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19年12月21日

「是嗎？」齊秦微微小著，「師妹你太高估我了。」

「……好吧，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但只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支持。」阿朱說道「所以，如果你想拜入仙門，我也支持你，你不想去，我門就一起留在這道觀之中，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呃……」齊秦哂然，然後無奈道：「隨便你了……飯熟了，可以吃了。」

「真的。」阿朱眼睛一亮，急忙抄起碗筷，他瞪大了光芒四射的眼睛，把鼻子湊近了那盤香氣撲鼻的飯菜旁，使勁地嗅了嗅，把若隱若現的白煙和沁人心脾的香氣全給吸了進去，這才滿意地把頭縮回去。只見他猛然站了起來，眼里的金光更亮了，緊攥著筷子，一邊發出「好吃，好吃」的贊嘆聲。

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很快，還沒等山野上被日光蒸發起的水氣消散，太陽就落進了西山。

此時的齊秦回過神來抬頭觀望著沐浴在夕陽余輝下的古朴道觀。道觀門口懸掛著一塊木頭牌匾，上面寫著三個大字，不過經過這么久歲月的歲殘，已經變得有點模糊了。

「天元觀！」

齊秦微嘆了口氣：「天元觀，雖然早已變成如今這般境況，但老道長生前將他托付於我，我便不能辜負他啊。」

齊秦嘆了口氣，隨後便朝道觀中走去。道觀本就身處偏僻之處，這座古老的道觀掩映在幾棵蒼勁的銀杏樹下。進人草堂，只見游人寥寥，一派幽靜。這里白天一般也沒有什么人來，更不用提這大晚上的了。一年到頭，估計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有一些百姓，從各方而來，祁福求平安。

談不上山窮水盡，窮途末路，但是對比新都城北200米左右就可以看見長長的一道紅牆，牆內翠竹綠樹中隱現出閃閃發光的塔尖，這就是因擁有五百羅漢而馳名中外的寶光寺。每天香火繚繞，日夜不熄，霧氣凝聚成雲，直透宵漢。

那壯觀的景象，齊秦見過一次之後，就不想再去了，免得心酸落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天元觀和寶光寺卻有著天淵之別。就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齊秦十分懷疑之前跟他講的。

老道士生前曾說過天元觀是仙門大派，在朝廷的支持下，統御三山五岳鬼神，為天下道門之首。

那個時候，天元觀弟子，吃的是山鎮海味穿的是綾羅綢緞，修的是正派神功，飛天遁地不在話下……

對於這些吹牛皮的話，齊秦是不信的。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天元觀當年真的如此風光。那如今即使再怎么落寞，也不至於到這般田地，如今只剩下一棟破道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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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這個道理，齊秦很明白。不管是再鼎盛的王朝，也不可能一直昌盛，總有衰落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小道觀。

問題在於，道觀由昌盛轉為衰落，他肯定是有一定的過程，不可能一夜之間就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吧，可是當齊秦詢問，還真道怎么衰敗的時候，老道士卻只是嘆氣並未回答。不過從宗門傳承下來的只言片語中，貌似天元觀是在最鼎盛的時候，突然衰敗了。

在一夕之間，從頂級仙道大派，淪陷成為了末流小宗。這有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