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原蟲 (55-57)(1 / 2)

生物原蟲 本站 10895 字 2020-12-18

作者:qinqiyan。

字數:19578。

第五十五章、黑幫之女。

我心里正在思索著,陳冰心開口道:「t市當然沒有,奈何橋只有鬼門關才

有」。

我喘了兩口氣,看向她,她仍然緊緊握著我的手,說道:「是你替我擋了那

幾槍,不然的話我肯定已經死了,不過……」她在我臉上仔仔細細看了幾眼,

「雖然你只中了三槍,但這種生命力也是很讓人驚訝了,只不過一天一夜就能說

話」。

我輕輕一笑,說道:「陳老師,你是一個有秘密的人……能告訴我你的身份

么?」。

她微微點頭,說道:「也說不上什么秘密,也不過就是……」。

她話還沒說完,房門一下就被人打開了,門外沖進來一個有著將軍肚的中年

男子,他臉上很是焦急,一進來就沖我們這邊看,看到床上是我的時候,眼中還

有些疑惑,但一看到床邊的陳冰心,便疾走兩步過來,一把抱住她,帶著哭腔道:

「哎呀!冰冰!你沒事吧?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說著還在她全身上下打量著,在尋找是不是有什么傷口。

陳冰心有些嫌棄地推開他,說道:「爸!你干什么呀?」。

陳父拿起她的手看著,又在她身上掃視幾眼,說道:「我著急啊!一聽說你

遭遇了槍擊,我恨不得長翅膀從a國飛回來!我失去了你媽媽,可不能再失去你

啊」。

陳冰心怒道:「什么叫失去了我媽媽?我媽還沒死好不好?!你說!你是不

是巴不得她死了你好去外面找小狐狸精?」。

陳父連連擺手道:「口誤,口誤!不過你媽現在這個樣子,我看著也痛苦啊,

你……真的沒傷到哪里?」。

陳冰心淡然道:「我沒事,怎么?你還盼著我受傷了?多虧了我這個學生,

要不是他,恐怕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一具屍體了」。

陳父一把拉住我的手搖晃道:「謝謝你啊小同學!我真不知道應該怎么感謝

你才好啊!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陳先做得到,一定滿足你」。

他邊說還邊晃動我的胳膊,牽動我的傷口,疼得我呲牙咧嘴。

「行了行了!出去吧!讓我這學生好好休息,一回來就裹亂!你這老大當這

么久簡直就是個奇跡!」陳冰心有些不悅道。

老大?陳先是什么老大?不能是黑幫吧?。

陳冰心推推搡搡地把他推到門口,回頭道:「小俊你好好休息,晚一點我讓

醫生再來看看」。

我點頭道:「陳老師,我媽來了么?」。

她一拍額頭,道:「你看我這腦子,張老師來了,你一出事她就來了,剛才

我看她太累了,讓她在隔壁休息,我這就去叫她」。

她父女兩人出了門,不多久,我的房門又被打開了,一個滿臉憔悴的美婦人

出現在門口,不是我的媽媽還能是誰?。

她一個箭步上來,緊緊抱住我的頭,在我額上親了好幾口,哭道:「小俊,

你總算醒了……我都擔心死了,聽說你中了槍傷,我感覺天地都坍塌了,你要是

出點什么事我怎么對得起你爸爸!嗚……」。

她鼻頭紅紅的,臉上盡是淚痕,眼中也布滿血絲,鬢發散亂,原本美美的妝

容也花了。

我在她背上輕輕撫摸道:「沒事的,媽媽,你知道的,我可以修復的」。

我很想保持平靜的語速,可是看到媽媽之後我心中也是一陣激動,結果又是

大口喘氣。

媽媽擦擦臉上的眼淚道:「你看你,別說話了,喘成這樣,還是好好休息,

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啊?」。

我急忙拉住她的手,喘著粗氣道:「我想要媽媽在這里陪我,不要走」。

於是媽媽便坐在我的床邊,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這樣默默對視著。

此刻我拉著媽媽的手,但是那種原蟲與原蟲間互相呼應的感覺卻一點都沒有,

我嘗試再次進入感應狀態,可是頭上傳來的疼痛讓我不得已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不禁呲牙咧嘴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扶了一下額頭,結果卻是用了左手,反

而牽動了傷口,使得全身都疼痛起來。

「啊……」我痛得輕呼了一聲,媽媽緊張地問道:「怎么了?傷口恢復得怎

么樣了?」。

我垂下左手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一次恢復起來特別慢,而且……」。

「而且什么?」媽媽問道。

我原本是想說而且需要額外的原蟲才能修復,但這事說來未免有些驚悚了,

便道:「而且我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每一次修復都感覺不如以前順暢」。

「是不是因為營養沒跟上?體力不夠?」媽媽焦急道。

我微微搖頭,心知絕不是因為這種簡單的原因,嘴上卻道:「也許是吧……

這兩天我都沒吃什么東西,應該是營養不夠吧」。

媽媽放下我的手,擦擦臉上殘余的淚痕道:「這兩天你都是靠點滴來補充營

養,肯定有些跟不上,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你不要動了」。

我勉強一笑,微微點頭道:「好吧!媽媽,你順便幫我叫一下陳老師好么?」。

媽媽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不多時陳冰心走了進來,她看到我顯得有些錯愕,問道:「怎么了?你不好

好休息,又找我干什么?」。

我略微支起上身,她急忙過來墊了兩個枕頭在我腦後使我斜靠著,我喘了兩

口氣,說道:「陳老師,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說你是……什么身份來著?」。

我又喘了兩口氣,說道:「我看陳伯伯不像是個普通人吧」。

陳老師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邊,想了一會,才說道:「其實也沒有什么不普通

的,我爸……他是……三竹幫的老大……」。

「三……三竹幫!」這讓我好生驚訝,陳先居然就是t市地下巨頭之一?。

這個三竹幫,在t是也是有名的數得上號的黑幫,但它又不是純黑幫,既有

正經生意又有灰色經濟,觸手涉及本市的很多行業。

「很驚訝是么?那個老頭子……走出去說他是三竹幫老大,不知道的人根本

都不會信的。」她嘆氣道,「不過告訴你其實也無妨,他能有今天,靠的全都是

我媽,要是讓老頭子來領導三竹幫,不出三年,要么被別的幫派給吞並了,要么

他老大的位置讓人給頂了,哪會有今天的這種盛況」。

「你媽?」我更驚訝了,怎么在陳冰心口中,她的爸爸,這個在t市黑白兩

道都吃得開的人物,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呢?。

我這么一問,陳冰心臉上立刻就是一副悲傷和憂慮的神情,我也不說話,就

這么看著她,等她接著說下去。

她停頓一會,眼中流出眼淚來,點頭緩緩道:「我媽就相當於我爸的參謀,

從老頭子進入三竹幫以來,甚至可以說老頭子進入三竹幫都是我媽鼓勵的,一直

都是我媽在給他出謀劃策,無論是最開始的嶄露頭角,還是後來的鋒芒畢露,都

是我媽給他制定的計劃,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沒有我媽,我爸想在三竹幫出人頭

地,簡直就是笑話」。

卧槽……當代女諸葛啊?我想起來剛才陳先說到什么『失去了你媽』,便道:

「那……剛才陳伯伯說……伯母是出了什么事么?」。

她抽張紙擦擦眼淚,又道:「那天他們去赴宴,在回來的路上也是跟我一樣

遇到了槍擊,我爸還好,都是些皮外傷,可是我媽……」。

她抽泣起來,說道:「因為對頭都知道我媽是我爸的參謀,所以對她開了多

槍,要不是救治及時,恐怕兩人就都沒了。即便這樣還是導致我媽成了一個植物

人,從那以後,我爸就開始獨立接管三竹幫,也就是從那時候起,三竹幫就開始

連連走下坡,我爸對幫內事務的管理簡直是……一團糟」。

「如今是內憂外患,三竹幫在本市的觸手伸得太長太廣了,觸及了很多人的

利益,不管是黑道白道,都有很多人想要滅掉三竹幫,而現在幫里事務又是一團

糟,反對我爸繼續領導三竹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老頭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這么多年了,一點我媽的那種心機手段都沒學

到,總算這么些年在我媽的耳濡目染下,我還算對這些事情有些了解,這一年來

幫著料理,幫內的事務有些走上正軌了。」她說道。

「正軌?」我心中驚愕,黑幫走上正軌,這話怎么感覺這么別扭呢?

她看看我臉上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三竹幫雖然

是黑幫,但也算是游走在灰色地帶,不會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最多的也就是

打法律擦邊球。軍火、走私、毒品,我們都不沾」。

「額……呵呵……」我尷尬地笑道。

「唉……算了,我在你這里說這些干什么,你一個小孩子,也不懂這些,我

這就是找個人說說話吧!」她擦擦淚痕,起身出門,我准備叫住她,可是想了想

還是算了,一來這是她的家事,二來我現在自身難保,天知道我的原蟲出了什么

問題,連『修復』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很難做到,更遑論將一個植物人恢復正常了,

最重要的是這里牽扯到黑幫事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萬一不小心引火燒身,就大大不妙了。

陳冰心打開門,媽媽正好出現在門口,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陳冰心有些尷尬

地一笑:「呵,張老師,我出去看看情況」。

媽媽點頭走了進來,順手帶上門,走到床邊道:「怎么了小俊?我看陳老師

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我喘兩口氣,輕笑道:「沒事,她也是對我表示一下關心,想到阿姨的事情

有些傷心罷了」。

「阿姨的事情?」媽媽放下托盤拿起碗疑惑道,「你說陳老師她媽媽?」。

我嘆氣道:「是啊……唉……這事可不簡單啊……」。

媽媽吹著碗里的東西,說道:「這陳老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小俊你

不知道,她們家這個……房子,簡直就是個庄園一樣,而且在地價最貴的北城,

前天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院子里有好多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剛才下去找吃的,

都是有佣人的,而且我看院子里那些人更多了」。

我看她一臉凝重的神色,嘆道:「這種護衛是很正常的,因為她是三竹幫的

……呵呵……三竹幫的……公主?」。

「啊?」媽媽端碗的手都是一抖,瞪大眼睛驚訝道:「三竹幫?那個……黑

幫?」。

我點點頭,又道:「是,她爸爸就是三竹幫的老大陳先,就是那個胖子」。

媽媽愣住了,過了好久,才輕輕把碗放到桌上,問道:「那我們還是回去吧,

待在這里太危險了,跟剛才比,你現在有再恢復一些么?」。

我嘗試了一下,發現動起來全身都撕裂般疼痛,似乎並沒有辦法完全活動自

如,便搖頭道:「不行,還沒恢復好,不僅如此,連那種修復的感覺都消失了,

現在最多也就是生命力流逝的態勢變慢了……」。

說到這里,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怎么就順口說出來了?。

望向媽媽,果然,她現在全身都僵住了,眼中一片驚恐,淚水在眼眶里匯聚,

眼見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生命力……流逝……」她掩住嘴不讓自己哭得大聲,但身子的顫抖還是在

告訴我她內心的悲慟,「生命力流逝……」。

我心知這事想瞞也是瞞不住,苦笑道:「沒事的,媽媽,我想我知道是怎么

回事,現在已經止住了,不會有事的」。

「嗚……」媽媽撲到我身上,牽動我周身的傷口都在疼痛,卻不能發出聲來,

怕她更加傷心,她哭道:「你還騙我!你剛才明明說只是變慢了!並沒有阻止生

命力流逝」。

我頓時語塞,看來媽媽雖然心情低落,心思卻還是一樣的細膩,這讓我也無

話可說,確實,現在生命力流逝的感覺確實已經放緩,但流逝並沒有消失。

如果說一開始是水缸上破了一個大口,水在嘩啦嘩啦流著的話,現在就是只

剩一個小缺口,這缺口很是細微,細微到水流出來之後只能沿著缸壁流走,連形

成一道像樣的小水柱都沒有。

可是,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即便是這么一點小小的缺口,也會造成缸中水全

部流逝干凈,現在我的生命力就是那沿著小小缺口流失的水,不知道缸里還剩多

少水,也不知道是否還會有水的補充,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流完。

我抬起右手,輕輕在媽媽的頭上撫摸,恰如她以前撫摸我的頭一般。

我輕聲道:「沒事的,媽媽,真的,你相信我,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找到阻

止的方法,但是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我心里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媽媽抬起淚眼婆娑的臉道:「真的?」。

我點頭道:「真的!這次我絕對不會騙你的!我心里確實有數,而且,原蟲

也不會讓我這么輕易就死掉的,我能感覺到他們在修復我的身體」。

媽媽抹了把眼淚,瞪大眼睛看著我,緊緊盯著我,我心中有鬼,跟她眼神一

碰,忍不住要轉向一邊去,卻在電光火石間止住了這個念頭,也直直地看向她的

眼睛。

媽媽看了我好一陣,這才稍稍有些笑顏,說道:「看來你這件事沒有騙我,

那你要盡快恢復哦……」。

我重重地點頭,將胸口的傷口一扯,痛得呲牙咧嘴,媽媽急忙起身關切道:

「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我看她臉上滿是自責的神情,不免一陣心疼,好言安慰道:「不是,不是,

是他們……原蟲在修復我的傷口導致的……媽……再不吃,可就涼了」。

媽媽這才急忙端起放在桌上的碗,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出來送到我嘴邊,原

來是銀耳棗子湯。

房間里很安靜,不知為何房間的窗簾全都拉著,只能看到絲絲陽光從窗簾的

縫隙里漏進屋來,看得我都覺得有些耀眼。

小口吃著這甜絲絲的銀耳湯,我跟媽媽對望著,她眼中悲傷、柔情、自責、

關愛,各種感情五味雜陳,在我面前表露無遺,這讓我一時不知道是否應該說些

什么來安慰安慰她,可我知道,有時候,什么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很快吃完了,媽媽說道:「我……我把碗送過去,順便跟陳老師商量商量離

開這里的事情,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著她把點在我背後的枕頭拿到一邊,扶著我躺下便出了房間。

隔了不知道多久,因為那種生命力流逝感覺的存在,我已經迷迷糊糊想要睡

了,房門又被打開了,我一下又睜開眼。

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拎著個葯箱走了過來,他身後就是媽媽和陳冰心兩人。

這男子用聽診器在我胸口聽了一陣,然後又在幾處傷口上一一檢查一遍,都

給換了葯,最後才拿下聽診器道:「傷口沒有感染跡象,恢復得居然還挺快,挺

出乎意料的,如果照這個速度,有個半個月,他就可以正常走動了,不過目前來

說,我不建議回去,畢竟遇到什么問題不好說」。

陳冰心點頭道:「行,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郭醫生,今天還需要打點滴么?」。

郭醫生搖頭道:「不必了,我看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吃些葯就可以了」。

說完,他從要想里拿出一個小袋子遞給陳冰心道:「小姐,這是那天從他身

上取下來的子彈,你看一看,狙擊槍的子彈並沒有留在體內,我也沒有找到,這

兩顆是手槍子彈」。

「嗯,行,還是老樣子,你出去吧!」陳冰心接過子彈淡淡道,郭醫生沖她

微微點頭就出去了。

這時,媽媽柔聲道:「小俊,我剛才跟陳老師商量了一下,她勸我們還是先

在這里住著,我已經打電話請過假了,你就安心養傷吧」。

我微微點頭,說道:「為什么……又不回去了?」。

陳冰心拿出一顆彈頭在手里摸索觀望著,忽然嘆氣道:「唉……其實我並不

是很希望你們留在這里,發生槍擊事件之後,幫會里已經有陣陣暗流涌動,我家

已經成了這股風波的中心,對你們來說其實並不好,反而還更容易將你們拉下水,

不過……」。

她頓了頓,又道:「你的傷還沒有痊愈,搬來搬去的話也許會造成傷勢惡化,

而且我們家有自己的私人醫生,遇到什么問題解決起來也快些,我不希望因為與

你毫無關系的事情而導致你留下終生的殘疾,所以……」。

她看向我,說道:「你們還是先留在我家吧!不管怎么說,我家的護衛現在

這么森嚴,想要瞞天過海還是不容易的,你不知道那些老家伙的厲害,他們可是

沒有任何顧忌的,萬一你離開了我家,他們說不定就會找上門去」。

我心中嘆道:莫名其妙的,這渾水我就淌進來了。不過我並不後悔幫陳老師

擋了那一槍,那應該算是本能的反應吧,根本由不得我思考。

於是點頭道:「好吧,那就要多打擾陳老師幾天了」。

陳冰心沒有說話,苦笑搖了搖頭,轉身便出去了。

媽媽見她出去了,在我額上輕吻一下,說道:「我去把隔壁房間的被子拿來,

今天我睡你這里,晚上你有個不方便的,我也好照顧你」。

我『嗯』了一聲,不多時,她便將被子拿了過來,睡在了我身邊。

第五十六章、母現媚態。

日漸西沉,很快,連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那一縷微光也漸漸暗淡。

媽媽躺下沒多久,就湊近了我,仔細聞了聞,眉頭微微一皺,不等我問什么,

她已經起身走出房間,順手打開吸頂燈,不多時端進來一個水盆,說道:「我給

你擦擦身子吧,你中了槍之後也沒有怎么清洗,剛才看你又出了不少汗,如果恢

復的速度一直這么慢的話,不洗澡可不行,你現在身上都有一股怪味了。」

我心中一絲無奈,媽媽總是這么愛干凈,哪怕是現在我都不能動了,都不說

忍忍就忍忍算了,居然還要幫我擦拭一下,怪不得剛才要過來聞聞。

於是點頭道:「好,我也不能動,只能麻煩媽媽了」。

她蹲下擰著毛巾道:「嗯……你是我兒子,我們的關系多近吶!哪里算得上

麻煩」。

我『嘿嘿』一笑道:「是啊,媽媽,近到親密無間,一點縫隙都沒有哦!」。

媽媽拿著毛巾一愣,忽的臉上一紅,給我來了一個小巴掌,瞪眼道:「我看

你已經恢復了,居然還能打貧嘴來……不說了」。

我又是『嘿嘿』一笑,不過也沒有接她的話頭。

其實我身上並沒有穿衣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為了方便診斷治療?

所以媽媽只需要掀開被子就足夠給我擦拭了。

看著媽媽一點一點給我擦拭著身體,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觸及傷口的肉,我

並沒有看過傷口是什么樣,但從媽媽的神情看來應該是很嚴重的。

她的臉色很凝重也很庄嚴,擦著擦著,我就看到她的眼圈已經紅了,眼淚在

她眼睛里轉著,因為低著頭,很快,眼淚就滴到我的身上,她又連忙手忙腳亂的

把低了眼淚的地方擦干凈。

我緩緩伸出右手,輕輕握住她的手道:「媽媽,不用擔心,我一定可以恢復

的,就算沒有原蟲的力量,就算是個正常人,只要沒死,就也能恢復的」。

媽媽用毛巾擦拭臉上的淚水,泣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看

到這樣的傷口……我……我……嗚嗚嗚嗚……」。

她把整塊毛巾都掩到了臉上,不住抽泣著,嘴里發出低低的哭聲,身子也一

直顫抖。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再安慰她才好,只好靜靜地等她哭完,直到她的情緒逐漸

平復,她的眼中滿是紅血絲,鼻頭也紅彤彤地,不時還哽咽一下。

我開玩笑道:「媽媽……你這是准備用眼淚和鼻涕來給我擦身子啊……算了,

算了,美人淚也不臟,來吧!盡情地給我擦拭吧!」。

媽媽正用毛巾擦著眼淚和鼻子,聽我這么一說,『撲哧』一下樂了,瞥我一

眼道:「就你話多!那我就用這塊毛巾給你擦了!」。

說著就用手上的毛巾在我臉上作勢擦拭兩下,我一動不動,呆呆地凝神看著

她,她擦了兩下,看我也不反抗,只是看著她,嘴一嘟道:「算了,還是不這么

擦了!」。

拿開毛巾,她在我嘴上親了一下,輕聲道:「我還要親你的呢!可不想把自

己的眼淚鼻涕給吃了!」。

我微微一笑,看起來她心情應該會比剛才好一些了吧。

媽媽把毛巾在水盆里又擰了幾下,然後道:「我還是去換一盆水吧!等一下!」。

換了水之後,媽媽再一次給我細細地擦拭身體,這次她雖然還是有些情緒波

動,但剛才哭了一次了,明顯已經不會那么劇烈了。

我一時只覺得有些冷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從提起,只好看著天花板想事

情,可是腦中一片亂麻,想到沒有恢復的傷口,想到生命力的流逝,又想到母蟲

與子蟲的呼應,總覺得這三件事情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系,可是這種聯系在明朗之

前我只能是一頭霧水。

忽然,我感覺雞巴上一陣溫熱,一只柔柔軟軟的小手在上面輕輕撫弄著,毛

巾也在上面擦拭著,不時還把雞巴提起來將其它部位擦一下。

在這種溫柔而又溫暖的刺激下,我的雞巴漸漸有了感覺,勃起了……。

媽媽低聲一笑,說道:「看起來它倒是不怎么受影響,輕輕一碰就這么大反

應」。

我有些尷尬道:「這個……正常反應,是男人都會的,只怪媽媽你的手太舒

服了,不能怪我」。

媽媽瞄我一眼,嘴一撅道:「我這好心好意的給你擦擦身子,你倒是會倒打

一耙,不過這東西硬起來了確實比軟的時候好擦。」說這話的時候,毛巾一時不

歇地在上面擦拭,只擦得我心里一陣悸動,這要不是因為身體活動不方便,說不

定就跟媽媽來一發了。

嗯?想到這里,我想起跟媽媽做愛的好處來了,確實,我修復需要額外的原

蟲,盡管媽媽體內的子蟲並沒有呼應我體內的母蟲,可是這不重要,也許只要跟

媽媽做一次愛,我的傷口就可以恢復,生命力的流逝也能徹底止住。

我心里這么想著,媽媽走到房門那,打開門看了看周圍,之後走回來輕聲道:

「小俊,你是不是說你現在修復起來很慢?」。

我點點頭,大概猜到媽媽要問什么,不禁心里嘆道:要不怎么說母子連心呢!

果真不虛啊。

只聽媽媽接著道:「那你說,我們……會不會你就能恢復了?我看每一次你

的身上都會有一些不明顯的變化,要么變高了,要么變壯了,說不定……這次也

是需要呢!」。

我笑道:「媽媽,你說什么啊?我聽不懂啊,需要什么?」。

媽媽的眼中還是有不少的血絲,我一說完,她不由得又瞪我一眼,我沒有退

縮,也跟她對視一眼,裝作無辜道:「我真的聽不懂嘛媽媽!」。

媽媽眼睛沖門口瞟了兩眼,曲起食指中指,在雞巴上用力彈了一下,恨恨道:

「聽不聽得懂!聽不聽得懂!」。

雞巴上傳來一陣痛感,我無奈道:「懂!懂!唉……其實我也想過,就是我

現在活動不方便,實在是空有其心無其力啊!」。

媽媽卻是瞪我一眼,輕哼一聲,不再說話,繼續給我擦拭腿部。

沒有了刺激,雞巴只一會就軟了,媽媽還在上面又彈了一下。

這一下也是挺疼的,我連忙輕輕揮手,怕引動傷口,說道:「別彈了,媽媽,

要不我們試試吧,只不過要委屈媽媽你多出點力了」。

媽媽邊擦拭腿部邊道:「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是我兒子,我這也是為

了幫你快速恢復,出這么點力算什么……」。

我眼望天花板,笑道:「說的也對,等我恢復了,我一定把這些力全都還給

媽媽……嘿嘿……」。

媽媽不發一言,卻伸手在我腿上擰了一下,疼得我忍不住動了下腿,瞬間又

牽動傷口,只痛得我叫出聲來,她卻似事不關己一樣繼續給我擦拭著。

擦完了,看看時間,也已經八點多了,媽媽就出去洗漱一番進來了,陳冰心

倒是想得周全,還特地派人去給媽媽買了睡衣。

我原本以為剛才既然跟媽媽提到了做愛的事情,那么現在睡下來了就應該是

順理成章的事情,誰知道媽媽居然黑不提白不提了,就說了一句『快睡吧』,就

關上了燈。

這讓我好郁悶啊,不過身體情況也就這樣,就算我想,也不能動彈的太厲害

了,而且兩人還是分被窩睡的,只好心里嘆口氣,默默閉上了眼睛。

因為受傷的緣故,一閉上眼睛,很快地,我就感覺快要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我覺得媽媽在我耳邊輕輕吹氣,此時我已經適將睡不睡的邊緣,

反應慢了大半拍。

結果媽媽嬌笑一聲道:「哼……你要是沒反應,今天就不試了啊」。

說著,一只小手穿過被窩搭到我的大腿上,輕輕一繞就撫摸上了我的雞巴,

再一次在我耳邊輕輕吹氣道:「要不要試試啊?」。

這酥酥癢癢的感覺,再加上溫溫熱熱的小手在龜頭上輕輕一滑,剛剛有些軟

下來的雞巴,立刻又被她弄得硬邦邦的,心頭的欲火也燃燒的更旺了。

我睜開眼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沒有說話,縮了幾下括約肌使得雞巴跳動起來,

用行動回答才是最好的。

媽媽輕輕一笑道:「還挺精神的嘛!」。

話音未落,我就感覺到她輕輕掀開被子站了起來,然後打開了床頭的燈。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眼里還有些血絲,臉上也顯得有些憔悴,但神態卻是比

今天我剛見到她的時候時候好了不少,嘴角還微微上翹。

見我正看著她,媽媽說道:「看什么?我也不想開燈,怪只怪你現在太脆弱

了,可不能不小心碰到你的傷口導致惡化了」。

我壓低聲音道:「可是我們在別人家里啊……開著燈,要是讓別人發現了怎

么辦?」。

媽媽嘴一撇,輕輕走到門邊,打開門四下看了看,又輕輕關上門,把門上了

鎖。

走回來輕聲道:「行了,這下放心了?」。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她輕輕掀開我身上的被子,我雖沒有穿衣服,但傷口上

都用綳帶纏著,露出我那硬邦邦的雞巴,低下頭把玩著。

忽然又是『撲哧』一笑,說道:「別看你受這么重的傷,對它倒是什么影響

都沒有,稍微一刺激就這樣了」。

我心中愕然,怎么感覺媽媽的心性有些變了呢?前幾次跟她做愛她都很少主

動的呀,唉……也只能用『因為我不能主動』這種原因來解釋一下了。

於是我『呵呵』笑道:「身體上都這么痛了,就這里還能享受一下,那還不

快速響應嘛……」。

不等我話說完,媽媽就將我的雞巴含到了嘴里,溫暖的口腔包裹住雞巴的頂

端,緩緩向下使得柔軟的小嘴包裹住雞巴,調皮的小舌頭時不時刮著我的馬眼。

也許真的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使得雞巴上對這種舒適的反應特別明顯,溫暖

的感覺不過就是輕輕刺激著我的神經,就已經讓我無法自拔。

本來我的身體還有些緊綳,但在媽媽對雞巴不停地吮吸攻勢下,我也漸漸放

松身體享受著她越來越純熟的嘴上技巧。

過了一會兒,媽媽抬起了頭,用手搓著我的雞巴,自言自語道:「真大呀,

還這么硬,我看你應該是沒什么大事」。

我艱難地拿過一個小枕頭墊在腦後,看了看我的那根寶貝,在媽媽的刺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