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王風疑惑的樣子,垂死老頭乾咳了一聲,虛弱地道:「鄉下小子,沒聽
說過邪教的事嗎?」
「邪教?你是邪教教?」
「怎么?怕了嗎?追殺我的人全都是正派人士。」
王風馬上聯想到村民失蹤的事,於是他問:「翠玉村村民失蹤,是你做的?
」
「別亂扣帽子,我想應該是追殺我那群人做的,可憐的村民應該一個活口也
沒有了。」
王風心中憤然,心想,甚么名門正派,不也是殺人如麻嗎?「別這么氣憤,
我想他們是瞞著門派做的,目的是為了掩蓋想獨吞我身上的寶物的事,我隱藏在
村中一天一夜,沒被他們找到,他們當然捉住村民詢問一番,為免走漏風聲,殺
人滅口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可惡!」
王風悲憤交加,一心打算報仇,此仇不報,非大丈夫所為啊。
看穿王風的想法,垂死老頭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可是又有點便宜了這無名小
子,一時間躊躇起來。
想了一會,或許這是命運的安排,垂死老頭邪笑一個,決定拖眼前這少年下
水,反正他想報仇,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挑戰各大正派好手。
「小子,想報仇嗎?」
「想!」
「好,就怕你沒本事,就看著你可憐的份上,我指點一條明路給你。」
「老伯請說!」
垂死老頭在懷中取出一顆血色珠子和一本書,將兩物交給王風,然後說:「
這是我教寶物,珠子叫鬼淚,暫時對你來說沒有甚么用,但日後必大有用處,切
記小心收藏,另外那本書是我教的聖書,記載著一套古武學,若你能練成此武學
,則足夠斬殺半仙。」
「斬殺半仙?」
這是甚么概念,雖說是半仙,但也是仙,練成這套武學能如此強大?垂死老
頭只笑不語,這會否太便宜了這小子呢?可是,想到自己也不能練成這套武學,
也就釋然了。
及後又想到他花了幾十年光陰修練此武學,自己吒叱風雲,最後要為自己報
仇,竟要借別人的手,難道這就是命運了嗎?垂死老頭自嘲一笑,然後口吐鮮血
,快要死了。
「過來。」
垂死老頭招了招手,示意王風蹲下來靠近他,王風以為他有甚么事要囑咐自
己,便挨近垂死老頭,誰知,垂死老頭竟自斬修為,弄出一個紫色的光球,然後
將紫光球打進王風的身體內。
「呵呵呵,便宜了你,也罷,能為我報仇,於願足矣。」
說完,就斷氣了。
王風一夜沉眠,不知道自己體內多了一股魔氣,這股魔氣隱沒於他的丹田之
內,藏於經脈之中。
翌日,王風醒來,他揉了揉胸口,想起昨夜被垂死老頭打了一掌,以為會要
了他小命,誰知這一覺醒來,像甚么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再看向垂死老頭,他已然死了,在他死後臉上也掛著一抹邪笑。
將垂死老頭埋葬,他不敢立碑,怕被仇家找上了來挖墳。
就這樣,他離開翠玉村,進了陽亭縣,他走到縣官林彪的府第門口,敲著門
,准備將翠玉村一事告知縣官。
林家的下人將王風帶到客廳,此時客廳內已有數名客人到訪,分別是三男兩
女。
林彪則坐在席上,看見王風進來,便迎上來說:「請節哀順便啊,小風。
」
王風還未說明來意,林彪彷彿早已料到他要說的慘桉,這令王風心中起了警
剔,目光掃向客廳內的幾人。
「原來林老爺早已知道翠玉村發生的事,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王風「噗」
的一聲跪到地上,向林彪叩拜道:「請林老爺為我申冤!」
「請起,請起,你的事這幾位正派朋友已經說了,翠玉村一夜死了全部村民
,其實都和邪教有關。」
王風早已想到那些人就是正派之士,想必他們也為自己殺人滅口一事冠以堂
而皇之的藉口了。
王風裝作毫不知情地道:「邪教?甚么邪教?為何要做此喪盡天良的事?」
「這位少年是翠玉村的村民,事發那一晚他和我一起吃飯,便逃過一劫,不
如各位親自向他解釋一下吧。」
於是其中一位男子站了出來,向王風抱拳行禮,然後便開始解說一番,當中
曲直,是非黑白,自有他們一套說法,如果不是看見垂死老頭身負重傷,他還真
的相信殺人者是垂死老頭呢。
「就是如此,我們追殺邪教教,路經翠玉村,想不到那邪教教竟然干出
如此人神共憤的事。」
王風好好記著這幾個人的臉孔,他很想為村民報仇,可是現在的他,手無搏
雞之力,怎能與名門正派的高手過招?忍!只能忍!林彪安慰王風一番,打算留
他住下來,但王風見正派一士和林彪很是友好的模樣,心感危險,他們其中一個
男子,已經用異樣的眼神盯著他,好像看出甚么端倪。
他們勢必早已過村中的每一個地方,可是還是徒勞無功,但深知垂死老
頭身負重傷,鐵定走得不遠,而王風返村一日一夜,會遇到甚么事真的天曉得,
故此這人心生疑竇。
王風拜別了林彪,一路走出林府,他要盡快離開這地方,找個安靜之處好好
修練。
離開陽亭之前,他想去一個地方怡春閣。
來到怡春閣,王風詢問關於芊兒的事,原本想離開陽亭縣之前見一見她,可
是龜公說昨天芊兒那班舞姬已經離開了,去了別的地方賣舞。
王風深感可惜,也無可奈何,唯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