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間的疲憊和臉上的憔悴無法掩飾,楚雲瑤看著他強撐著的模樣,心疼不已。
他的心里一定比她更不好過吧。
要處理堆積成山的內務,要照顧她的情緒,還要忍受失去親人的悲痛。
如果她任由情緒繼續崩潰下去,說不定他也會撐不住。
楚雲瑤抬手,指腹抹平他隆起的眉心:「凌淵,不要擔心我,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要完成瑾瑜的遺願,找出殺害他的真正凶手。」
「真正凶手?」墨凌淵剛被撫平的眉心又皺了起來:「農庄里不是只有一聲槍響嗎?查了這些天,只能初步確定,對瑾瑜開槍的,不是鳳家人便是宮家派來的人。」
楚雲瑤用力咬了咬牙,「瑾瑜的致命傷,並不是槍傷,而是刀傷。」
「刀傷?」墨凌淵驚了一下。
「是刀傷,一把薄如蟬翼又極其鋒利的刀,如果不是有一截小的刀柄被我摸到了,我也差點發現不了。」楚雲瑤腦子里昏昏沉沉:「那把刀被我從他心臟處拔出來,後來我腹痛,你抱我離開的時候,應該是掉到了地上,你沒找到嗎?」
墨凌淵沉吟片刻:「我讓段長宇把守著院子,里里外外都搜了好幾遍,並未發現你說的那把刀。」
「怎么可能?」楚雲瑤聞言,急的掙扎著要坐起來,「那把刀插在他心口附近的位置,跟槍傷離得很近,瑾瑜那么機敏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中了刀傷,有人對他開槍的時候,他不可能躲不開......」
可那把刀呢?
刀去哪里了?
不可能憑空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