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瑤見思瑜哭成個淚人兒,有氣無力的開口:「思瑜,娘親也很愛你,不比你干爹對你的關愛少,娘親並不是真的不讓你跟你干爹見面,娘親只是用這件事威脅你,希望你跟著夫子好好學做人而已。」
她疲憊的閉上眼,對著修兒低聲開口:「修兒,帶著妹妹出去吧,她大概是被嚇到了。」
墨凌淵擰著葯箱,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見修兒和思瑜守在床前,眉心擰了一下,開口趕人:「都出去,不要打擾你娘親了。」
他神情冷冽,周身浸著寒意,語氣不容置喙,只是微微顫抖著的手出賣了他此刻已經兵荒馬亂的心。
修兒見狀,只得連哄帶拖的拉著思瑜出了卧房:「娘親要治傷,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娘親了,免得娘親的傷越發重了,走吧。」
思瑜小手抹著眼淚,跟著修兒離開了卧房。
但也並沒走多遠,她趴在門口,伸著脖子,不停的往里面張望。
墨凌淵清理完她頸脖上的傷口,撒上葯粉,止住血,拿起剪刀剪開她中槍的肩膀,「你忍著點,張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他垂著眸子,死死的盯著她血肉模糊的肩膀處,心里懊悔至極。
如果跟在思瑜身後的人是他,說不定這一槍就不會打在她的身上了,而是打在自己身上了。
當時他為何要落後於她,為什么沒有跟她並肩同行?
楚雲瑤見他的手抖的連剪刀都握不住,一把拉住他的手,對著醫葯箱抬了抬下巴:「給我打一針麻葯,很快就不會有知覺了,不要擔心我,沒有傷到要害處。」
「雲瑤。」墨凌淵抬起頭,眸色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