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夫人抬眸,就看到了賀靜淑一直側著的另外半張被小白的利爪劃過,留下三道長長的血印子的小臉。
她目露驚恐,抬手撫上自己的臉和頸脖處......
寒風刺骨,又受過這么大的驚嚇,臉和身子都快要麻木了,此時此刻封夫人才驚覺自己的臉和頸脖處在隱隱作痛。
她在督軍府生活了這么久,面對封督軍的不離不棄,唯一的依仗便只有這張臉了。
如今連這張臉都被那小畜生抓毀容了,她要怎么辦?
一向要強的封夫人雖沒有如賀靜淑一樣尖叫,可狼狽驚懼的狀態卻也並沒有比賀靜淑好多少。
馬車在督軍府停下,封夫人一手捂著臉,另一只手捂著肚腹,淚水漣漣,哭著往廳堂走。
「督軍,看在我們夫妻一場,二十多年的情分上,你要替我做主啊!」封夫人一反曾經的強勢,哭哭啼啼的跨進廳堂。
諾大的廳堂里,站著跪著坐著許多人,可卻靜默無聲。
只見封督軍坐在梨花木的寬大椅子上,本就肅穆的臉冷若寒冰,正死死的盯著剛進門的她,滿臉沉怒,滿是殺意。
封逸辰正在檢查廳堂中間擔架上躺著的人,那人已經死了,滿臉紫脹,七竅流血。
擔架的一側,齊刷刷的跪了一排小廝。
小廝的身後,站著剩下所有的佣人。
擁擠的占據了大半個廳堂。
封督軍看著站在門口滿身狼狽的封夫人和賀靜淑,對著桌面重重拍了一巴掌,霍的站了起來,聲如洪鍾,氣勢逼人,嗓音里夾著怒火:「一大早天還沒亮,你們倆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