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鈺又問:「什么人干的?」
「一群流匪,如今已到冬日,偏遠的鄉下缺衣少食,這些流匪一直以強搶路過的車隊而存在,見我們的馬車裝的東西值錢,便動了殺人越貨的心思......」護衛嗓音沉痛:「卑職們人少,寡不敵眾,兩敗俱傷,沒能護住管家......」
庄小鈺只覺得頭暈目眩。
突然又有人過來,在她耳邊道:「夫人,大祭司醒過來了,巫師說大祭司已經脫離了危險,沒有性命之憂了。」
庄小鈺怔怔的發著呆,只覺得極其諷刺。
她為了護著自己的人,將人送出府,卻落得一死一傷的下場。
她想要下毒殺死的仇人,卻安然無恙的醒了過來,可過世的父兄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她是個不祥之人嗎?
她一定是個不祥之人,才會害的周邊真正對她好的人,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亦或者是下人,都無一能落到好下場,一個個非死即傷,下場凄慘。
她便是導致所有關心自己的人凄慘的源頭!
庄小鈺只覺得喉嚨堵得難受,胃里一陣一陣的翻涌著,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身子搖晃著連站都站不穩,
身邊的小丫頭牢牢的扶住她,慌亂的喊著:「夫人,夫人您節哀,夫人您怎么啦?」
一股腥甜從喉嚨里直沖出來,庄小鈺一口血噴在了遮蓋著屍體的白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