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的巫醫聚在角落里,正在商議退燒消炎的葯方子,哪里顧得上這些。
庄青雲見丫頭哭哭啼啼的出來,也懶得管這些亂七八糟不相干的事情,畢竟只是握了個手而已,又不是真的爬床了。
大丈夫三妻四妾何其正常,往後秦無言當上了大祭司,想要開枝散葉再納妾又不是不可以。
庄小鈺在床榻邊坐下,將包裹著冰和雪的帕子放在秦無言的額頭上,用棉布沾了酒水,擦拭著秦無言的掌心。
玉碎幫著換水,遞東西,見庄小鈺一言不發,問:「大小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姑爺病的渾渾噩噩的,嘴里又叫著你的名字,還以為那丫頭是你呢,弄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庄小鈺搖搖頭:「我並不在意這些。」
玉碎:「那......」
庄小鈺擦拭著秦無言的頸脖和胸口:「我只在意他是否能夠盡快醒過來。」
一夜無眠。
秦無言嘴里說著胡話,叫了許多人的名字,庄小鈺只聽清楚他喊了哥哥弟弟和師傅以及自己的名字,心里越發沉重。
她似乎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他,只知道他曾經也是有過家人的,卻從來就不知道他的家人具體是如何過世的,為何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她也從不知道,他身手分明如此利落,為何會突然落入到那獵人設下的陷阱里面,離開她的小木屋的那幾日,他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