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2)

「我叫拿儂,請您行行好找我們的少爺過來吧,我真的有急事。」拿儂說道。

「好吧,你等一下。」查理管家說道,然後派人去喊楊逸。

其實楊逸已經起來了,正准備下樓吃了早餐之後回葛朗台家,沒想到拿儂這么早就找過來了,他覺得他或許高估了葛朗台先生和葛朗台太太的承受你能力,如果只是傷心憤怒的大鬧一場的話,拿儂不至於天沒亮就過來。

「拿儂,怎么了?」楊逸跑到廚房問道。

「出了一些事情,老爺讓我喊你回去,我們得快點回去。」拿儂說道。

「好的,我們這就走。」楊逸說道,一邊轉身問查理管家:「我可以拿些吃的嗎?」

「當然。」查理管家點點頭,讓人端了一盤點心出來。「公爵殿下讓我們送您回去,我已經派人去准備馬車了,請稍等一下。」

「謝謝,查理。公爵已經醒了嗎?」楊逸隨手從盤子里拿了幾塊點心,又給拿儂塞了幾塊。

「是的,公爵殿下已經醒了。」

「請替我向他道謝。」

「好的,我會替您轉達的。聽聲音看來馬車已經准備好了,請跟我來吧。」查理管家說道。

等馬車走出公爵府的范圍之後,楊逸才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坐在自己對面的拿儂:「家里出了什么要緊的事嗎?」

「是的,出了大事了。老索科的店里死了一個客人,他非要說是夏爾少爺殺的人。然後我們回去,卻發現夏爾少爺和歐也妮小姐私奔了,他們帶走了行李還有老爺的錢。後來警察官帶著人來了,他們在屋子里倒處翻找了一遍,看了他們留下的信才走。老爺現在生氣極了,夫人她生病了,我得去找醫生。」拿儂說道。

「我就知道這世上所有的警察都會晚到一步這個絕技,在他們聽到有人說夏爾是殺人犯的時候就應該行動了。」楊逸說道。

「少爺,小姐會怎么樣,她會有什么危險嗎?」拿儂問道。

「目前不會,在他們還有錢的時候。」楊逸說道,夏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錢,現在他們有一千多個金幣,足夠他們衣食不愁的過上幾個月的了,當然前提是他們沒有被路易斯公爵的人抓到,不過這種鬼天氣,想要抓人實在有點困難。

馬車很快到了葛朗台家,楊逸請車夫帶拿儂去找醫生,而他自己則去找葛朗台先生,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勸他,明顯女兒私奔和金幣被偷讓他一樣的難過。

楊逸從廚房端了一盤面包走到樓上,葛朗台先生正陪在葛朗台太太的床邊,葛朗台太太依舊昏迷著,葛朗台先生則紅腫著雙眼正在發呆,顯然在拿儂不在的時候他哭了一場。

「爸爸,吃點東西吧,這會讓你感覺好一點的。」楊逸把盤子放到床頭櫃上說道。

「歐也妮,我給了她我職責范圍內所有的一切,我細心地教導她,在你沒出現之前我花盡了心思為她打算,可是她卻走了,為了一個才見面沒多久的男人,偷了我的錢走了。西德尼,我覺得我的胸口像壓著一塊石頭一樣,它要壓碎我的心臟了。」葛朗台先生捂著胸口說道。

「爸爸,我們會找回她的,我們一定會找回她的,那些金幣也會被找回來的。」楊逸說道。

「找回了又怎么樣,她已經走了,再不會走進我的心了。」葛朗台先生說道,然後他拿起面包動作粗魯的吃了起來,仿佛是在吃掉自己的憤怒和心痛一樣。

、第32章 金錢誘惑(二十)

夏爾.葛朗台有可能是個殺人犯,他還拐帶了歐也妮一起私奔,並且歐也妮還協助夏爾偷了葛朗台先生一櫃子的金幣,這件事情可把葛朗台先生苦苦經營了幾十年的好名聲給打落到了塵埃里去。

好在由於路易斯公爵的插手,最後雷諾檢察官宣布夏爾並不是殺人凶手,好歹保全了一點葛朗台家的臉面,不過光私奔這一件事就再也無法洗脫葛朗台家的污點了。

葛朗台先生現在整日愁眉不展,連他最愛的金幣都不能讓他心情變的好上一點點,他甚至會在半夜里一個人坐在堂屋里喝酒,雖然作為一個葡萄酒商人他不那么容易會喝醉,可是這足可以看出來他是有多么的傷心了。

葛朗台太太和拿儂則是每天以淚洗面,葛朗台太太一邊快要被自責和愧疚的情緒淹沒了,一邊她還要擔憂歐也妮的情況,關心葛朗台先生的身體狀況,這些痛苦很快就摧毀了她的健康。她自從嫁給葛朗台先生之後從未生過一次病,但這次她卻再也不能從床上爬起來了,她整個人快速的消瘦了下去,她的臉色再也沒有紅潤過,一天里唯一讓她顯得有些神采的時候就是在她向楊逸打聽歐也妮的消息的時候。不過那些神采總是在她的臉上停留不到一分鍾,因為每次楊逸都不能給她想要的答案。

這天葛朗台太太突然把楊逸叫到了她的床前,她這樣對楊逸說道:「西德尼,我的身體快要不行了,或許到死也見不到我的歐也妮了。你能像我保證嗎,如果找到她,請你一定要帶她回來好好照顧她,她是你的姐姐,你奪走了她的一切,你應該照顧她。」

楊逸覺得葛朗台太太可真的一點都不擅長交際,這可一點都不像是求人的態度,不過他還是說道:「如果警察們找到她,我會讓人帶她回來的,為了葛朗台家的名聲。父親留給她的東西我也不會多拿一分的,看在她是我姐姐的份上。我也會派人照顧她的,拿儂可以留給她。」

葛朗台太太以為楊逸這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安靜的閉上眼睛休息了。楊逸聳聳肩走了出去,他實際上什么也沒有答應葛朗台太太。歐也妮在被找到之後回來接受葛朗台先生的遺產,等楊逸以後離開了索漠城,拿儂留下來照顧歐也妮,事情本該如此,楊逸不必為此花費上一點心思。

「少爺,午餐我已經做好了,您快來吃吧。」拿儂站在廚房門口喊道。

楊逸在堂屋里看了看,又站在窗口看了看院子,發現空無一人便問道:「我父親去哪里了?」

「老爺他剛才你說出去散散心,少爺,我看他已經好多了,或許再過些日子等小姐被找到之後他

就會全好了。」拿儂樂觀的說道。

「希望如此。」楊逸坐到餐桌上嘆口氣說道,其實他覺得葛朗台先生這幾天更加不好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顯得更加沉默了,雖然他努力的在讓自己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但是他眼神里的銳利的光彩越來越少了,他變得遲鈍起來,似乎總是被傷心痛苦給折磨著。

吃完午飯之後楊逸照例去了公爵府,他現在每天都要去一次公爵府等消息,這並非他所願,但是為了一個好名聲他不得不裝作一個關心姐姐的好弟弟,每天跑一次。

「西德尼,你來的可真湊巧,我正想要下棋呢,亨利走後就再沒人陪我娛樂了。」路易斯公爵坐在一個大的靠背沙發里,他的身上蓋著厚實的毛絨毯子,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陷在沙發里了一樣。

「你知道我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的。那么,關於夏爾和歐也妮,你找到人了嗎?」楊逸坐到路易斯公爵的對面,擺著棋子說道。

「沒有,我開始要懷疑我的部下都是蠢貨了,竟然連兩個人都抓不到。」路易斯公爵罵道。

「在第一次跟丟之後,想要再找兩個有心想要躲藏的人並不容易,特別是他們還有一點錢的情況下。」楊逸走了一步棋說道,現在這個交通和通信一點不便利的時代,有人如果真的想要藏起來,只要他不是太笨,就算是倒處都貼滿了他的搜捕令也不太可能被人抓住。

不過楊逸還是覺得以夏爾的智商他們能躲藏這么久真的算是很厲害了,第一天晚上夏爾和歐也妮兩人趁著所有人都聚在老索科的旅館里的時候跑到驛站租了一輛馬車連夜逃到了隔壁一個小鎮上,路易斯公爵的手下追過去的時候他們剛剛進了一家旅館。正當路易斯公爵的手下想要沖進旅館去抓住兩人的時候,卻看到兩人再次上了馬車離開。因為雨太大,又是大晚上,這些人根本沒有看清楚兩人的臉便追了過去,結果等他們把馬車扣住的時候卻發現里面坐的只是一對穿著夏爾和歐也妮衣服的陌生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