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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靜悄悄的跟了上去。

女兒們深夜出門，沒有成為不良少女，到是令我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也沒辦法完全松下，因為成了魔女，甚至還帶出了一個莎拉。

眾所周知，這是個高危職業。

尤其是莎拉口中的魔女來源，設定東拼西湊，縫合度驚人，我有點怕。

不過，她們好像很憧憬這個職業，希望能拯救世界的樣子，沒辦法，我這個老父親只好打起精神，選擇默默守護。

呃……就是希望她們的正義事業不是996，畢竟四翼強者也要睡覺的。

莎拉對這一代很是熟悉，帶著雙子兩個萌新，穿過馬路，一溜煙就鑽入了小巷之中，面對攝像頭也不驚慌，尋找各種死角和掩體，時而緊貼施工圍牆，染上一身灰塵，時而跳上牆壁，列隊展臂前行，有時候，甚至不得不翻入它人小院，乃至躍上屋頂，引起一片犬吠。

一句話，比貓還能爬，比狗還能鑽，不一會兒就弄的渾身臟兮兮。

若只是從這里開始觀察，就算是我，也會懷疑她們是不是誤入歧途，加入了什么可疑的邪惡組織，為了躲避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她們的舉止實在太可疑了。

莎拉早已習慣，渾不在意的抹了一把臟兮兮的臉蛋，不顧一頭粉紅秀發蒙塵，邊走還不忘邊教導。

「魔女就是這樣子的，習慣就好。」

「噢。」雙子公主齊齊應道，只是比起一開始，多少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莎拉也察覺到了端倪，覺得必須給兩人打打氣。

「其實，偶爾被攝像頭拍到，也沒有什么。」

「不用擔心魔女身份暴露嗎？」雙子公主好奇，明明剛才說的那么嚴肅，怎么沒過一會兒就吃書了？

「本來應該晚一點，等你們成長起來，完全被組織信任，才能告訴你們這個秘密，不過呢，根據我的觀察，你們完全擁有成為魔女的資質以及心性，所以提前告訴你們也無妨。」

莎拉說到這里，腳步一頓，前方路燈桿上就有一個攝像頭，在燈光下格外顯眼。

「我們的敵人，是一個邪惡而可怕的組織，光憑個人單打獨斗，是完全沒辦法抗衡的，所以，我們背後其實也有著為我們提供強力支援的正義組織，偶爾被攝像頭拍到，只要立刻上報，組織會動用一些特殊手段將錄像刪除，避免暴露。」

「除此之外。」莎拉如數家珍：「比如說碎片出現在外地，甚至可能在國外，衣食住行，也缺少不了組織的資金支援，特別是——找借口讓家里相信你是去同學家一起復習功課，消失一整天時間，甚至可能要在同學家過夜，沒有組織協助的話真的辦不到。」

「啊……原來是這樣。」雙子公主一臉懵懂，性格單純，一門心思匡扶正義的她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過於現實的問題，有被震撼到。

原來魔女並不是來去自如的獨行俠，也需要組織支持，也需要組織打掩護，也需要坐公交車，打滴滴，坐火車，坐飛機，住旅館，三餐要吃的飽飽的，去了異國他鄉，甚至還要請翻譯，這么一想，雖然覺得理所當然，但總感覺逼格降了一點點。

但是，這是維護正義，逼格什么的並不重要。

這么說服自己，雙子公主又重新振作起來了，十多歲的少女，對這個全新世界充滿好奇，問題一個接一個。

「我們的組織叫什么？領頭人是誰？」

「這個暫且保密。」

莎拉笑著賣了一個關子：「總而言之，絕對不會比敵人差多少，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再過些日子，我會帶你們去見她，那是一位心地善良，驚才絕艷，且高瞻遠矚的年輕女士，只可惜八魂之卡並沒有選擇她，她一定會喜歡上你們，你們也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看見莎拉毫無保留的信任，雙子公主十分開心，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但是！」莎拉表情一肅：「我還是要強調一下，雖然偶爾被拍到也不打緊，但盡量避免被拍到，雖然組織神通廣大，但我們魔女也有自己的驕傲，不能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老是麻煩組織。」

「是！」雙子領命。

然後繼續上躥下跳，連爬帶鑽，翻牆攀窗，這，大概就是魔女獨有的驕傲吧。

這樣巡邏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在我都有些無聊的時候，莎拉忽然停下腳步，露出凝重之色。

「莎拉姐姐，敵人出現了？」雙子握緊牧師杖，既緊張，又有些躍躍欲試。

「不，沒有敵人，是我的魔女感應，感應到了附近有需要幫忙的人。」莎拉雙指摁著眉心，一副正通過腦袋發出和接收可疑電波的架勢。

接著又對雙子循循教導：「身為魔女，要謹記一句話，莫以小善而不為，莫以小惡而為之，雖然我們的主要目標是打敗邪惡組織，拯救世界，但是，也別忘了要時刻幫助那些陷入危機的無辜生命。」

「莎拉姐姐，我們知道了，我們絕不會忘記魔女的使命。」雙子公主又接受了一次正義的洗禮，那藍白相間的九十年代校服，吞吐著一層聖潔光輝。

「我感應到了，在那邊，走！」

「有攝像頭。」

「顧不得那么多了，等會我會打電話給組織報備。」

三個少女一陣疾跑，最終在一條陰暗小巷停了下來，在她們面前，一名穿著ol制服的疑似白領女性，倒在了地上。

「凶殺案！」西露絲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