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EP3辦公室女佣的宿命(1 / 2)

類似戰戀雪 作者不詳 2327 字 2020-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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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就躺在那個總統套房的沙發上。

他們其中的一個對我很友好,還知道在我身上蓋一床絨毯以免我半夜醒來時著涼。但是當我撫著暈眩的額頭試圖在房間里尋找艾遼的蹤跡的時候,我卻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都離開了。

後來我又跑下樓去問總台,才知道艾先生已經退了房,並且叮囑服務生等我醒了之後再進去收拾

在收到總台小姐疑惑的目光之時,我就這麽呆呆的站在玫瑰假日富麗堂皇的大廳里,像個被人耍弄的傻子一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實。所有的人或物都如同夢境一般朦朧詭異,我甚至都來不及判斷那個酷似優君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在我面前出現過。

轉天回到公司里,我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升了職。

我就這樣由一個小職員被提拔為在總裁身邊工作的私人特助。對此,小余向我報以強烈的懷疑與嫉妒。因為用她的話來說,這簡直就是從天堂里掉下的大餡餅。

然而白給的免費午餐難道就會真的好吃麽

我不置可否。

因為我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在唯恐天下不亂的明知道我有不堪其擾的過去還要趁火打劫的在我背後推這麽一把,我甚至能聽到他在暗中邪惡的笑著把我往艾遼的方向引去

不過雖然不知對方究竟居心何在,但是這起碼給了我一個機會讓我能近距離的接觸艾遼,然後去探究他跟優君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系。

我絕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毫無瓜葛卻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要麽是兄弟、要麽整過容貌、要麽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

優君也許並沒有死優君也許並沒有死優君也許並沒有死

這個念頭就像是鬼影一樣繞著我的身體轉來轉去,搞得我不得安寧。我無法安心工作而不去想它,我無法對那天和艾遼的那個照面視而不見。那張臉是那麽的熟悉,又是那麽的遙不可及。

所以,我決定弄清楚這一切,哪怕是輸掉我的整個生命。

然而,就在和艾遼真正相處之後,我又開始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究竟是不是那麽正確。因為這個男人,跟我印象中的優君簡直有著天差地別。

第一次送咖啡到他的辦公室里,我盡我全部的力量做到專業。

我不是文科出身,也沒有相應的工作經驗。所以對於特別助理這個職位,我還有很多不夠了解的地方。但是關於這個男人的生活習慣和喜好,我絕對做足了功課。

比如他有潔癖,要我送去干洗的衣服通常比我家曬在陽台上已經洗完的衣服還要干凈。比如他不喜歡別人多話,要你做的事就去做就好,no ask、no 。再比如前特助送我的筆記上記載著,他不喜歡甜食,於是我很自信的買了一杯香濃黑咖啡送到他的面前。結果,這個家夥卻只是順理成章的接過去之後才淡淡的對我說了一句,倒掉重買。

在那一瞬間,我看著眼前這位身著dior黑色修身西裝、同樣顏色的昂貴襯衣,以及領口處用一種很特別的綁法系著白色領帶的冷峻男人。在試圖穿過他那幾乎遮住半張臉如同黑夜一般的劉海而真正的聚焦在他的真實面容上時──

我看到的卻是一張桀驁無情,卻又英俊的無可挑剔的死氣沈沈的臉。

是的,艾遼很帥。

我同樣看到了他那限量版的lv公文包以及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名貴的配飾,那麽用腳趾頭也能猜測得出他很有錢。

但是他卻不像個人。

不像個有活人氣味兒的血之軀──

他的存在更像一件冰冷的藝術品,而我的優君卻是天真可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暖暖的陽光味道的大男孩。

在挫敗的拿著那杯咖啡回到我自己的座位上時,我打電話給前特助,而她卻只是嘆了口氣提醒我要看清她做的筆記。她說,艾遼是一個非常非常刻薄的男人,做他的助手一定要萬分小心。那語氣就像是在提醒一只靠近蛇窩的兔子,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殘忍的蟒蛇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於是,我又拿出那本筆記,耐心的讀下去。最後終於找到了那句他不喜歡甜食之後又特別標注出來的另一行小字──

但是,他更怕苦。

看完這句話,開始苦笑的似乎只有我一個。但是我能做的就只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去在星巴克重新為他買了一杯美式咖啡,而後往里面加了兩包糖和兩份。這種搭配會令咖啡剛好不會太甜也不至於太苦。

當我第二次將咖啡端到這個男人面前時,艾遼這才像隆恩大赦一般緩緩的從跟他的表情一樣冰冷的文件里抬起了那顆美麗的頭顱。接下來,他一面小口輕嘬著咖啡,一面用那雙與優君相似、眸光卻迥然不同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著我。而我,也回視著他。

兩個人的對峙幾乎引發了一場視覺上的戰爭,他在進攻,而我不願屈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我的雙腳站在原地已經快要麻掉的時刻,男人才開啟嘴唇沈的說了一句──

新來的

嗯。我點頭。身板依然站的筆直。

我之所以突然變得如此倨傲,是因為此時此刻在面對著艾遼這張冷臉的時候,我完全感覺不到半點善意。更不用提所謂的舊情未了。

站在這個冷的辦公室里,我甚至接收不到他身上任何有溫度的氣息。而優君的那張臉此刻在我看來已經跟一張面具沒什麽區別。

不是一個人,我想,應該不是吧。

試問一個人又怎能將自己的過去、身份、習慣乃至小動作都磨滅的如此徹底如果他是優君,那麽那個孩子氣的大男孩一定早就被他扼殺在某個太過天真的領域里了。而且,死得慘不忍睹。

而我只希望,那殘忍的廝殺與我不相干。

名字。

他將喝干的杯子放到桌面上,然後用一塊手帕優雅的抹了抹唇。

林冉。我輕輕的說。

沒有英文名麽艾集團可是一家國際化的大公司。艾遼眯了眯黑眸,那漂亮的雙眼皮看起來也沒有那麽令人愉快了。

哦,mary。我隨便編了一個。

呵,跟本人一樣土。他居然扯出一個嘲諷的冷笑,隨即揮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他朝我揮手,是用那種掌心向內手背向外的打法式的手勢,令我有些不悅。但是我還是忍氣吞聲的轉過身去,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他的聲音再度響起。

總裁還有什麽事我又折回來。

杯子。

他敲了敲桌面沒有抬頭,我隨即會意他是想讓我把杯子送去清洗。

好吧,我現在明白了──

所謂的特助其實就是辦公室女佣。

當左思睿約我去樓梯間的時候,我有點驚訝,但也不是完全沒想到。因為我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跟這個神神秘秘的gay男脫不了干系。

回溯五分鍾之前,在我低頭整理文件的時候,那家夥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站在我面前幾乎遮去了所有的陽光。然而,當我抬起頭來疑惑的望向他時,這男人卻只是冷冷的拋下幾個字──

下午一點,樓梯間。之後便瀟灑的轉身而去。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我呆呆的望著他修長的背影,以及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漠。不知為什麽,一股惡寒瞬間涌上我的後脊,讓我有種被情敵挑釁的錯覺

在總統套房看到的一切此時此刻仍舊歷歷在目。我記得男人那柔軟而潮濕的頭發,以及讓人滴鼻血的好身材。如果不是這小子的眼神太冷,行為太gay,對我又莫名其妙的充滿了敵意我大概也會像小余一樣為他而瘋狂吧。

一點鍾的時候,我避開人群偷偷的跑到樓梯間。

也許是不希望別人知道我跟他的見面,我看起來像是在做賊。當我四下查看著並且躡手躡腳的走進那狹小的空間之時──我聽到從對面傳來一陣輕笑。

干嘛這麽小心,又不是偷情。

那含諷帶嘲的聲音一聽就是左思睿。

你找我來做什麽

我懶得跟他計較,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他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