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第二十章 養蟲(1 / 2)

一代大俠 本站 5580 字 2020-12-18

【一代大俠】第二十章·養蟲2019年11月3日袁忠義定了定神,找一處能借到火光的地方,摸出懷里頗沉的布包,把手上能用的物件匆忙清點一番。

除了封喉散,還有些能殺人的,就是那些蠱蟲。

可問題是,他手上的邪蠱並沒有能當場取人性命的,而那些毒蠱,並不能靠百煉蟲來制作,用一只,就少一只。

除此之外,他也擔心自己臨時抱佛腳學的那驅蟲術出岔子,他自己可以吃解毒葯防范蠱毒,倒是不怕被叮,但要是叮咬不到目標,被對方及時示警,麻煩可就大了。

拿出那幾個裝著赤毒蠱的盒子,這些盒子加起來,能叮咬死百十個人,袁忠義暗暗盤算,到底該怎么下手,若還跟之前瘴氣丸一樣挨個帳篷投放,恐怕難以把這幫蠻兵全殲。

他屏息凝神將幾處值夜蠻兵的情況大致摸清,思索片刻,有了決定。

兩股巡哨約二十人,營地前後門各站著四個舉著火把的衛士。巡哨那兩批雖然走得亂七八糟不成行列,但路線依舊固定,以關著女俘們的大籠子為中心相對,繞行循環。

這營地布置得不那么齊整,樹木竹子也未全伐凈,要是不把目標放在給糧草酒漿下毒上,可以出手的空隙,就不再難找。

袁忠義謹慎觀望了兩圈,確認好時機後,等待巡視蠻兵們懶懶散散走到營地兩端,距離兩個門最遠的地方。

他摸出一盒赤毒蠱,按照從藤花那里學來的新人法子,先將解毒葯壓在舌下,手指抹一層炭灰,將盒蓋一推,從炭塊中捏出四只僵直小蟲,張口呵一道濕氣上去,旋即屈指一彈,將四只小蟲彈向不遠處那四個守門的。

赤毒蠱凌空恢復,沒有哨聲指引下,會本能擇人叮咬。西南山林蚊蟲眾多,那振翅嗡嗡聲毫不起眼,轉眼間,四只小小紅蜂就分別落在了四個蠻兵身上。

幾聲悶哼過去,四人同時僵立不動,口不能言,渾身汗出如漿,痛苦非常。

若無人解毒,足足要這樣僵屍一樣挺上數個時辰,才能殞命。

這種好蟲,用在這些蠻兵身上,實在是叫人不舍。袁忠義頗感肉痛,但此時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展開輕功迅速摸到另一端門邊,如法炮制。

兩側門衛解決,剩下二十來個蠻兵不停在動,而且嘻嘻哈哈說個沒完,想要一舉全部毒殺,難度頗大。

袁忠義略一沉吟,趁著巡哨剛剛經過,貓腰悄悄竄過帳篷之間,潛入到那幫女俘的大圍籠外。

說是個籠子,其實沒有頂蓋,別說有點武功的可以輕松翻出來,就是力氣較大的村婦,也能費勁爬到外面。

可惜她們誰都不敢。

看過殺雞的猴子,總是要膽小一些。

在外面會落進火光照耀的范圍,袁忠義觀望一下,先躍起站在籠柱頂上,低頭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飛身一躍,輕輕站在橫七豎八倒著睡覺的女俘們中間。

先前蠱宗帶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籠子里還剩下八、九十人,地方寬松了不少。袁忠義低頭凝神觀察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喚醒。

「嗚嗚?」那女子當然嚇了一跳,黑漆漆的還以為是蠻兵過來拉人淫樂,頓時就落下兩行淚來。

「不要做聲,我是來救你們的。」袁忠義柔聲道,「這些蠻子可惡至極,罪該萬死,可為了救你們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請姑娘稍微幫我個忙。」那女子瞪圓眼睛哆嗦了半天,輕輕點了點頭。

袁忠義這才試探著拿開手掌,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做什么復雜打算,你還是不是處子?」那女子抽噎一聲,搖了搖頭,滿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營地里還有二十來個蠻兵醒著,我要你解開衣服,在籠子邊做些淫穢舉動,將他們引來這一處,只要他們聚齊,我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掉,而不驚動其他睡覺的蠻兵。到時候,我來設法幫你們逃走。」「多……多謝恩公。」那女子倒也干脆,大概是知道殘花敗柳之軀,不能錯過任何生機,當即含淚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挪到欄桿邊緣,小心尋塊地方躺下,解開破爛衣衫,掀高裙子,一邊揉弄自己還留著牙印的豐白乳丘,一邊用手撥弄殘存血塊的紅腫下陰,故意高聲嬌喘呻吟起來。

周圍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沒仔細看,還當是蠻兵進來強奸,紛紛慶幸著不是自己受害,往遠處悄悄挪開。

袁忠義縮在暗處,靜靜等待。

夜晚安靜,這呻吟聲音並不很響,但仍足夠讓巡哨的蠻子們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就都一個個大步趕了過來。

想必是以為哪個同袍忍不住鑽進籠子里了,他們一邊淫笑,一邊用火把照了過來。

袁忠義遠遠點清數目,從盒中摸出十九只赤毒蠱攥在掌心,從籠子另一角悄悄躍出,摸近少許,攤開五指,另一手屈指連彈,迅速將赤毒蠱一個個打在那些蠻兵甲胄肩頭。

這時,一個笑著扭頭想跟誰說話的蠻兵看到了他,眼睛頓時瞪如牛鈴。

可馬上,赤毒蠱紛紛叮咬下去,站得穩的立在原處,站得不穩的歪倒在地,不過幾息之間,來的十九張臉,就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無比。

知道這人數不對,還有盡忠職守沒來的,袁忠義匆忙交代一聲讓那女子停手,展開輕功飛快在營中繞行一圈,將最後兩個醒著的蠻兵扭斷脖子,拖到暗處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蠻兵總還有二、三百人,加上過來伺候的幾十個蠻女,真要都驚醒了,少不得惹火燒身,便折返到籠邊,運足內力手起掌落,開,雙手一拉扯到兩旁。

「都安靜些,莫要驚醒了蠻兵,你們一個個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發出聲音,快!醒了之後,來我這邊集合。」袁忠義舉起一個火把,沉聲下令,「你們能否逃出去,在此一舉!」性命攸關,那些女子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時,他眼前就黑壓壓站了一片。

都是蠻兵糟蹋過不知幾遍的貨色,袁忠義並沒興趣趁火打劫撈點陰元。從賀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應來看,將來行走江湖,博得幾分俠名終歸不是壞事。

這些女子惶恐至極,眼見著門已經開了也不敢跑,就這么乖乖擠成一團等他開口,能救出去的話,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個生祠供奉。

袁忠義清清嗓子,緩緩道:「在下袁忠義,初出江湖不久,途經此地,見到諸位姑娘受難,心中實在不忍。白日時分,蠱宗那些惡女帶走的人,我已經救下,讓她們往茂林郡逃去。此刻,帳中睡著的蠻兵我設法殺了些,但還剩下很多,如今月黑風高,此地荒山野嶺,若讓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性命難保。」最前排一個女子顫聲道:「那……袁少俠,我們……該怎么辦啊?」「我手上有從蠱宗弟子身上繳獲的毒蟲,毒葯,這些蠻兵都睡得挺沉,我會給你們指出已經沒有活人的營帳,那幾個不用去管。剩下的所有帳子,你們拿著毒蟲毒葯,看我手勢,同時進帳,下毒將這些蠻兵全部殺掉。如此一來,營地內就安全了。」他在此一頓,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們就可以從堆積的糧草中帶上足夠的吃喝,往茂林郡趕過去,還不必擔心追殺。你們不用怕驚醒睡覺的蠻兵,要是有人醒來,你們就往外跑,把他引出來,我自然會幫你們殺掉。」沒有人動。

甚至,大多數女俘都低下了頭,僅有少數幾個,仍滿懷希望看著他。

袁忠義冷冷道:「你們不幫忙也可以,籠門就在我身後,營地大門的守衛已經被我毒殺,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這么去吧。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想報仇雪恨,把那些蠻子殺個干凈的,就留下聽我指揮。」人群安靜片刻,走出兩、三個想逃的女子。

一見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也都膽大了些,紛紛向袁忠義道謝後,從他身邊低頭走過,轉眼,就離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約莫三十來人,還站在他面前。

但還站著沒走的,都已經抬起了頭,其中,就包括那個色誘蠻兵過來的清秀姑娘。

她們並不像是為了安全,才留下沒走的。

因為每一雙眼睛,都閃動著鮮明的恨意。

即便光漢朝是北方蠻夷入主,禮教約束並不苛刻森嚴,千金小姐也時常拋頭露面,但名節的重要性,並不會因此減弱太多。

被蠻兵擄來百般蹂躪褻玩,對剩下的這些女子來說,興許還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義等了一會兒,又有七、八個女子似乎是想通了,從他身邊走了回來,回到剩余眾人之中。

「你們都想好了么?不必開口回答,點頭即可。」近四十顆腦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還有六十多頂帳子,需要咱們動手。因此第一批,你們每人就要負責一頂,里面可能是五個蠻兵,可能額外還有陪睡的蠻女。咱們須得一個不留,全部殺光。」她們又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圍過來坐下,我來分配毒葯。」袁忠義先取出封喉散,讓她們攤開掌心,給每人倒出足以毒殺六、七人的分量,叮囑道:「按人頭均分,若有張嘴打呼的,捏一份丟進去,若閉著嘴的,捏一份輕輕灑在他唇上,他不自覺舔進去,就算得手。」跟著又拿出剩下的赤毒蠱,把炭粉給她們抹在手上,叮囑道:「一個人放一只,隨便什么能觸到肌膚的地方都可以,之後不必再管。」分發結束,再三叮囑她們一定要動作輕些後,袁忠義用火把給已經毒死了的營帳外做好標記,指揮她們在帳門外站好,自己立於高處,環視一圈,抬起手,向下一揮。

女人們彎腰進帳,只不過,這次並非是來承受羞辱,而是帶來報復。

袁忠義屏息凝神,在外聽著,一旦有異狀,便要及時殺過去,將惹出的漏子補上。

片刻後,營帳門陸續打開,那些女子紛紛走了出來。

她們有的臉色煞白,有的還在哆嗦,有的面頰掛著眼淚,有的看起來想要嘔吐……可她們的眼神,都變得更加鎮定。

二百多個蠻夷,已經沒了性命。

剩下的營帳還有不到二十頂,可以兩人結伴進去。

但毒葯已經不夠了。

袁忠義咬了咬牙,將赤毒蠱發完,最後幾頂帳子,則不得不拿出醉蠱,叮囑道:「這毒只會讓人動彈不得,不會致命,你們得手後出來,不要離開,留在帳門處給我做記號,我看看該如何處理。」不多時,已經輕車熟路的眾女俘就做好了准備。

袁忠義抬手揮下,她們二、三人結伴,魚貫而入。

不料人多手雜,反而出了岔子,才都進帳不久,一個蠻女就忽然從一頂營帳後面掀開縫隙爬出,高聲尖叫。

袁忠義揮手打出早攥在手中的石塊,當即將她砸得腦漿迸裂,慘叫一聲橫死當場。

其他營帳沒有動靜。

很快,所有女俘都鑽了出來,出了岔子的那兩人不住喘息,其中一個嘴角還殘留著穢液,看來沒出帳子,就吐在了里面。

袁忠義去醉蠱的那四頂營帳瞄了一眼,出來道:「很好,蠻子就只剩下這二十二個還活著,二十男,二女。你們若覺得還有氣要出,就把他們拖出來綁了,千刀萬剮。」當即便有十幾個女子面露凶光,躍躍欲試。

看剩下的都有些不忍,他又道:「若是都不願親自殺人,你們就不必管了,我挨個殺掉就是。」「讓我砍他們幾刀!」一個女子忽然嘶聲喊道。

霎時間,應聲鼎沸。

「好,那你們便把這四個帳子里的人,拖出來用繩子綁了,盡情報仇吧!」袁忠義高聲號令,跟著語調一轉,柔聲道,「於心不忍的,去弄些吃喝,填飽肚子,好好休息,明天清早,還要逃命呢。」話雖如此,最後真去早早休息沒有動手的,不過三人而已。

剩下那些被羞辱了不知多久的女人,全都變成了悲憤的母狼。

她們用水把綁著的蠻兵一個個澆醒,一個個處死。

殺第一個的時候,還只是每人砍了幾刀,幾乎剁成肉餡。

第三個被弄醒的,恰好是個常來淫玩的熟面孔,慘叫聲中,他被這群女人團團圍住,手撕嘴咬,硬是弄成了一堆爛肉。

除了那兩個蠻女睡夢中被割斷脖子,算是死得利索一些,剩余的二十個蠻兵,死得最痛快的,也是被澆滿酒漿,推進火堆,燒出一片肉香。

如此折騰一番,便沒了休息的時間。女俘們在袁忠義的指揮下將軍糧熬成稠粥,殺掉馬匹切塊烤熟,裝滿水袋。

等到忙碌完畢,天邊已可見微光。

此地畢竟是軍糧倉儲,保不准還會有後勤押運過來調撥,袁忠義叮囑好方向,那些女子跪地再三叩首,才紛紛四散離去。

考慮到葫蘆里的百煉蟲還有不少,袁忠義特地留下兩個體態豐腴的姑娘,說是請她們幫忙收拾一下,順便燒了這營地。

那兩個女子不疑有他,一口一個恩公,幫著套了一輛車,袁忠義去搬軍糧上車,她們就拿火把和酒壇四處點火。

不多時,黑煙滾滾,營地四處火苗跳動。

「多謝二位相助,你們上車,你們離開晚了,我額外護送你們一程。」那兩個姑娘本就是被他所救,哪里會有什么懷疑,見他生得俊俏,坐上車後與他挨著,還都羞紅了臉。

可惜,她們卻沒想到,此去,便是地獄。

「恩公,這山洞……是你藏身的地方?」看袁忠義將覆蓋的枯枝敗葉撥開,兩個女俘都面露疑惑之色。

「對。」袁忠義展顏一笑,過來站到她們兩個面前,道,「此地偏僻隱蔽,你們也瞧見了,這車上來都極為不便,還要我施展高深內功推著,是不是極難找啊?」從他此刻神情中感到一絲寒意,一女戰戰兢兢道:「恩公,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還不行。我要借你們二位的身子,給我幫個小忙。」「是……什么忙啊?」「勞煩二位,為我養些蟲子。」手起,掌落。

兩個以為已經脫險的女子,帶著驚愕的表情,軟倒在地上。

半個時辰後,她們豐腴柔軟的身子就已一絲不掛,手腳綁在一起,繞過頭後固定在鍾乳石旁,嘴里塞著破爛的衣服,養兒育女用的胎宮,則已種滿了蟲卵。

看著露珠和燈草赤條條汗流浹背把一袋袋糧食搬進來,袁忠義晃了晃葫蘆,聽著里面剩下甲蟲的聲音,若有所思。

藤花正在仔細背誦瑪希姆教的煉蠱方法,偷偷瞄著他的神情,薄薄的嘴唇動了動,用牙輕輕咬住,像是發現了什么。

糧食搬完,袁忠義將車拆成碎片,丟入山谷,割斷馬頸放血,將馬肉仔細切下,交給三個蠻女熏烤抹鹽,當作這些日子的吃食。

事先答應了瑪希姆若是交代煉蠱的方法,就她給一個痛快。袁忠義不願在三個蠻女面前太過背信,便一刀捅入她心窩,將她殺掉。

三個養蟲的肉巢一樣要吃食,恰好他也想試試三個蠻女的順服程度,就叫她們把瑪希姆拉到角落,剔下屍身好肉,熏烤做熟,留作喂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