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甚至聽到了蘇辰希磨牙的聲音,眼角的余光瞟過去,就看到了蘇辰希那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的古怪表情。
容修心里五味陳雜,見楚雲瑤坦坦盪盪的模樣,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論吃醋,沒資格。
論傷心,談不上。
論不甘,他不配。
墨凌淵的女人,別說競爭了,他連覬覦的權利都沒有。
更別提楚雲瑤早就被墨凌淵明媒正娶了,哪怕楚雲瑤依然待字閨中,只要被墨凌淵看中,他就不可能爭得過。
要說對楚雲瑤的感情究竟有多深,從那次跟蘇辰希靠著兩條腿走回錦城,癱在床上想了一整晚,他就徹底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對楚雲瑤確實有些感情,但那感情建立在她對楚雲瑤的不了解上,感激和感恩占據的更多一些。
從他親眼看到楚雲瑤開槍的那一刻,他跟蘇辰希一樣,已經被嚇到了。
對楚雲瑤的驚懼遠遠壓過了對她的好感。
她遠遠不是自己心里想象的那個柔柔弱弱需要保護的小丫頭。
她在生死關頭,都是冷靜的,甚至是冷血的,遠遠比他一個大男人要臨危不懼。
容父容母見容修的樣子,生怕他依然對楚雲瑤放不下,正想說點什么打破這種冷場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