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什么盜墓賊。」庄懷森環顧一圈,「將這白骨裝好了帶回去,另擇吉日,再給明言下葬。」
「不是盜墓賊,那還能有誰?」庄明豪快要被氣憤沖昏了腦袋:「能招惹我們庄家的,也就一個閔家的,可閔家現在亂成一團,閔止行那個狗東西到都還沒有蘇醒過來,都是閔銳強撐著那副病懨懨的身子在調解閔家的矛盾,應該也分不出精力對我們動手,更何況,您跟聖女還......」
見庄懷森凌厲的眼神殺過來,庄明豪趕緊知趣的閉了嘴,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還有一個人。」庄懷森指揮著護衛:「回去,快些抬我回祭司府。」
「誰?」庄明豪猜不到。
「秦無言。」庄懷森握緊了拳頭,「一定是他。」
「他早就被閔止行支開,去了靈泉台,閔府出了這么大的事也沒見......」
「說不定,他早已經回來了,只是沒有露面而已。」
......
兩人行至半路,笛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庄明豪領教過秦無言吹奏的歸元曲的厲害,對這種笛聲有著本能的害怕和排斥,渾身的汗毛登時豎了起來。
「爹,是秦無言,秦無言果真回來了。」庄明豪叫起來:「他又開始吹奏歸元曲了,他又要......」
「閉嘴!」最初的驚惶過後,庄懷森很快就冷靜下來,「這是《冬雪嘆》,並不是什么《歸元曲》。」
他的嗓音里多了一絲惆悵:「這是你娘生前最喜歡的曲子。」
「到底何人,再此裝神弄鬼,我兒的墓穴便是你挖開的?」
「是啊。」各種玉器金飾和珠寶如天女散花一般從樹上朝著庄明豪和庄懷森砸過去:「我今日就來取你的狗命,你那府里半吊子的相師和道人難道就沒給你算一卦,說你今日不宜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