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聞言,竟然無言以對,她自己什么德行她還是知道的,文縐縐的詩書禮儀一概不懂,也不在乎外人的想法,又不喜歡那些虛與委蛇的場合。
從前自己闖了禍,爛攤子全部都是墨凌淵在身後默默收拾的。
一旦思瑜長大後也跟她一樣,闖了禍便全部都是做父母的去收拾了。
楚雲瑤想想都覺得頭大。
楚雲瑤趕緊道:「不如這樣吧,用這兩樣東西置換你手里的不動產便好,我把雲來閣將來交給她打理好了,這賭坊和蘭桂坊,你還是留給你自己的孩子打理吧。」
遲夜白扯了扯唇角:「自己的孩子?怕是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了。」
楚雲瑤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戳到了他的痛處,小心翼翼的問:「你娘親,現在如何了?」
「不如何。」提到遲夫人,遲夜白臉色越發晦暗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里隱隱涌動著薄怒,「我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往後便各安天命吧。」
楚雲瑤:「......」
楚雲瑤還想問的更清楚明白一些,墨凌淵抬手撫了下她的後背,楚雲瑤便噤了聲。
墨凌淵抱著墨思瑜,「多謝遲坊主如此大的手筆,你的厚禮我替思瑜收下了,等思瑜大些了,我會跟她商議,將你送給他的蘭桂坊和賭坊轉交到修兒手里。」
遲夜白:「......」
墨凌淵又問:「如今你跟鳳家決裂,斷了鳳家的財路,鳳家人視你為眼中釘,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遲夜白曬笑一聲,語調嘲諷:「鳳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貴,金枝玉葉,本就沒將我們這些滿身銅臭味的下人放在眼里。
遲某何德何能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了,如今我跟墨家綁在同一條船上,也算是脫不了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