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風起(1 / 2)

第二百七十三章風起

營地已經消失在視線范圍之內,放眼往去,盡是茫茫的綠色草原,這到讓我想起剛剛穿越那會,和拉爾他們一起回羅格營地時的情景,久別了兩年多的鮮血荒野,此時重新踏上,只覺得那景色是分外可愛。

說巧不巧,這次跟隨車隊的只有我和拉爾他們,其他連一個佣兵也沒有,比以前動輒十幾個甚至幾十個的冒險者隊伍,少了不知多少,因此我的責任可謂重大深遠,此時,五只鬼狼全被放出,呈五芒星的方向遠遠將整個車隊圍了起來,不過它們高大的體型和散發出來的凶暴氣息,曾一度讓拉車的駝騾獸嚇得四肢發軟,連頭都埋進草地里,後來只好讓鬼狼遠遠的在幾百米以外跟著,好在空中有懶烏鴉巡邏,地下有劇毒花藤戒備,在這天羅地網之中,我到也無須擔心會有哪個不長眼睛的怪物闖入來。

拉爾夫婦坐在馬車前頭,紗麗阿姨情緒已經穩定多了,只是眼睛里的傷痛和不舍,始終是那么的明顯,由拉爾在一旁細細安慰著。

小天使則是饒有興趣的坐在另外一輛馬車上東張西望,說起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踏出營地的范圍吧,對於沒有力量的平民來說,這就是一個混蛋的鳥籠世界,無論再怎么大,屬於他們的也只有那么一丁點的地方。

將視線放到落在最後的野蠻人兄弟上,這兩個條子閑得慌,寧願用雙腿走路也不肯坐車(我覺得是因為他們太重了,騾駝獸拉不動),剛剛道格還在大聲抱怨怎么一只怪物都沒見呢,拜托,這里還是屬於營地的范圍之內。怎么可能會遇上怪物,你真當老酒鬼和她那幫子小士兵是吃白飯的呀。

見他們左搖右擺歪歪扭扭的活像腐屍行走一樣,我湊了上去,臉上擺出了媚笑:「道格老大,格夫老大,幫小弟一個忙如何?」

「吳,你這狡猾的臭小子,少叫得那么熱乎。心里肯定又再打什么鬼主意吧。」道格狠狠打了個冷戰,一臉警惕的看著我,顯然對前幾天地果醬面包事件仍猶記於心。

「瞧您說的,只是小忙,一個小忙而已,借你們的物品欄用一用,幫我放點東西怎么樣,我家那口子都將物品欄給塞滿了。」我勾上道格的肩膀。一副咱哥倆誰跟誰呀。

「哎!」沒想到聽我這么一說,道格和格夫面面相窺,同時嘆了一口氣。

「吳,不是不想幫你,實在是我們這里也放不下了呀。」

格夫苦著臉說道。原來在走之前,紗麗阿姨幾乎來了次大搬家,棉被、衣服之類的自是不消說,連那些廚具和家具也都帶上。或扔到儲物箱里,若不是不方便,估計她連整個家拆下來帶走的心都有,轉職者並不缺錢,只是這些東西陪了麗莎阿姨十幾年,哪一件她都舍不得,而拉爾愧疚於心,自然也不好說什么。於是乎三人的物品欄就這樣塞滿了。

「女人啊!」三個難兄難弟復又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當太陽落到頭頂地時候,車隊的第一個驛站到了,是一個叫愛澤斯的小村,車隊一行七人在村子里吃了個午飯,小憩一會,瓦瑞夫不愧是奸商,連這點時間也沒省下,等出發的時候。他又跟村民們收刮了不少土特產。臉上都樂開了花。

從愛澤斯村再往東走十多里,就已經來到了安全邊域。從這里往前就不再是被保護的區域了,放眼一望,警示木牌在附近插得滿地都是,若是還有平民不自量力的跑出去,死了那也是白死,別想有人替你收屍。

看到警示牌,野蠻人兄弟反倒樂了,他爺的,終於可以松動一下筋骨了,但是走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他們卻愣是連怪物的毛都沒看見一根,兩人不禁納悶起來,我卻在一旁暗自偷笑——本高手地天羅地網是那么好闖的嗎?這里隨便哪只鬼狼都可以在你們趕到之前將數量在百個以內的沉淪魔營地清理掉,若是五只一起上,就是上千數量的沉淪魔營地也能手到擒來,光小雪的光列怒破擊就能秒殺包括精英在內地一條直線上的敵人,然後再來一個爆炸,起碼也能干掉上百。

直到太陽快要下山,這兩個二愣子野蠻人才反應過來,大呼我的鬼狼變態,正想走出鬼狼的包圍圈練練手,結果給拉爾瞪了一眼,才悻悻地重新跟上隊伍。

夜晚,廣闊的草原映襯著無邊無際的璀璨星海,它們毫不吝嗇的將將自己銀色的光輝遍撒在地上,讓天與地都仿佛盪漾著一層銀色波光,在這夢幻般的銀色之夜里,一點突兀的紅色火光卻冉冉生起。

靠著小叢林,瓦瑞夫熟練的將篝火點燃,草原地夜風有點涼,七個人便緊緊圍在篝火旁邊,小莎拉干脆將身子蜷縮在我懷里,看得拉爾直呼女大不中留,接著又讓道格這大嘴巴狠狠的諷刺了一番,眾人歡暢的笑語,隨著篝火那裊裊升起的熱氣回盪起來,紗麗阿姨已經完全調整了過來,此時面帶微笑的為我們准備著晚餐,瓦瑞夫則是拿出一個酒壺,給我們每個人添上一杯:「來來,這酒可是魯高因買來的,營地里喝不到。」

聽他這么一說,拉爾和野蠻人兄弟剛伸出去的手猛地縮了回去,自面包事件以後,他們對「魯高因的東西」這幾個字,幾乎是聞之如蛇蠍,於是三人「客氣」地互相推讓著,都想讓對方先「試試毒」。

這三個可憐地娃呀,我嘆了一口氣,拿起地上的酒杯往嘴里一倒,嗯,地確是好酒,得問問瓦瑞夫是在哪里買來的。

低頭一看,只見懷里一雙閃亮閃亮的大眼睛正緊緊注視著自己,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媚人,我暗自一笑。自上次在酒吧里喝了以後,小可愛好像有點上癮了,酒量卻偏偏不行,一喝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