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嚇了一大跳,用手帕捂著臉,慌忙替遲夜白解釋:「少夫人,我們爺疼的沒法子了,每日里活的生不如死,做夢都盼著您能早點回來......」
寶兒松了一口氣。
還以為這遲爺是看中小姐了,對小姐念念不忘,原來是被病魔折磨的不成樣子,想要小姐趕快回來醫治好他,並非她誤以為的那樣。
還好,還好!
花姐蹲在床沿邊,推了下遲夜白:「坊主,你看我把誰請過來了。」
遲夜白睜開眼,眸底有些空茫,似乎正看著楚雲瑤又似乎壓根就沒有在看她,眸光閃了閃,抓起枕頭上的枕巾蓋在自己臉上。
惱羞成怒的斥責道:「既然有外人過來給本坊主診脈,為何不早點喊本坊主醒過來?本坊主這幅鬼樣子,如何能見得了人?」
花姐:「......」
花姐登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足無措。
遲夜白這人萬分珍視自己的皮囊,至從變丑了後,連卧房里隨處可見的西洋鏡都讓人搬出去了,能不見人盡量不見人。
如今他這孱弱又瘦削的模樣被楚雲瑤看到了,還不知會自卑成什么樣。
楚雲瑤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將他胸口處的衣衫拉扯的敞開。
遲夜白一把捉住了她的小手,止住她的動作,另一只手將蓋在臉上的枕巾掀開一道縫隙,問:「你要做什么?」
楚雲瑤簡直無語了,一巴掌拍開他枯瘦的手指,沒好氣的道:「當然是檢查你身上有無隱性的傷口了,不然還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