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薇呆呆的站在台階上,空茫茫的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身影,整個人都是木然的。
還是佣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拉她:「少夫人,您還病著,可不能站在屋檐下吹冷風了,再生病了可如何是好,快些回房吧。」
說著,扶著她去了暖房里。
壁爐里生了火,熱氣源源不斷的從里面散出來,暖房里溫暖如春。
桌上還有修兒沒來得及收拾好的字帖,窗台上還有花農移栽的盆栽,青蔥欲滴的綠植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長出了一個花苞。
墨凌薇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她心里只有後悔,為什么不能克制些,為什么要激怒封少瑾。
反正她已經被囚禁在這里了,是工具會怎么樣?不是工具又能怎么樣?
難道還有比修兒好端端的留在她身邊更重要的事嗎?
墨凌薇靠趟在躺椅上,身上搭了薄毯。
她的手背蓋在眼眶上,腦海里亂成一團。
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封少瑾表現的喜歡她的時候,好似事事都能以她為重,可一旦虛幻的真相如海市辰樓一般被挑破,男人便撕下了面具,不再編造這些可有可無的夢幻了。
封少瑾願意對她好的時候,便將她當寵物一般圈養起來,她想要什么便能給她弄來什么。
等到她識破了他的心思,不聽話想要反抗的時候,封少瑾便將她身邊最在意的人帶走。
這個男人,太清楚她的七寸在哪里了。
她苦苦相求都沒能讓修兒留下,墨凌薇差點忘了,這個男人,向來鐵石心腸,說一不二,何曾會在乎她的感受。
只不過對她好了些,她差點連他的本性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