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搖頭。

「我不行，現在的我諸敵尚且難殺，更遑論談論宿命？」

「我需要站的更高！」

蘇玄走在天地間，意志藏於心間，不曾散發。

因他感覺到了天地的偉岸。

面對天地意志，他的意志只是風雨間的小草，雖堅韌不拔，但終究太過渺小。

「修身，修行，修道。我還差的很遠。」

蘇玄眼中有明悟。

他回憶往昔，追尋未來。

漸漸地。

他的意志越發圓融，體內正邪之力本互不侵犯，但此刻卻是隱隱開始交織在一起。

他的修行，自然不能用常理看待。

正邪兩道涇渭分明！

這是他此刻的境界。

往後則是兩道交織，正邪隨心！

而之後，則是正邪相融，力量一體……

當然。

這是很久遠之後的修行了。

蘇玄神游天外，但很快捕捉到一絲氣機。

他幡然醒悟。

此刻的他堅守兩道便可，不急在一時。

蘇玄轉頭。

不知何時他已立於山巔，一覽眾山小。

而此刻。

蘇玄遠遠眺望。

「牧天傾，你這是要給我送寶貝了么。」

之前他回神，就是感知到了牧天傾在捕捉他的氣機。

蘇玄想了想，繼續往前走，一如之前。

但。

蘇玄所過，皆有劍意散開，彌漫一路。

「我有與天比高之志，但奈何肉身渺小。我心中有劍，縈繞於胸，不吐不快。」

「今日，先出一劍。」

蘇玄沙啞低語。

「鏗鏘。」

一劍自他胸口拔出，為本命邪劍。

「鏘！」

又是一聲。

邪劍入劍匣。

「牧天傾，我蘇玄其實並不是你所看那般好說話的。」

蘇玄低語。

一步。

兩步。

三步。

……

千步後。

蘇玄猛地停頓，原本隱匿的氣息化為凌厲劍意，隱而不發！

在他身後。

牧天傾極速而來。

他神色有些疑惑。

因為…蘇玄的氣機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快要追到了啊。」牧天傾疑惑，天行書上『白澤』二字都是開始消失。

「難道…他的意志都強過了我，強行斬斷了我的追蹤？」

牧天傾一愣。

但……

「怎么可能！」

「我秉承凌霄意志，未來注定成聖！在這第九萬仙時代，我注定風華絕代，萬靈共尊，誰能強過我？」

「我牧天傾是這個時代的主角，誰人能凌駕我！」

他眼中流露自信。

這是無敵念。

我強故我狂！

牧天傾覺得自己骨子里就是個狂人！

他意志沖霄，竟是有了蛻變。

天行書也隨之綻放光芒，又是鎖定了蘇玄的氣機。

隱隱之中，牧天傾知道蘇玄就在前面，自己並沒有追錯。

他越過了一座山。

然後。

他看到了蘇玄。

牧天傾一愣。

「此人，氣勢好強。」

他並沒認出蘇玄，因為劍意太強的緣故，樣貌都是沒看清。

「難道是隱世天驕？」

牧天傾有了結交的念頭，畢竟他往後是要稱帝成聖的男人，身邊總要有一群強大的小弟。

而任何小弟都是從相認開始，然後慢慢用他的人格魅力征服。

在他眼中蘇玄也是他未來的小弟，只不過有些皮，他要先打一頓。

「這位兄台……」他臉上露出笑容。

蘇玄眼眸冷漠，打斷他：「打劫。」

「啥？」牧天傾傻了下。

這年頭還有人搶劫，還搶到他頭上？

牧天傾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兄弟。

你估計失了智，沒看到本天驕氣勢如虹，煌煌大氣么？

柿子要挑軟的捏，我軟么？

顯然不可能啊！

牧天傾好笑道：「兄台，好好說話，否則我要生氣了。」

蘇玄冷笑：「此路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牧天傾樂了，順嘴接了句。

「錯，你的寶貝是我的！」

蘇玄低喝。

接著。

在牧天傾懵逼下，蘇玄本命邪劍出劍匣，煌煌沖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