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想的話,我和薩綺麗還真是同病相憐的說,沖著這個份上,陪她逛逛也沒什么不可以。
「好吧。」
「那就這么定了。」薩綺麗哼著小調,緊緊抱著懷里的文件,一副中了大獎的高興模樣。
真是的,不就是逛街,有那么好高興么,看來她這段時間已經被忙壞了,連以往如同家常便飯一樣的事情,現在也能為之雀躍。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辦法呢。」
我沒打算讓薩綺麗忽悠過去,這可是交換條件來著,可不是無償三陪。
「當然,我原本就沒打算騙小弟。」
薩綺麗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讓我有種不妙感覺,好像……上當了。
「剛剛從哈洛加斯那邊傳來消息,泰瑞爾終於出手了,和大魔神巴爾對峙了一會兒,對方已經退回了老巢,世界之石要塞里面,哈洛加斯的警戒,再過幾天應該就可以解除了。」
「泰瑞爾嗎……」我驚嘆道。
以前的自己不知道厲害,如果那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多半會在心里描繪出一副白色觸手魔大戰黑色觸手魔的四格暴走漫畫。
但是現在,隨著實力晉升到世界之力境界,我更多的卻是一種向往,對那種景象的向往,乃至瞻仰。
實力越是提升,對世界之力了解的越多,越是能體會到自己的弱小,我現在毫不猶豫的相信著,如果是四魔王……不,哪怕是一個世界之力高級強者,也能輕易的捏死自己。
那么,比世界之力境界更高一個境界的吞噬世界之力,擁有這般強大境界的五爺和巴爾。兩者之間的對峙,又將會是什么樣的驚天動地景象呢?
有點後悔啊,早知道會發生這種好事,就應該親自去哈洛加斯圍觀才對。
咦,等等。不對啊!!
我忽然反應過來,忿忿的將心靈茶幾怒然掀起。
「這算是哪門子的交換條件啊,只不過是一個很快就會傳開的消息吧!」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至少小弟比其他人都要更快的了解到,了解情報的時間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薩綺麗露出狐狸笑容,不容我多做抗議的道。
「說好了,就這樣咯,我可是很忙的,再見。」說完像一陣風似的跑開了。
我愣愣的盯著那道背影,最後無奈的垂下了頭。
這算哪門子的情報啊,果然還是上當了。
……
另外一邊。懷里抱著一大疊文件的薩綺麗,卻沒有朝這些文件拜訪處理的目的地走去,在下一個岔路口,她走向了另外一條路,通往冒險者區域的大路。
而此時。在冒險者區域的某個酒吧里,有兩個宿醉了一宿的醉漢,搖搖晃晃的攙扶著桌椅,捂著還在發漲的腦袋,站了起來。
「水,誰都好。快點給我來一大杯水!」口中冒煙般的干燥,讓他們立刻大嚷大叫起來。
「是的,圖拉科夫大人。沙希克大人,馬上就來。」侍者殷勤的應道,很快就端來了兩杯摻了醒酒香料的清水。
「我說……沙希克,有點不對勁啊。」一口氣將足足幾升的水,牛飲了個干凈,圖拉科夫這才緩和過來。拍著額頭說道。
「你說薩綺麗那家伙,什么時候那么好心過。竟然特地的請我們喝酒了?」
「好像的確是頭一回。」沙希克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打了一個響指,叫來侍者。
「我們昨天的酒錢,已經給了嗎?」
「是的,沙希克大人,圖拉科夫大人,全部的帳都已經由薩綺麗大人結了。」侍者應道。
「你看,這不就得了?」沙希克哈哈一笑。
「既來之,則安之,薩綺麗當時可是說白請的,難道她還能讓我們把喝下去的酒吐出來?」
「那到也是。」圖拉科夫仔細回憶了一下,兩人的確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便放心下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這時候,薩綺麗走了進來。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要睡到中午呢。」她嫣然笑道。
「嗯……睡到中午,那還不被你賣了?」看著懷里抱了一大疊文件跑來的薩綺麗,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陰謀氣氛,兩人頓時警覺起來。
「瞧你們說的。」輕搖了搖細指,薩綺麗笑的更加燦爛。
「就算把你們賣了,這一斤肉又能賣到多少錢,你們還真當自己的肉是什么美味不成?」
兩人頓時一陣寒顫,摸了摸身上的肉,還好沒少。
「老實交代吧,我們才不信你會那么好心,無緣無故請我們喝酒。」
「說起來,也的確不是無緣無故。」
「你看,果然是吧。」
「其實這一次請客,是為了前些天,強迫你們成為小弟的陪練那件事道歉,聽說很辛苦對吧。」
「那可不是嗎?天天被新人小弟想出的新鮮huā樣給揍的鼻青臉腫。」
一提起陪練的事情,兩人頓時打倒苦水,無形中,也等於是相信了薩綺麗這番話。
「所以啊,我心里十分的過意不去,想了又想,覺得光是請你們喝酒還不足以彌補心中的歉意,於是,我又特地去了小弟那一趟,幫你們兩個請了假。」
「請了假?」
「沒錯,我和小弟商量,讓他放你們幾天假,理由是你們的隊友閑不下去了,強烈要求要出去兜轉幾圈,活動活動手腳。」
「真的?」
「那還能騙你們,不過,我和小弟說昨天下午你們就已經出發了,所以為了配合,你們待會得瞞著小弟回去,帶著你們的小隊……哦,對了,把我的那幾個也帶上去吧,一起去外面兜轉幾天,賺點外快什么的也好,對吧。」
「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們現在立刻就出發。」圖拉科夫和沙希克一臉的感激。
「少跟我裝模作樣,你們心里一定還在警惕我的動機對吧。」薩綺麗白了二人一眼,道。
如同她熟悉對方一樣,對方也熟悉她的性格,什么覺得歉意,為了補償,信了這番話,那才是枉和薩綺麗並肩作戰數十年。
「明人不說暗話。」果然,兩人收起臉上的感激,嘿嘿一笑。
「我就直說了吧,雖說是帶著目的,但是無論如何,也算是請了你們喝酒,也幫你們推掉了幾天的陪練,對吧,這做不了假吧。」
兩人點了點頭。
「但是,似乎有一個同犯,甚至是罪魁禍首,現在卻悠哉悠哉,絲毫不理會你們兩個的感受,不是嗎?」
圖拉科夫和沙希克面面相窺,然後笑了起來。
「女人就是麻煩,非要說的那么拐彎抹角,不就是想讓我們幫你回敬拉斐爾嗎?」
「怎么樣,做不做?」
「沒問題。」
「坑人的事,我最喜歡做。」
「是該讓最近氣焰囂張到極點的拉斐爾吃點苦頭了。」
「以報仇的名義!」
三只手疊在一起,狠狠一壓,頓時,冷清的酒吧被一股陰謀氣息籠罩起來……
走在回家路上的我,忽然打了一個冷戰。
總覺得好像又被人算計了,是錯覺嗎?好冷,好冷,背後這股冷意吹之不散,還是快點回去和小幽靈滾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