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道】第二集 借勢橫行 第二章旅程有變(1 / 2)

旅程有變

明臣舜隨著明克成上路了,吳嬡妮固然依依不舍,林玉翠表面上笑容和煦,可眼圈也是明顯發腫。明克成還蒙在鼓里,以為是她們對這個螟蛉之子十分在意,親情流露所致,卻不知是戀奸情熱的結果!

從明家趕赴京城,父子二人帶著幾個下人,選擇了先乘船。從江州碼頭上船,沿漕河北上,兩天兩夜可以到達孟州境內。再從孟州騎馬走陸路,一天一夜就能到豐河堡。按照規矩,外省奉旨進京的官民人等,除封疆大吏外,初次進京必須先在豐河堡休息一夜,好讓當地的禮官教導禮儀。其實根據朝廷的旨意,明克成父子本不用這么急匆匆的,時間上還來得及。他之所以著急進京,主要是為了帶明臣舜去拜見京中的一些大人物。

明家是以刺殺為業的世家,刺殺了這么多人,卻鮮有人來報復,如柴家那樣的已經算是罕見。這一方面是明家自己本身實力強悍,另外更是靠著和朝廷以及江湖上黑白兩道錯綜復雜的關系震懾,否則,你明家再強橫,終究是人丁單薄,吃虧的。王朝更替時,往往是群雄爭霸的局面,各路諸侯為了問鼎天下,耍手段固然重要,更要增強自身實力。而增強自身實力,首先就是延攬人才,各種人才,只要對自己有用,自己可以用!

江湖上許多門派幫會都是傳承數百甚至上千年的,而這些幫會門派背後,朝廷勢力更加微妙。比如,宮門廠廠督馮寧安,他就是幽州鐵拳門下,鋼拳鐵膽葛松塵大弟子!是現任掌門葛寧陽的師兄!據說,葛松塵選擇繼任者時,本意是傳給次子葛寧傑,但被馮寧安一句長幼有序,硬是選擇了無論武功還是資質都稍弱的長子葛寧陽。而馮寧安為了成為宮門廠的廠督,這里面少不了當時的兵部尚書魯天澤的支持,而魯天澤本人是鐵拳門記名弟子不算,他的老婆彭州郡主更是鐵拳門正式弟子!可見,武林各派與朝廷本就是糾纏不清錯綜復雜的關系,與其表面上格格不入完全是相反的。

「父親,咱們一會兒要去拜見的是哪個名宿?」聽明臣舜這么問,明克成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帶你去拜見名宿?」「簡單,一路上咱們也拜會過幾個門派,但都是順路,如今這條路雖然也可以進京,但已經遠離運河,如果還要按時到孟州豐河堡,那更是要加緊趕路。能夠讓明家如此大費周章的人,兒子想來,必然是德高望重的名宿才成!」聽了他的分析,明克成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個名宿,關雲軒!」「傲天大鵬關雲軒?」明臣舜有了點底。關雲軒是終南派名宿,曾經官拜龍威將軍,門人弟子無數,說帝國武將一半出自他門下也不為過。沒想到他與明家還有交情,看來自己這個便宜老爹還有藏貨是自己不知道的。「當年你爺爺和關雲軒是八拜之交,關雲軒與羅剎人鏖戰狼牙關時,是你爺爺冒險潛入敵營,斬首敵軍統帥莫瓦德及以下將領十余人。羅剎人群龍無首,這才讓關雲軒一擊成功,追殺七百里,成就其不世威名!他感念你爺爺的成全,明家但凡有事,他必全力相助。所以,這次咱們要去拜見他。」

關雲軒的家在孟州西部,雖然他已經告老還鄉,但看其府邸的規模氣勢,怕是州府官員的家也不敢如此!院牆高大,足有兩丈,上面都是垛口和射孔,估算下包圍的面積,足有二三百畝!大門也修得和城門差不多,門上懸掛一塊匾額,金字「神將府」,更增添氣勢!明家父子來到大門口時,府邸外已經是有人列隊迎接,當先一個管家打扮,但卻絲毫不見猥瑣,精神矍鑠的老者笑容滿面的向他們迎了上來。

「明大俠明少俠父子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還請恕罪。將軍今日偶感風寒,不然必親自前來,現府中酒宴已經備好,為貴客洗塵接風,請!」聽老管家說話底氣十足,絲毫沒有衰老之態,明臣舜眼睛一亮,他已經聽出,這老人功力不弱,但具體是什么門派還沒有看出,有些像少林派的沉穩陽剛,卻又有些偏頗。「裴管家客氣,哪里有晚輩讓長輩出迎的道理?請引路。」明克成也是笑容滿面,明臣舜跟在他後面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一邊掩飾自己的功力,一邊暗中觀察四周,少林派武功法術與他修煉的邪門功法相互克制,相互之間感應也強,他可不想在這里被戳穿身份!

關家院子寬大,進了一重又一重,好容易到了正廳,一個一身勁裝,雖滿頭銀發卻紅光滿面,鷹視虎步的老人已經立在門口,不用說,肯定是關雲軒!但他不是偶感風寒了嗎?對於禮數客套的門道,明臣舜又有了些感悟。

「叔父在上,受侄兒一拜!」明克成規規矩矩的給關雲軒跪下磕頭,明臣舜不想跪,但也必須跪,不能因小失大!不過,明克成磕了三個頭,都是磕在地上,明臣舜卻根本沒有碰到地面。好在關雲軒只注意了明克成,沒有發現他這邊的異樣。三個頭磕完,關雲軒才笑呵呵的迎下台階,扶起明克成道:「賢侄何必多禮?這不是見外了嗎?」明克成扶起明臣舜,向關雲軒引薦:「叔父,這是小侄的兒子,這次也隨小侄進京面聖。還不見過二爺!」明臣舜裝模作樣的要給關雲軒跪下磕頭,關雲軒卻攔住說道:「不必了不必了,剛才孩子不是已經磕了嗎?要是磕壞了,我可沒臉見我那老哥哥啊,哈哈哈哈哈……」說著拉著明克成轉身進了大廳。明臣舜跟在後面,心里一個勁的咒罵,「老東西,看我不把你送去和你那老哥哥見面的!」

進了大廳,酒宴已經擺好,一個華衣中年美婦正端坐在旁,看眾人進來忙跟著起身。

「見過嬸嬸。」明克成又要磕頭,卻被美婦攔住,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這就是臣舜吧?唉,當年去喝他滿月酒時他還在襁褓,如今已經這么大了,真是快啊!」幾句客套後,終於分賓主落座。明克成跟關雲軒不時說起朝廷上和江湖中發生的事,時而唏噓時而憤慨,美婦則一個勁的給明臣舜夾菜,明臣舜不喜她把自己當孩子,卻也無法,只能忍著。倒是,明克成和關雲軒的談話他都聽了去。

「聖上決定插手須彌幻境的事情了?」明臣舜似乎有些吃驚,關雲軒卻道:「正是!這幾年打著須彌幻境旗號的門派出來不少,可都很快就被其他門派剿滅。說到底,都是一些招搖撞騙之徒,想借著須彌幻境的名號斂財,被名門大派一打,肯定立不住。可也有幾個門派,雖然沒打須彌幻境的旗號,但從他們做事手段來說,跟當年的須彌幻境極為相似。而且,盡管他們都是低調行事,實力增長卻是極為迅速。」明克成陷入沉思,關雲軒繼續說出他知道的情況。

在得知這些門派發展迅速後,朝廷居安思危,暗中命令青海派,鐵拳門,終南派對其進行圍剿,並且派出高手相助。但就是這樣,竟然連一個門派都沒有剿滅,都讓他們給跑了。如果再調動更大規模的武林門派進行討伐,顯然有些小題大做,可放任不理又有些不放心。權衡之下,朝廷決定還是啟用江湖人來做這件事,依舊是暗中處理。明家是刺客世家,精於潛伏暗行,獵殺追蹤之術。而且,明家又一向低調行事,也符合朝廷的想法。

「二爺,晚輩有一事不明,不知當不當問?」明臣舜突然發問,連關雲軒都是一愣,但隨即笑著道:「你盡管問吧。」「二爺,若依照剛才您所說,三龍幫,黑虎門,明心會等乃是須彌余孽,勢力范圍又多少有些重疊,相互之間應該都知道對方才是。即便是自伙兒里有些齷齪,勾心斗角,但在被圍剿時,也該共同攜手渡過難關才是。可您說朝廷命青海派等進行圍剿時,他們似乎並沒有聯合的跡象,即便是逃走,都是各做各的,絲毫沒有配合似的,這是何故?」

「邪魔外道,自然是自私自利,遇到好處就互相爭搶,遇到危險時也就是各顧各了。」明克成是想當然,關雲軒卻一捋長髯,說道:「這確實是個問題,看來老夫也疏忽了。」「晚輩想,是否有可能,這些門派也不是須彌幻境余孽,只是實力較強,當年須彌幻境囂張時,八大門派尚且要退避三舍不敢觸其鋒芒,所以,他們的行事手法不難被人學到。那么,也許這幾個新出來門派中,有人知道當年的一些情況,或者就是須彌幻境一些走卒角色,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這些人認為須彌幻境敗落時,會有什么法寶散落附近,所以,他們的勢力才總在須彌山附近盤桓也未可知?」

「這些都有可能!」關雲軒道:「這樣,老夫一會兒就給京中飛鴿傳書,你們就在這里住兩天,然後,老夫直接送你們進京,這孩子不得了啊!」能夠一句話就讓朝廷改了覲見的規矩,這樣的人也有幾個,但能夠這樣做的平頭百姓,怕是只有關雲軒一人可以做到!明克成還好,他是無所謂,甚至,有這么靠山送進京師,他還覺得會更加有利於自己的仕途!明臣舜則不同,他剛才已經看出,關雲軒的夫人,這個中年美婦其實是峨眉派弟子,而且,功力深厚,弄不好就會被看出破綻。而且,他當初做的計劃是要到豐河堡行事,如果按照關雲軒說的行事,自己就要徹底重來了。

可眼下的形勢也急切不得,他不可能同時擊殺眼前這四人,而且,誰知道這里還有沒有別的隱藏的高手?

在家仆引領下,明臣舜到了自己的客房,明克成還要跟關雲軒聊天,路上,明臣舜沒少從仆人嘴里套消息。關雲軒的夫人叫蔡雪瓊,她是峨眉派弟子,這一點明臣舜已經看出來倒也沒什么,可那仆人說,蔡雪瓊年紀比之關雲軒小不了十歲八歲的,卻是讓他有些意外。看來,蔡雪瓊的功力至少不弱於祖母林玉翠,比之養母吳嬡妮還要高上許多。「不過,明少俠,您是不是看我家夫人不像那么大歲數啊?」看他神色,仆人得意洋洋的說道:「這也不奇怪,我家夫人當年在江湖上走動也少,跟老爺成親後,還有人以為是老爺的女兒,來上門求親呢……」別說,蔡雪瓊的姿色也確實不錯,明眸雪膚,真應了雪瓊二字!不過,按照仆人的說法,關雲軒夫婦成親多年,卻一直未有所出,可即便是穿著並不貼身的罩衣,明臣舜已經可以看出,蔡雪瓊的屁股十分豐滿,而且胸脯也是十分雄偉,說生過孩子絕對有人信。

剛才只是覺得她拿自己當小孩子,心里不滿,現在才注意到,其實她還是個美婦啊!忽然,明臣舜掃到門外的一個井台,便問仆人道:「小哥,剛才喝茶時候,茶水清馨撲鼻,我想除了茶葉本身好以外,這水肯定也不錯吧?」仆人張大了嘴,笑著說道:「就是,就是!少俠真是行家啊!咱府里的水有兩種,一個是這樣的井水,下人們就是用的這樣的水。但老爺和夫人可是不用,他們用的是專門從登雲山引來的泉水!當然,像少俠這樣的貴客,用的跟老爺和夫人一樣,不過要是普通客人,可就用不上嘍。」

「唉,這還有講究?水很少嗎?你們要是想用,自己去打也沒什么啊?」明臣舜說得自然,仆人卻嘆氣道:「少俠,您說得輕巧,那登雲山看著近,可最少還有二十里路,就是那引水的泉眼,距離咱府上也有十多里。也就是當年請巧匠盧飛來做的工,不然,只怕水沒流到咱這里就已經干了。現在,咱一天能得四缸水,老爺夫人用是夠了,有點富余,還可以招待貴客,但我們下人哪里有這樣的福氣?」

看他唏噓搖頭的樣子,明臣舜心里冷笑,臉上卻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那你們管家呢?他也不能用?」「迎接你們那個?裴喪臉啊不是,裴管家……」聽他說裴管家時候無意走嘴,明臣舜心里一道靈光閃過,安慰道:「看那老管家應該是很受二爺賞識,不過,怕是對你們就比較嚴苛了吧?」「少俠,您可千萬別說給主人。不是小的爭,管家就是不公,而且,還經常克扣。上次過節,老爺說打賞我們家養下人每人十個銀幣,他卻只給了五個,真是……不過,老爺看重他,好歹是夫人的陪嫁家奴,唉,不說了。不過,他每天吃的水肯定是那泉水。」

明臣舜有了主意:「這樣,你帶我去看看那泉水進來的地方,我給你弄點兒!就說我自己口渴喝了,二爺也不能說什么。」「真的?」明臣舜道:「這還能騙你?走吧!出了事算我的!」說著塞給了他兩個銀幣,那仆人笑得嘴都要裂開了,看來明臣舜也是孩子天性好玩,權衡之下便引著向後院走去。

關雲軒功勞蓋世,而且,在北疆安定後,朝廷尚未表現出對他不放心的時候,他主動隱退,所以,也讓皇帝對其有了歉疚之意,特旨,賜府以親王府邸規制建造!那仆人也是有心,怕被人撞見終究麻煩,領著明臣舜左轉右轉的,盡是撿偏僻處走,半天才走到後院一處小房子外。「少俠,泉水就是直接引入這里,不過,鎖著門,小的沒鑰匙啊。」明臣舜沒理他,隨手使了個解鎖法,門鎖掉落,推門便走了進去。「少俠,您,您砸了鎖,我,我怕……」「你聽到聲音了?你不知道明家是做什么的?連個門鎖都打不開?」如果不是還有用,這個仆人肯定已經去見了閻王,不過他戰戰兢兢的,明臣舜那狠毒的眼神根本沒看到。

屋子內幾乎沒有陳設,除了角落里的一副擔子,兩個水桶,就是屋子中間的一個圓形水池。水池上有一根粗大的毛竹管子,清澈的水流不斷流下,雖然不是很充沛,但也絕不是涓涓細流!而順著竹管向里看,還有一根分管,直接插入牆壁,應該是到了旁邊的房間。「那邊房里是什么?」看明臣舜發問,仆人忙說道:「是老爺和夫人沐浴的浴室,不過,那邊通著夫人的凝思堂,您還是不要進去啊。」

「剛才你說一天只能得四缸登雲山的泉水,可按照那水流的速度,就是八個水缸也滿了,你敢蒙我!當我不敢去告訴二爺嗎?」「撲嗵」仆人嚇得面如土色,跪倒在地,哀求道:「少俠,小爺,這,這小的只是聽總管說的,這里平時都沒來過啊!」「給我實話實說,有半句假話,看我饒得了你!」仆人嚇得不輕,可見平日里關雲軒對下人夠嚴厲。原來,關家後院是個非常特殊所在,沒有如禁地般,不許靠近,但這水房卻是除了那個裴總管外,誰也不許靠近。而且,剛才仆人帶明臣舜過來時走的路雖然偏僻,卻是一般仆人來這里走的路,正路根本不讓他們走。明臣舜越發覺得這座府邸有意思,仆人說完,他沉吟一下,道:「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想來你也不會糊塗到對別人說起,對嗎?」仆人忙點頭應是,明臣舜向他一擺手,他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准備轉身離開。

可他剛轉過身,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水池,明臣舜想了好一會兒,忽然,一陣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驚醒了他。仔細一聽,聲音來自竹管分支插入的牆壁方向,知道這里有高手,明臣舜不敢貿然使用妖術,於是,悄悄提氣放輕腳步,靠近牆壁後凝神靜氣,運功於耳,仔細傾聽起來。不過,只聽了一會兒,他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牆壁另一面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而且,內容更加莫名其妙。無意中,明臣舜看了眼水池,跟自己家中浴池也差不多大,猛地,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他知道那聲音的含義了,一抹淫笑掛上他的嘴角!

只見明臣舜在牆壁上用手指一點,牆上便出現了一個亮點,他伏上去,隔壁房間里的情形一覽無余!

果然是一間浴室!四周牆壁上分別固定著八盞明燈,將整個浴室照得明晃晃的,里面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而里面的人更是毫厘畢現!關雲軒那個美貌夫人此時正在水池中,倚靠在水池邊,雖然只看見上身,可已經讓明臣舜血脈僨張!坐在水池的玉人,一臉說不出的嫵媚享受,本來高高盤起的發髻已經全部散開,光可鑒人的秀發垂落下來。大部分散落在池邊,但還有許多落在水里,蔡雪瓊卻根本沒有在意,她的雙手正忙,一支抓在自己那白白的糯糯的奶子上,又揉又捏的,另一只手雖然看不見,可從其入水的角度以及蔡雪瓊臉上的滿足之色可以猜到,一定是在那方寸之地忙活著。

按說,關雲軒雖然年紀不小,可功力不弱,應該不至於不能行人道才對。而放著如此美艷的尤物卻不享用,豈不是暴殄天物?只這么偷窺,明臣舜已經感覺到渾身燥熱,恨不得立即竄過去,將這個熟婦按在身下好好奸淫一下才解氣!看著旁邊的竹管,他有了主意,從懷里掏出一支不知什么質地,卻是又細又長,有些像毛筆的短棒,對著毛竹管先施法使其變軟,這樣就不容易發出聲響了,然後又把短棒尖的一頭在竹管上輕輕一碾,竹管瞬間被鑽了窟窿。明臣舜又掏出一些不知什么事物,碾碎後從窟窿撒入竹管,接著,他又繼續回到剛才偷窺的位置看對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