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欺負人是吧?看看老子手里魚叉答不答應!」
「龐二,這事與你無關!」
潑婦的男人喊起來,揮舞著手里的木棒,站在龐秋面前:「我兒子,被李家野種咬...」
話還沒說完,一塊瓦片砸在他腳邊,房頂上的武祥咆哮起來:「你罵誰是野種!」
「黃團,你活膩了敢砸老子!」男人指著房頂,也咆哮起來:「李家給你什么好處,你這么護著他們!」
「好處?不要好處!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武祥嚎叫著,揮舞手中瓦片:「我賤命一條,無所謂的,來啊,你敢再罵一句試試!!」
里司帶著人趕來維持秩序,橫在院門前,又把門外兩撥人分開,問:「怎么回事?你們要干什么!」
「她家的野..小子,欺負我兒子,還仗著人多,罵人罵得那是難聽!」馬家婦嚎叫著,惡人先告狀。
里司大概聽說了李家的事情,不過對現在這件事不太清楚,卻分得清輕重,讓兩撥人把手里的東西放下,然後各自後退。
里司指著屋頂上的武祥等人:「黃團,你扮猴子么?在上面作甚?下來!」
「我們肚子餓,正喝風呢,阿叔你們慢慢說哈,我這好好蹲著。」武祥如是說,帶著少年蹲下,就是不下來。
里司知道武祥和李笠的關系,沒空和毛孩子扯談,便要吳氏和馬家婦「有話好好好說」,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事情的起因,是李昕和同村孩童玩耍時,馬家小子忽然嘲笑他,說他母親在城里做娼婦,誰花了錢都能睡。
所以,李昕在城里有許多阿耶。
李昕一直不知娘出了事,聽對方這么說,當時就炸毛了,兩個人打成一團,打得頭破血流。
李昕回家哭訴,馬家婦帶著兒子來李家要說法,於是...
「她家兒婦,被娘家人賣去做娼婦,這件事不是真的?我兒子說錯什么了?她在城里賣,她兒子不就多了許多阿耶?」
馬家婦說完,得意的看著吳氏,吳氏則氣得臉色鐵青。
里司經常調解鄉里矛盾,見多了破事,知道小孩哪里懂什么,馬家小子這么說話,必然是大人教的。
他瞥了一眼馬家婦,心中吐槽「長舌潑婦」,但不可能說出來,只能和稀泥:「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奇怪的?誰家小子不打架?你們都是成人,也要弄得面紅耳赤?」
「那件事,不過是謠傳,事情還沒定,你怎么能亂說?」
馬家婦喊起冤來:「我亂說?哎喲!到處都這么說,我只是把聽到的說出來,這樣也有錯?好啊,那你把全村的人都抓起來吧!」
「就是抓起來,她家兒婦在城里賣...」
「啪」的一聲,一塊瓦片砸在馬家婦背上,卻是武祥砸的:「長舌婦,會不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