,封暮雲卻如此草率。
還是說,封暮雲對賀長青的信任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任何事情,早就已經習慣跟賀長青吐露了。
如若是這樣,賀長青究竟還知曉多少關於封家軍的機密?
封逸辰早已經六神無主:「哥,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你好好養傷,其余的事,交給我來做便好,無需你多操心。」封少瑾轉身往外走。
到了門口,又返回來,將剛從耳房回來的墨凌薇拉出了卧房,低聲道:「我知道醫者眼里無性別,但你現在好歹也成了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