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第二十五章 門主(2 / 2)

一代大俠 本站 5365 字 2020-12-18

再者說,他這些日子做下的事,真有這么大的功勞?

不過真要細想,蠱宗對百部聯軍的影響,比飛仙門對大安義軍還大,四位護法他獨自就剪除一半,好像真是頗為顯赫的戰功。

而且那個張白蓮分別前被他肏得五體投地內外開花,說不定請功時又添了許多好話。

看來這兩三日的功夫,他袁忠義不知不覺就成了個搶手的香餑餑。

袁忠義心里思慮,口中道:「門主,實不相瞞,我先前也與賀師姐相處過一段時日,我不覺得賀師姐對我有什么好感。強扭的瓜不甜,我行走江湖,還是更願意求紅顏知己真心以對,而非單純只為了所謂的匹配。我還是更喜歡含蕊這樣心里有我,時時惦著我的。」「男歡女愛自然不能強求。」許天蓉微笑道,「所以此事,我當然要先問過仙澄。你放心,她對我的安排並無異議,甚至想要早日和你定下親事,至於什么時候真的拜堂,就是你們小兩口商量的事情了。既然袁少俠家中已無其他長輩,屆時,不妨就由我來充當高堂吧。」手機看片:lsjvod.cc奇怪,奇哉怪也……袁忠義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怎么一段時間未見,賀仙澄竟然打算嫁他了。

可如此大的一個便宜,收包含蕊額外附贈賀仙澄,他一個初出江湖剛剛小有聲名的愣頭青,還硬是推脫,不免有點惹人懷疑。

他只得先做出一臉喜色,拱手道:「既然門主美意如此殷切,在下……也不好虛情假意說自己並不高興。不知……能不能讓我跟賀師姐單獨談談?」許天蓉淡淡道:「這個不急,仙澄已經決定請袁少俠和含蕊一起在此地住下,免去通傳的麻煩。你們想見面,隨時都可以。」「那……門主是還有什么吩咐么?」袁忠義謹慎問道,「門主只管將我當作弟子差遣,不必見外。」她掏出一本冊子,遞給他道:「你只有內力深厚,這並非武學正途。你這身內力至陰至寒,能配得上將它驅策的心法著實不多,我暫且也並無良策。我這里有本的謄抄秘籍,需求資質根骨頗高,對內力要求也十分苛刻,仙澄也不過剛剛入門而已。她面皮薄,未必好意思親自傳授,你就拿這本冊子先粗略學學,補上武功的短板。內功的事,將來再想辦法。」袁忠義雙手接過,不解道:「門主到底所為何事,不妨……吩咐在下吧。」「這不過是給我飛仙門的佳婿一份見面禮而已,你不必多慮。若有什么事情需要袁少俠相助,我自會開口。」許天蓉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對了,袁少俠……」袁忠義心中一凜,搶著道:「門主不必總是這么見外,你是前輩,直呼在下名字便是。」她莞爾一笑,道:「那你也不必總是一口一個門主,總覺得被你叫老了。我才受了陛下一個封號,旁人不論,你總稱呼得起。」袁忠義立刻乖乖道:「是,真人。」「那么,忠義,我就繼續說了。」她望著他的眼睛,輕描淡寫道,「這次過來,我檢查了一下含蕊的身子,她遭了飛來橫禍之後,體質可是大不如前了……」袁忠義背後一緊,莫名想起了當初被孫斷那雙瞎眼盯住的惡寒,臉上忙做出黯然神傷的樣子,道:「這也怪我,才疏學淺,怎么也不知道該如何為她調理滋補。真人,你看我是不是應該當尋訪一些珍奇葯材,來為她滋養元氣啊?」許天蓉搖了搖頭,嘆道:「這事真論起來,其實你才是罪魁禍首……可又怪不得你。」袁忠義故作一驚,愕然道:「真人,此話是從何說起?我對含蕊,可從未有半點惡意啊。」「我細細查過含蕊的脈象,她體質孱弱成如今這副樣子,其實……」她微微一頓,面頰微顯一抹紅暈,「其實是陰精虧空,腎經虛弱。她多半是被蠱宗蹂躪時身上受創,之後一心與你纏綿,枕席之間貪歡過度,這次在蠱宗那邊又竭盡全力帶頭救你,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幸虧這兩日你有所察覺,沒再順她的意,不然,她怕是要陰竭精枯,一命嗚呼了。」袁忠義倒抽一口涼氣,道:「當真?我還只當她是累了……」「千真萬確。這也是我不願她做你正妻的原因之一。為人妻者,開枝散葉才是重中之重,含蕊虧虛至此,腹中是絕不可能再有胎兒了。她守在你身邊做個如夫人,才是上上之選。」看許天蓉似乎沒有追責的意思,袁忠義漸漸放下心來,大著膽子以懊惱神情道:「若是因我之故,說明我……其實是個傷人的體質。那、那我又怎么能再去連累賀師姐。」許天蓉搖了搖頭,道:「是含蕊自己受創後陰虧甚重,豈能全怪在你的頭上。

再者說,你這玄陰真氣森寒至極,若沒有女子為你提振陽欲,你也會受其拖累。

你這大好的本事,豈能因為顧念女子孱弱而束之高閣。你大可放心,仙澄是我最重要的弟子之一,她比含蕊有分寸得多,絕不會讓你再有什么追悔莫及的遺憾。」再有?言下之意,包含蕊似乎是救不回來了啊。果然元陰奪過之後就該收斂一些,即便沒有單次脫陰而亡,積累下來也會虧虛致死。

他暗暗決定,之後常伴身邊的女子,一定要謹慎運功,大不了放過元陰不碰,也好過未來留下個克妻的名聲。

堂堂俠少,身邊跟著的紅顏知己一個個腎癆而亡,傳出去也太不像話。

他可不願今後名垂青史之時,名字前留下的綽號叫什么「天煞孤星」、「鰥夫英雄」之類。

本以為今日差不多就到此為止,袁忠義正想著找由頭告辭,許天蓉又開口道:「還有一事,我要先請忠義你做個准備。」「但憑真人吩咐。」「這兩天,王上就要過來了。大安義軍在北方連戰連捷,勢如破竹,茂林郡平定,更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王上御駕巡視,必定要召見諸位有功之臣,屆時不論談及何事,還請忠義你記得,為了含蕊,你一定要將仙澄娶進門。」頭皮一陣發緊,袁忠義暗忖,難不成這許天蓉是不想賀仙澄成為張道安的女人,又不好自己拒絕,便搶先跑來趁著大安王沒到,將這邊的生米做成熟飯?

「我自然是願意如此。可我擔心……」他略一沉吟,道,「還有張白蓮將軍這個變數在。雖說事急從權,可畢竟我是污了張將軍的清白,她若提及此事……」「那便請旨御賜,讓仙澄和張將軍執平妻之禮,效法娥皇女英,不分尊卑,張將軍虛長幾歲,仙澄可以稱她一聲姐姐。」「若是王上不允呢?」「這你不必擔心,我自會為你們出言相求。」許天蓉望向門外,微笑道,「耽誤忠義你這么久功夫,快去跟仙澄說說喜事吧。」袁忠義看向門口,一個翠衫綠裙,頗為白凈俊俏的少女快步走入,道一聲師父,便過去站定在身側,垂目不語。

「這是林香袖,含蕊她們的師妹。我的關門弟子。香袖,這便是你師姐們提起的袁少俠。」最新找回林香袖抬眼一瞥,柔柔一笑,道:「小女子林香袖,見過袁少俠。久仰大名,如雷貫耳。多謝你相助師姐。」看得出她們師徒有話要說,袁忠義起身道別,快步離開。

出了屋子,陽光當頭照下,他昂首逆著金芒看向天空,心中微感恍惚。

但轉眼之間,他就恢復了鎮定,讓等在門外的丫鬟領路,徑直去找包含蕊和賀仙澄。

論急切程度,他必然是得揪出賀仙澄躲去個沒人地方好好談談。

但於情於理,按照他此前塑造的形象,這會兒還是要邁進門去,先大步趕到包含蕊身邊,把她摟進懷中溫柔撫摸,軟語安慰一番才是。

本來還在強綳著一張笑臉,被他這么一抱,包含蕊頓時淚如雨下,哭得梨花帶雨,惹人生憐。

賀仙澄神情略顯疲倦,起身道:「你們先談談,我去透透氣,順便讓人備些吃喝,智信,你若沒什么雜事,就在這里和含蕊一起吃吧。」袁忠義點點頭,恰到好處做出略顯尷尬的表情,像是青澀少年對這突如其來的喜事不敢相信一樣。

等賀仙澄一走,他便擁住包含蕊柔聲道:「含蕊,你莫生氣。你師父的安排,你要是不滿意,咱們今夜悄悄離開這里,再也不回來了,你說,好不好?」包含蕊一愣,眼中流露出一股喜色,顫聲道:「你是說……咱們私奔?」袁忠義堅定道:「不錯,只要你點頭,咱們晚上就私奔。」他當然不舍得就這么拋下快到嘴的賀仙澄。不過他也知道,只要將決定權交給包含蕊,她就絕對不會離開。

這個為了愛人充滿犧牲精神的姑娘,一定會先從他怎么才能更好的角度考慮。

果不其然,包含蕊眼中喜色漸漸轉為欣慰,跟著擦擦淚珠,低頭握著他的手掌,輕柔摸索著指根的繭皮,柔聲道:「有你這句,我便怎樣也沒有遺憾了。智信,我師父說得對,你是就要展翅的大鵬鳥,早晚過龍門的壯鯉魚,我能一直跟在你身邊,這福分都可能消受不起。」「你師父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么了不起。」包含蕊搖搖頭,滿含著為他而榮耀的自豪道:「我師父親自用石塊試過,你打死瑟杜那一下,她就是運足十成功力也做不到。她說你這身奇遇得來的內力若是能找到法子妥善運用,在武林中至少是一流高手的頂峰,要比咱們西南一呼百應的四劍仙還要厲害。後起之秀中,在你這個年紀能有這種際遇的絕無僅有,同代高手,你只要稍加修煉琢磨,就能穩居三甲。」她雙眼閃閃發光,聲音都激動到微微發顫,「你是要成為大英雄,被萬人景仰的。」她含笑一嘆,幽幽道:「到時候,我可不能總是站在你身邊,江湖中的風言風語,沒有半點好話。我一個被蠱宗糟蹋過的女人,最好不要被人提起。」「含蕊!」他故作慍色,怒道,「你再這么說,我今晚便將你綁走,上山做土匪,再也不管江湖事了。」包含蕊忙抬手捂住他嘴,「好好,我不再說,保證不再說了。」他含住她指尖,輕輕一舔,看她縮手,道:「所以你也同意你師父的安排?」包含蕊神情堅定,頷首道:「智信,在你身邊,別說是如夫人,妾,就是為奴為婢,做你孩子的奶媽,我也……沒有半點怨言。我身子陰虛得厲害,師父說……」她吸吸鼻子,但沒壓下淚花,趕忙扭開頭,哽咽道:「說我當初……破身時遇到的損害極重,今後不能給你傳宗接代,也……不知還能再活幾年。」她擦擦眼淚,又揚起了笑臉,道:「她說我清心寡欲的話,興許還能平平安安活下去。可是……智信,你說那樣的話,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我只要一天見不到你,心里就好像被挖掉一塊似的,我寧願不要那么久的日子好活,我只要……在我還青春貌美的時候,跟著你,快快樂樂。」她抱緊袁忠義,一口將他吻住,急喘著親了片刻,才呢喃道:「智信,我知道你前兩夜都不盡興,你念著我身體不好,寧肯走旱道委屈自己,對么?」不不不,偶爾玩玩女人屁股,也是極有樂趣的。他心中暗笑,嘴里柔聲道:「這怎么能叫委屈,你忍著脹痛讓我快活,才叫委屈。」她小臉一紅,雙眸如醉,痴痴望著他道:「今後不要忍了,我要你在我身上次次都能盡興。我昏過去,死過去,都不要緊,死在你床上,我見了閻王爺,也一定是高高興興笑著的。」「別說傻話……」「這不是傻話。」她把臉埋進他的胸口,「我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我唯一有信心不會輸給任何人的,就是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那就為我好好活著。」他溫柔撫摸著她柔順發絲,輕聲道,「你若死在我的床上,嚇得我今後都抬不起頭,該如何是好?」包含蕊思索一下,才明白過來抬頭的意思,忍俊不禁,靠在他身上道:「我……也不想真的早死。我只是不要你顧慮我,收斂那么多。我會努力多吃補葯,好好調養身體的。不過……今後我不是獨個兒服侍你,想必也不會那么累了。」知道她再怎么做出大方樣子,心底也是醋意難平。此時去勸她寬心,反而顯得是自己想要左擁右抱,袁忠義嘆了口氣,不再多言,只是靜靜與她相擁。

這種處理的確有效,等賀仙澄安排好飯食,包含蕊已經心緒平復,能笑吟吟留下她一起用餐。

吃過之後,包含蕊說跟著丫鬟去收拾兩人住處,便起身離開,收拾完的干凈圓桌邊上,便只剩下了袁忠義和賀仙澄。

袁忠義看一眼關上的房門,柔聲道:「賀師姐之前就想見我,打算說的,是今天這事兒么?」沒想到,賀仙澄搖了搖頭,如星美眸中竟浮現一絲挫敗,輕聲道:「不過那件事已經不重要了,我一時失算,怨不得別人。這個局既然一早就為我而設,我應對不周,只能願賭服輸。」袁忠義皺眉道:「賀師姐,你這話我聽不懂。真人說你對與我的婚約並無意見,可這會兒看你,明明滿肚子不情願,要不……我還是去跟真人講明白吧。」賀仙澄忽然伸手將他拉住,搖頭道:「不必,我不情願的……並非嫁你。」「那是什么?」「是嫁人。」賀仙澄手腕一翻,搭住他的經脈,真氣略略一探,緩緩道,「我不情願嫁人,和不情願嫁你,並不一樣,懂么?」袁忠義故作糊塗,道:「不太懂。」賀仙澄淡淡道:「袁忠義,我也不是非嫁你不可,你若總是對我裝傻,那我只好考慮另一邊了。我自信還有幾分姿色,不必非得跟你在這兒勾心斗角。」「賀師姐,」袁忠義稍微收起幾分偽裝,笑道,「你總是遮遮掩掩不說清楚,我怎么猜得出你是什么意思。我現下只是覺得,你非得嫁人不可,不許給我,就要許給一個更糟的。你不把來龍去脈說清楚,我可幫不到你。」「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幫忙?」賀仙澄冷笑一聲,捏著他腕脈道。

「賀師姐日理萬機忙得很,不是需要我幫忙,恐怕不舍得在我身上耽擱這么久功夫吧?」袁忠義輕輕一掙,不費吹灰之力將她手指震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若不說,我天資魯鈍,反正含蕊對你來當大房還挺喜聞樂見。那么,我就安心當新郎倌兒吧。」賀仙澄起身走到窗邊,向外看看,折返回來,坐下道:「這事說來話長,我知道你不是傻子,就只挑最關鍵的。」「等等,」袁忠義有些好笑,「賀師姐心里,什么樣的算是傻子?」「不夠聰明的,都是傻子。」她秀眉微挑,道,「總之,我長話短說。飛仙門門主不可嫁人。我師父栽培了幾個得意弟子,我以為我是最佳人選。我來此立功,結果竟是上當。我要么嫁你,為飛仙門籠絡一個得力人才,要么就被張道安收去他家,不是嫁給某個義子,就是成了他的仙妃。」袁忠義略一沉吟,雖然的確夠短,但脈絡還算清楚,不宜在此裝傻,「賀師姐,可你如此努力扶持大安義軍,真要成了他們張家的人,不就飛黃騰達了么?

我看大安義軍頗為開明,女子也能做將軍,這不正是你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賀仙澄冷冷道:「並不好。女將軍都是張道安的義女,他們張家睡過的女人,可沒一個能再拋頭露面的。」「所以你寧願選我?」袁忠義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將你關在閨房綉花?」賀仙澄美目微眯,道:「因為你更需要我的價值。你也暫時沒有閨房可以關我。而且,若是只有十兩銀子下注,比起張道安和他的義子,我更願意搶一百兩全壓在你身上。」袁忠義故作惶恐道:「賀師姐,折殺我了。」賀仙澄淡淡道:「若我沒猜錯,你恐怕都沒有仔細規劃過將來吧。我要是你,可沒有閑情逸致在西南一隅浪費大好時光。」「這話怎么說?」「你的謊話里,有個要命的破綻,你自己都沒察覺。」「哦?」袁忠義一驚,心底立刻起了殺意。

「你口口聲聲不知道身上的真氣是什么心法練出,可不過一段時間沒見,你的功力又突飛猛進了一截。」賀仙澄搖頭道,「你也忒不小心了些,有合適心法可以做遮掩之前,你這身奇怪魔功,起碼應該暫且不要修煉才對。」背後一股寒意升起,袁忠義掌心當即便捏了一把冷汗。

他終歸不是武林世家出身,學前算是個江湖白丁,這方面經驗不足,竟忘了若是沒有心法配合,什么內家高手也無法讓功力寸進。

賀仙澄輕聲道:「我並不關心你到底學了什么傷天害理的功夫,也不關心含蕊這身子到底是蠱宗害的,還是你害的。你有心機,有手段,還有一身好本事。

亂世之中,這是比一群愚夫擁護更有價值的東西。傻子的追隨好騙得很,你這樣的人才,錯過就沒了。我本打算慢慢引導你,讓你知道我的價值,從而與我合作。

可惜……我不慎中了師父的算計,飛仙門的門主,我已沒有勝機。智信,你不覺得,你很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來彌補你的不足么?」袁忠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有交易,就有轉圜余地,「賀師姐……」「叫我仙澄。或者……澄兒也行。我沒興趣做你的師姐。」賀仙澄紅唇一翹,一直有意收斂的光華伴隨著攝人心魄的魅力散發出來,「你是不是想問,該怎么圓你這個破綻?其實也簡單,你只要做到兩件事就好。」「第一,」她貼著他的嘴豎起一根手指,滑嫩指肚輕輕摩挲著他的唇,「要么暫停內功修煉,要么就不要讓武功不錯的人,有間隔一段時間再次測試你功力的機會。第二,我們飛仙門的絕學九霄心法,蠱宗的五毒陰經,都是目前距離你最近的純陰內功,你必須盡快光明正大弄到其中一部,開始修煉。今後,你內功的增長,就和你嘴里的際遇無關,而是勤學苦練的結果。懂了么?」袁忠義若有所思,一時不語。

他不得不承認,賀仙澄這個女人,的確有價值,而且,與她的美貌無關。

這種輕而易舉幫他指明方向避免亂跑的本事,他非常想要。

他收起所有的偽裝,露出鎮定且隱隱透出殺氣的神情,正色道:「仙澄,那要是依你的意思,兩種純陰內功,哪邊比較容易些?」賀仙澄微微一笑,道:「九霄心法,目前飛仙門只有我師父和一位師伯會,我師父准備把我嫁你,就絕對不會主動教你。我那師伯……她當年沒爭過我師父,恐怕咱們大婚她都未必肯來。走尋常路子,很難拿到。」「那另一個呢?」「五毒陰經是蠱宗僅供聖女修煉,以繼承蠱師位子,壓陣服眾的功夫。聖女往往年紀不大,功力有限,但她一身毒功,無數毒物,聽說,還能驅策各種古怪毒蟲,你剛在她那邊吃了苦頭,應該領教過厲害。」賀仙澄明眸一轉,仿佛能看破人心一樣,忽然笑道,「不過你若是能拿到蠱宗護法多半隨身帶著的噬毒蠱,以你的功力,在毒性積累到難以吞噬之前,把那個聖女打倒,就不是什么難事了。」她手掌放在他胸膛,隔著衣服輕輕按了一下他揣著的包袱,「蠱宗已經沒了的兩個護法都和你有關,你這么精明的人,不會忘了搜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