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來話長了。」文昭唏噓。
「長話短說。」
「狗男女?」
陸南竹:「……」
陸南枝忍不住嘆氣,拍拍陸南竹肩膀:「姐,以後要管好姐夫啊,不然整天戴綠帽子,誰受得了啊。」
「拿開你的爪子。」陸南竹綳著臉。
「不聽老妹言,吃虧在眼前。看這女人騷勁,姐夫肯定沒少在她身上賣力……」陸南枝又嘆氣。
文昭嬌軀一顫。
這何等虎狼之詞?
她想了想,無話可說,於是拋了個媚眼。
陸南竹大怒,拎著陸南枝的脖頸就是離去。而沒多久,陸南枝的慘叫就是傳來。
文昭嘖嘖道:「玄哥要拿下這姐妹倆,任重而道遠啊……」
……
一處地洞中。
老族長不斷咳嗽,臉色一片慘白。
這一戰下來,他顯然到極限了。
蘇玄悄然出現。
「蘇玄,我可能等不到武主大人歸來了。」老族長咧嘴笑:「不過能等到你,我也無憾了。」
「別廢話,跟我去扶桑古樹。我先吊著你的命,什么事往後再說。」蘇玄沒好氣道。
「能活?」老族長一怔。
「廢話。」
「那你還要老頭子折騰,不能直接把我封入扶桑古樹?」老族長氣急敗壞。
「我就想折騰一下你,怎么了,打我?」蘇玄呵呵。
老族長:「……」
「你這是報復!」
「沒錯!」
「你個白眼狼,老子給你找了這么好一個媳婦,你就是這么對我?」
蘇玄:「……」
「說話!」
「你再嗶嗶,就自己去死吧!」蘇玄罵了聲。
「殺人啦,殺人啦,武子蘇玄殺人啦……」老族長頓時跑出去嚷嚷,邊跑還邊吐血,為老不尊。
蘇玄:「……」
「我服了!」蘇玄嘆氣。
「叫爹。」
「你想當我爺爺兒子?很好,此事日後我會告訴爺爺。」蘇玄眼眸一閃。
老族長一滯,旋即急急道:「我開玩笑呢,我不配做你爹的。真是小孩子,怎么就開不起玩笑?」
「我也開玩笑呢,你緊張什么。」
老族長:「……」
一陣罵罵咧咧中,蘇玄將老族長封入了扶桑古樹,以扶桑古樹的生機和神武之念吊著他的命,等本體降臨,才能解決他的問題。
……
武地一戰結束,自然引起了不小的喧嘩。
武地舊武子的歸來,力挽狂瀾救武地,更是最近討論最多的。
這日。
姜箐迷糊的從一座山峰走出來。
「打完了么,文昭怎么還在武地,不會被抓了吧?」姜箐臉色微變,立馬想到了圈圈叉叉的少兒不宜畫面。
救不救?
姜箐想著去救,但又怕自己也陷入險境。
買一送一?
那似乎很蠢。
「算了,還是不救了,我去找人……」姜箐很快從心的選擇離開。
但。
「跑什么,過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響起。
姜箐一怔,旋即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這聲音…你大爺哦……
……
伐仙峰上。
蘇玄盤膝坐著修行,一旁陸南枝正不斷懟著文昭,文昭倒是游刃有余,一副慵懶的模樣,氣得陸南枝牙癢癢。
忽的。
「蘇…蘇玄?」一道聲音響起,帶著不可置信。
文昭一咕嚕爬起來,失聲:「姜箐,你怎么在這,其他人呢?」
「就我一個……」姜箐直愣愣看著眼前熟悉的男子,眼眶不知道怎么就紅了。
「那還好,那還好……」文昭拍拍胸口,如釋重負。
「其他人呢?」她又問。
「本來跟著你的,但那處傳承地被人發現,她們等不及了…」…姜箐簡單的解釋了下。
「干,差點陰溝里翻船,搖光這娘們果然陰的很。」文昭罵罵咧咧,後怕不已。
姜箐則依舊看著蘇玄,心跳快得很:「你,你來了?」
「嗯。」蘇玄看了她一眼,好氣又好笑。他老早就發現姜箐藏在外面,但沒想到她這么咸魚,這么能藏。
姜箐臉卻一紅,輕輕應了聲:「來了就好……」
陸南枝一捂臉。
又來一個!
姐,你男人沒了呀!
陸南枝呲牙咧嘴,氣惱的發現姐夫是個渣男。
而這時。
「姜箐,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對了,對別人要保密哦。」文昭跑過去牽住姜箐的手,生怕她跑了。
姜箐是咸魚,完全不怕她來好不好。
姜箐眼眸也是變得古怪起來,這才明白過來文昭為何要騙她們,感情是找到了蘇玄。
搖光她們若是知道自己錯過了蘇玄,估計得郁悶的吐血吧。
傳承再好,還有蘇玄的大腿粗?
就算蘇玄這樣的咸魚,也想抱著蘇玄的大腿,舒舒服服躺著好不好。
而且既然蘇玄出現在這里,那東荒之戰十有八九是蘇玄贏了。畢竟以蘇玄的性子,既然決定打了,那肯定是不死不休的……
這就變態了!
姜箐此刻都能想象日後搖光她們捶足頓胸,然後暴打文昭的畫面了……
……
神鳥天海。
山海成霧,白雲如仙。
這是北境神鳥的祭拜之地。
雖說如今神鳥已成為傳說,但每年到神鳥天海祭拜神鳥者也是不計其數。
古老的傳說在北境盛行,強大的聖王都曾來這里膜拜。
不論是神鳥的偉大,還是陰荒諸聖對神鳥的敬重,都注定了神鳥是北境的至高圖騰。
而就在幾十年前,雲聖白帝入主此地,重新建立朝雲古國,更是讓神鳥天海的威望達到了頂點。
這日。
神鳥天海中心。
有一豐神俊朗的少年踏海而行。
他一身白衣,氣質極為出眾,既有少年的灑脫,又有成年人的穩重。
那一雙眸子更是神奇,一灰瞳,一金瞳。
少年迎著海風,白衣飄飄,看著雖年少,卻已有絕代風華。
遠處有飛鳥飛過,迎著海風。
腳下有游魚游過,帶著歡快。
少年沉默了下,低頭間,海面映出堅毅的面孔。
他一陣恍惚。
不知何時,自己竟已經長大。
「百代武皇,神座塑心。我不再是山風,也不再是游魚,更是成了神鳥天海的神子,這就是你要給我的么?」他喃喃,神色復雜。
而這時。
「念邪哥,念邪哥,爺爺找你!」遠處跑來一個眼眸澄澈如青空的少年,沖著他揮手傻笑。
白衣少年抬頭,露出既無奈又寵溺的笑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