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薇本來有些困意,被封少瑾這么一鬧,雖然依然很疲乏,卻偏偏睡不著了。
她看著窗外的月色,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潺潺的流水聲從耳房里飄出來,墨凌薇原本以為封少瑾會很快就出來,畢竟他做任何事的速度一直都相當快。
卻沒料到,只是洗個澡而已,封少瑾卻跟昏倒在里頭了一樣,好半天都沒有從耳房出來。
墨凌薇躺了幾日,腦袋喉嚨依然有些疼,心口也悶得厲害。
她閉了眼睛,用被褥蒙住腦袋,試圖屏蔽耳房里傳來的噪音。
「不要悶著了。」一雙大手將她腦袋上的被褥揭開,男人高大的身子靠過來,周身縈繞著濕意,封少瑾淡聲問:「怎么了,是不是水聲吵著你了?」
墨凌薇不吭聲,閉了眼睛。
封少瑾揭開被褥,大掌抓住她的腳踝,查看她腳踝的扭傷處,見紅腫已經消了,只剩下腳背上濃濃的淤青。
她的腳本就生的小巧精致,又瓷白如雪,此刻被淤青覆住腳背,越發顯得觸目驚心。
封少瑾盯著她的腳踝處看了一會,眸底意味不明,他從床頭拿了膏葯,塗抹在上面,力道適宜的替她揉了起來,一直到她的腳踝處發熱發紅,封少瑾才撤了手。
他躺回到墨凌薇的身邊,側身對著她,嗅著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低聲開口:「凌薇......」
墨凌薇等著他後半句話,想知道他究竟要跟自己說些什么。
可等了好半響,封少瑾卻仿佛卡殼了一般,沒了動靜。
說什么呢?傷害已經造成了,還有什么是能說的。
他想說對不起,可這聲遲來的對不起已經顯得太過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