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神秘法師(2 / 2)

寒冰裝甲施展出來以後,場面頓時壯觀起來了,無數的箭雨傾巢而上,射在法師的裝甲以後被彈開,然後由寒冰裝甲釋放出的復仇冰箭又往下傾灑,上下的火力頓時交織成一片,絲毫不比現代的防空戰遜色多少。

莎爾娜一邊躲閃著雨點般覆蓋下來的冰箭。一邊精確的將箭矢和長矛扔上去,法師也並不是一甲在手一勞永逸,對於長矛,還有魔法箭,冰箭和爆裂箭等亞馬遜地弓系技能。他還是會識相的閃開,寒冰裝甲的遠程防護性並不是萬能的,他專精的也並不是冰系魔法。

戰斗視乎處於焦作狀態,但是傻子也能看出莎爾娜正處於劣勢。中年法師只是施展了一個寒冰裝甲,隨意地躲閃一些長矛和技能就行,沙爾娜卻必須消耗箭矢和體力還有魔法,長此下去,她必會因為消耗太大而先敗陣下來。

抵擋了一陣,處於優勢的法師突然微微嘆一口氣,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出現在莎爾娜面前,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只想著在遠處看上幾眼就行了。但是卻抑制不住沖動,由看幾眼到跟蹤,由跟蹤到面對面,至於戰斗,這更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用試探實力地借口安慰自己?現在目的也已經達到,這孩子已經確確實實長大了,展開了幼嫩的翅膀,向自己無法企及的方向展翅飛去。二十多級便達到這種實力。如果是抱著不想讓她受傷的念頭與之戰斗,就算是自己也會一時手忙腳亂。這已經是能媲美四五十級高手的實力了,自己在那時候哪有這個實力,看到這樣的她,還有什么不滿足呢?

只是,那些家伙,竟然敢……

中年法師的神色變換莫測,一時欣慰,眼睛里滿是慈藹,下一刻卻又變得怨毒無比,那充滿了仇恨怒火地目光讓人心不寒而栗,如此變換了幾次,終是平靜下來。

下一刻,他身上的寒冰裝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精神風暴,浩瀚的精神力被極力壓縮了近千倍,在中年法師周圍逐漸形成一個二三米直徑的,仿若實質的透明能量球,遠遠看去,置身球內的法師身形也變得模糊和高大起來。

這一瞬間,所有接觸到球體地箭矢,仿佛被施加了時間緩慢術一般,突然變慢起來,慢得法師用手也能一把抓住,就連那爆裂箭上地熊熊火焰,也被壓制得蒼白無力,像鞭炮一般發出輕響後逐漸消失。

偽領域,發動。

這一刻,法師宛若天神,無視那些蝗蟲一般的利箭,朝莎爾娜俯沖過去。

中年法師爆發出來地那股龐大精神力,幾乎瞬間讓心靈的壓力增加了好幾倍,但是莎爾娜依然面不改色的進行射擊,在叢林里生死拼搏里學得的能力,如果需要的話,她能讓自己身體甚至是心靈暫時的「死去」。

在發現自己最強的爆裂箭也無法發揮作用以後,面對著俯沖過來的法師,莎爾娜臉色一凝,果斷的換上一把金色長矛,重心猛地放下,右手抓著長矛末端三分之一,左手輕輕頂著前段,矛尖微微向下,緊盯著法師俯沖過來的身影。

近了,更近了。

一瞬間,莎爾娜的眼睛猛地瞪大,那根靜止不動的長矛活了過來,矛尖微抖,左手頂上,右手急旋,然後輕輕一松,迅速移至後端,矛尖正對著法師的位置,猛地一推。

刺爆.改——旋爆。

急速旋轉的槍頭化作一道電光。矛身瞬間消失在莎爾娜手中,下一刻,莎爾娜右手高舉,掌推長矛末端,另外一頭矛尖卻刺入了中年法師的領域,離他的臉只有不到一分的距離,但是卻被一只大手緊緊的抓牢,再也不能前行分毫。整根長矛還不安分在旋轉著,在法師手中摩擦出一股焦煙。

「啪——」

清脆地聲音響起,金色的長矛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應聲而斷。

放開手中半截矛尖,中年法師看了看自己焦黑冒煙的右手,不由暗暗咂舌,腦海中瞬間晃過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這一招,還真是眼熟啊。

在他失神的一瞬間。一道白光朝脖子抹了過來,原來是不知何時手握著長匕首的莎爾娜的翻身一擊,中年法師淡然一笑,身形瞬間逼近,將莎爾娜籠罩在自己地偽領域里面。頓時,她只覺得全身仿佛陷入了泥沼里面,每動一分都要花上比平時多上數倍的力氣,動作也不可避免的緩慢了下來。握著匕首的左手被中年法師輕松的抓住。

與此同時,法師另一只手按在莎爾娜的額頭上,微微散發著光芒,本欲掙扎的莎爾娜突然靜止下來,眼睛露出茫然的神色。

偽領域地力量,慢慢感悟吧,孩子,這是我現在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中年法師兩眼閃爍著閃電般的光輝,將偽領域的威力,夾雜著一些只能感受無法口傳的體悟,毫無保留地從手心向莎爾娜傳遞過去。

一般來說,這種強迫式的傳授是很危險的,偽領域的力量何其龐大,普通地冒險者——就拿某個意志不堅的德魯伊做例子吧,被這樣恐怖的力量威壓後。他恐怕會一輩子籠罩在陰影之中。終生無法向偽領域跨進一步,甚至變成白痴也有可能。

但是莎爾娜不同。她那所有同等級冒險者無法擁有的遭遇,讓她有著極為堅定強大的毅力和自信,這種領域威壓不但無法讓她產生陰影,反而會刺激她的對偽領域的體悟,這種體悟雖然無法讓她迅速掌握偽領域的力量,卻能短時間內讓她對力量地運用更上一層樓,假以時日,當她擁有了可以形成偽領域的力量後,她或許將瞬間跨過這道普通冒險者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跨過的障礙,輕而易舉的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偽領域。

至於為什么同樣擁有偽領域的法拉和卡夏不對莎爾娜傳授,那是因為,這是精靈一族獨有的能力,其他種族根本無法模仿。

我的女兒,我地瑰寶,我地驕傲,安緹諾雅.帝.梵雅.嘉蘭諾德,原諒我這個從未盡到一點父親職責的罪人,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地母親。

等莎爾娜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中年法師早已經人去樓空,如果不是周遭的戰斗痕跡,還有腦子里面多出來的模糊不清的東西,她或許會以為這只是一場夢。

剛剛那個法師對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有一股恐怖到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力量向自己腦海里面洶涌而來,只能憑著意志和毅力苦苦的抵擋著,在不斷的防御戰中,自己似乎逐漸熟悉了那股力量,那究竟是什么力量?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運用方式……

莎爾娜閉上了眼睛,沉浸在自己的領悟之中,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沒有抓住,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輕輕搖了搖頭,將一切紛亂雜緒都拋開,反正這股熟悉感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自己腦海中,以後在戰斗中慢慢體悟才是最好的辦法。

隨後,她回憶起了法師的奇怪舉動,對自己並沒有絲毫的殺氣和敵意,甚至彼此之間,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感,讓自己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備的那股心靈親近感,都讓莎爾娜倍感疑惑。

血紅色的圓月逐漸升起,清冷的月光夾雜著沙漠晚上的寒風,打在楞自站在戰場上發呆的莎爾娜身上,她清醒過來,抬頭望著月亮,心里面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惆悵。

優雅的背過雙手,熟練將束著的金色馬尾解開,那一頭流暢的頭發仿若金色瀑布般輕輕從指尖滑過,輕柔的披灑在肩上,臉上,拂過了那粘著些微塵土的臉頰。冷清地月光照在上面,反射出金子的璀璨光芒,照亮了大地,照亮了她那張高貴絕美的臉龐,與天上那一輪血月毫不示弱的互相輝映著。

或許是中年法師的出現,或許是因為那一輪清冷的孤月,莎爾娜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靈空空如也,只有寒風在不斷往里面灌入。內心無法控制的產生了一股陌生情緒,讓她海藍色地眼睛里添了一份柔弱。

輕搖著頭,那一頭披灑著的長發卷起了金色波浪,在這種陌生情緒,陌生氣氛的帶動下,她突然心血來潮的將自己的鞋子脫掉,解開纏著的綁帶,露出一雙完好無暇的玉足。然後展開雙手,一手各提著一只鞋,像淘氣貪玩的小孩一樣赤著足在沙子上來回走動了幾圈,望著沙子上面一串串小巧地足印,她呆了呆。露出可愛至極的表情,然後不由自主的用玉足開始在沙子上面來回比劃。

許久許久,當月亮升到了半空,她依然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賣力的不斷後退著,更加熟練的用腳在沙上比劃著,在她地前面,留下了一串望不到盡頭的文字,寫的都是同一個稱呼,同一個姓名。

你現在在哪里?好想見到你呀,弟弟!

「哈欠!!!!!」

監牢三層,我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其影響力絲毫不遜色於法拉地全屏嘲諷功能的珠子。

此時,我們正位處三層的正中央,嗯,當然,這是凱恩告訴我的,我的話,能分清現在還在皇宮監牢就已經很不錯了。

「難道是有人想我了?」我揉了揉鼻子,一臉幸福的喃喃道。

「別得意。說不定是哪個被你無情遺忘掉的女人正在詛咒你呢。」法拉回過頭。冷冷嘲諷道,孤家寡人的他。自然是對我地女人運嫉妒無比。

「我可以將這句話理解成是喪家犬的悲鳴嗎?」我立刻還以顏色。

「好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法拉,專心點你手頭上的事情。」阿卡拉將拐杖輕輕一頓,我們兩個頓時咽了生氣。

在我們面前,是一間牆壁上刻滿了符文的**牢房,上面沒有窗,唯一入口是一扇緊閉著的大門,整個房間被數個深奧的魔法陣保護起來,看起來就像是關押重刑犯的牢房。

但其實在這之前,這所房子已經被一個隱蔽魔法陣遮蓋起來,如果不是法拉已經破解掉了這層隱蔽魔法陣,現在我們絕對看不到這間詭異的「牢房」所在。

綜上所述,這間奇特構造地「牢房」很有可能就是赫拉迪克一族傳送陣所在地地方。

現在,法拉正蹲在牆角,一邊嘖嘖有聲的破解著「牢房」上面刻著地魔法符文,一邊還要警惕周圍的動靜,還有功夫回過頭來調侃我,這份敬業精神還真是讓人欽佩不已。

「啊!!!阿卡拉,你看看那兩個混蛋。」

回過頭,法拉指著從物品欄里擺出桌椅,正圍坐在上面談笑喝茶的我和凱恩向阿卡拉打小報告。

「哦,吳,不介意也給我倒一杯吧。」

阿卡拉回過頭看著我們兩,一愣,法拉正以為她要聲張正義的時候,沒想到卻來了這么一句,而且已經笑呵呵的做在了我拿出的椅子上面。

「你們幾個……」法拉頓時氣絕。

「能者多勞嘛,誰叫四個當中只有你才能勝任這份工作。」我們三個異口同聲的說道。

受到刺激的法拉頓時一言不發,拼了狠勁的和那些魔法符文卵上了,不到一杯茶的功夫,他就大跳起來,喊一聲成了,然後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拿起壺子咕嚕咕嚕灌了起來,仿佛這樣做就能將我喝窮似的。

「里面有一大群怪物,其中一只是小boss等級的。」

灌了一氣之後,法拉抹了抹嘴唇說道,眼神望著我,意思再明白不過,小boss級怪物,如果是你殺的話肯定能掉不少好東西,怎么樣,心動不?

我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干掉它快點出發吧。」

我並沒有信心能夠毫無動靜的將小boss干掉,若是不小心將整個監牢弄塌了,其他事小,萬一以後怪物都刷在皇宮上面,那整個魯高因就得大亂了。

大概是考慮到了我的顧慮,法拉點點頭,率先打開了被封印的那扇大門,我們緊隨其後,往里面一看,汗,怪物的屍體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其中有一只很顯眼的紅火色巨型怪物——火之眼,身形足足是普通入侵者的一倍有余,應該就是法拉說的那只小boss沒錯了。

也就是說,在我搖頭拒絕到打開大門這一丁點的時間內,法拉已經悄然無聲的將里面包括小boss在內的幾十只怪物統統干掉了,這個老怪物!

當我們看清這間所謂的「重型牢房」內的設施以後,臉色不由更是呆滯起來。

廁……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