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2 / 2)

「宋非樂和劉行之以前怎么樣我也沒興趣,如果宋非樂從小到大的女朋友可以組一個足球隊,那我從小到大交往的女朋友完全可以組一個俱樂部或者啦啦隊。你真這么好,就把扣著我的戶口薄,真實的身份證,出生證明,還有那份天價協議書還給我。」

龐壹將杯子里的茶一口氣喝干,指著王雅,「還我一個自由如何?我會天天燒香謝謝你的!」

話題一提到這里,氣氛就明顯不對,王雅沉下臉站起來,「那些東西現在不能給你,我提醒你,你最近都沒去看爸爸了。讓他開心,渡過這段時光就是你的責任,到那個時候,所有的東西我都會還給你!!」

司機給王雅關好門,又拿了披肩給她,這才跑到座駕去開車,夜晚的別墅區人少,司機開得速度較快,倒影下王雅的雙唇緊抿,龐壹剛指著他的手腕上有一根微亮的鏈子。

如果她沒記錯,那是非樂的項鏈,戴了很久的項鏈。

直到王雅人都走遠,龐壹還坐在沙發上胸口悶得緩不過氣來。

從重生後醒來開始,他就盡力討好王老爺子,扮演好應該的角色。除了原主勉強的記憶他一無所有,王雅說你想做項目可以,那就分兩個不起眼的產業過去,如果你能扭虧為盈,我就把東西還給你。

三千集盈利,風雅頌盈利,多個項目盈利,是多少不眠的夜做方案,多少酒桌的夠籌交錯,多少現場指導工作,才換來今天。可是此刻他忽然覺得很累,那么多的員工等著他發錢,作為一個老板,在開始的日子里他從來沒有睡好過。

可是這些,並不被外人理解。他是男人,不喜歡成天要死不活的出現在眾人面前。

可是今天和王雅的對話,讓他覺得胸口很悶,那里有一團情緒快要破胸而出,不是感情,是他的人生。那一瞬間,他簡直有點恨王雅了,但是勁頭一緩過,他卻開始恨自己,就算一切都不要了又會如何?說到底不過是自己舍不得安逸的生活,當了會依附的水草。

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順心,沒遇見宋非樂前,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稀罕一個人成這個慫逼樣子。

好煩!

他用手捂住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保姆服務他家很多年了,對他的情況知道得非常清楚,此刻心疼得不行,又想問他吃飯沒,又怕打擾他片刻的休息,只得嘆口氣,將杯子里涼掉的茶倒掉,又沖了一些熱水。

好在龐壹煩躁了一會就漸漸恢復了,他怎么老覺得王雅對他的態度這么奇怪,感覺確實是討厭,可是有時候又隱隱有種喜愛?難道自己真是王雅的親弟弟?

這推測太可怕了,龐壹被自己嚇到。正坐在沙發上眼睛發直,門鈴就開始狂響。

沒他答應,保姆也不敢開門,那鈴聲第一聲還算禮貌,接著就開始狂響,龐壹被吵得腦漿都要爆了,等到響得他終於受不了的時候,龐壹煩躁地從沙發上一躍就跳了起來,然後直奔大門,也不看對講機,對著木門就是一腳狂踢!

「按你媽個j8!!老子又不是聾子!!」聲音之大,估計隔壁別墅都能聽見!

外面果然安靜了。

保姆連忙幫他打開門,四目交接,龐壹愣住了。

宋非樂帶著他的枕頭,牙刷,以及換洗衣服,還有專用的杯子,正站在他家大門口,陰沉著一張臉說,「我有沒有j8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龐壹腦袋當機,宋非樂這是搬家呢?

看他沒反應,宋非樂從鼻子里冷哼一聲,一把推他進去,然後自己進到玄關處,一邊脫鞋,一邊吩咐保姆,「給我一雙新的。」

保姆連忙拿拖鞋。

龐壹還在當機,完全沒明白,這么晚了,外面還這么冷,宋非樂怎么會過來。

宋非樂看他沒反應,轉過頭,眼珠子繞著他的鼻子眼睛耳朵嘴巴,總之五官科溜了一圈,這才挑眉問:

「你這嘴巴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四章

龐壹又不好說嘴巴上的傷口是被唐言啃出來的,一時間有點懵,想來想去想了個理由是今天吃東西被燙傷了。

「是嗎?」宋非樂將包扔到進口小牛皮的沙發上懶洋洋地問。

「那當然,寶貝兒你怎么今天過來了?明天不上課?」龐壹這是真納悶。

宋非樂一聽這寶貝兒三個字就臉色掉冰渣,聯想到今天在風雅頌看到的情形,龐壹的寶貝兒不知道有多少。他嘴里這寶貝兒可真心不值錢。看宋小公子臉色淡淡的,龐壹推測可能是最近公司學校兩頭跑給累的,想到保姆還在旁邊呢,兩個大男人這么膩歪也不行,於是轉過頭對保姆說,「行了,張姐,這兒沒你的事了,你今天先走吧。」

保姆聽到他這么說,一看就是逐客令,這青年誰啊,她可從沒見過龐壹對誰這么低聲下氣過。

待到保姆都走了,只剩下兩人了,龐壹才將宋非樂的行李包往旁邊一推,自己也在宋非樂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像個流氓一樣在宋小公子白瓷般的臉上摸了一把,調笑道,「怎么著?要跟我同居的節奏啊?」

宋非樂卻忽然捏住他的手,臉色冷淡的解釋,「明天開始有比賽,你這里離賽場最近。」

原來是全國大學射箭聯誼賽近期舉行,新聞還專門報道過的,聽說會場在新建的體育中心,確實是離龐壹住的地方挺近。龐壹碰了一鼻子灰,也懶得生氣,反正宋非樂這么半冷不熱的樣子他也習慣了,他心里想,就算是塊冰,老子也得有捂化的一天。

兩人情人不算情人,炮友關系卻絕對和諧。龐叔只要放開了,絕對是屬於享受型,特別是在那事上,每當見他哼哼唧唧的樣子,宋非樂就覺得老二漲得不行,一股子邪火沒地方發,又想捏死他又想干死他。

正眼神掙扎不定,龐壹忽然從沙發上坐起來,用額頭頂著宋非樂的額頭問道,「說,寶貝兒,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想我了?」

宋非樂一時間不怎么回答,只得沉默。

龐壹有點失望,嘆了口氣又摸著宋非樂的脖子,然後到喉結,「算了算了,不回答算了,誰叫我這么稀罕你呢,我認了。」然後一邊脫宋非樂的外套一邊在他嘴唇上「啵」了一下,繼續道,「我是最大方的。」

宋非樂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從來沒有體會過的陌生感覺,這種感覺在胸腔肆意盤旋,他看了龐壹一眼,動了動嘴唇,卻終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龐壹將手伸到他的皮帶上,欲拉不拉,另外一支手則攀上了他的後頸,輕輕地摩挲,啞著嗓子問,「要做嗎?」

宋非樂將他狠狠地壓在沙發上,用力堵住了他的嘴唇,粗暴的吮吸,甚至嗜咬。

龐壹將手從宋非樂衣服下方伸進里面,用力撫摸著那勁瘦用力的腰身,肆意與他唇舌糾纏,熱情回應。

宋非樂仿佛精力過人,那用力的挺進讓龐壹忍不住用手推他,不過今天的宋小公子已經不是粗魯可以形容了,簡直是粗暴。弄到後面龐壹實在受不了,想用腿頂他,把人給踢開。結果兩下就被宋非樂按住,仿佛沒聽到似的,動作越來越大,龐壹嗓子都叫啞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有人那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身體,龐壹「嗯」的一聲眼睛都睜不開。

早上醒來的時候,宋非樂已經不在了。

龐壹渾身又濕又膩,下床的時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在用手撐在床頭櫃上,不然屁股丫子摔兩瓣都絕對有可能。

這一撐才發現宋非樂給他留了紙條的,說箭道館新到了一批國外的復合弓,高科技材質,一體成型,約他明天去箭道館試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