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4 屍變(1 / 2)

凡是在醫學院呆過的人,都會有一樣的感覺:陰森。特別是那棟進行人體解剖教學的那棟實驗樓,平時在它前面經過的話,都會有一種人解樓特有的味道飄入你的鼻子。那是一種酒精和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凡是聞過的人,都會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一次要講的故事,就是發生在某醫學院(豬豬在讀的學校),而且和人解樓密切相關的。

讀醫的同學都知道,人體解剖課在我們的求學階段都會上兩次,一次是系統解剖課,而另外一次就是局部解剖課了。兩種課有什么不同呢?系解看的標本是做好的,現成的,不用自己動手做;局解呢,就要自己動手嘍,一具完好的屍體放在你的面前,要自己把它身體的各部位解出來。所以,局解是比較辛苦的,屍體那熏人的味道,以及那腐敗的氣味,真是令人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個字:臭!

這個故事的主角叫雅玫,曾經是我的同學,現在她不讀了。在我們一齊讀大三那一年,發生了這么一件恐怖的事。

大三的第一學期,我們再次來到人解實驗室上局解課。雅玫就分在我們組。我們一組有七個人,其中只有我和雅玫是女生,所以臟活累活都不用我們干,我們只是在一旁看著那些男生解剖屍體。

直到上了大概五節課左右吧,我們的課程就到了解剖胸部的部分了。說實話,雅玫是個十分努力的人。她看見那些男生解剖得不甚仔細,有些主要的部位甚至切掉了,使得她不能好好的復習,於是她把心一橫,決定胸部的部分親自操刀。她這個人呢,雖說努力,但是膽子還是有點小,所以她把我也拉上,算是她的助手吧。

解剖開始了。我們小心的把皮膚切開,然後再去掉淺筋膜,最後在男同學的幫助下,切斷肋骨,把整個胸腔暴露出來了。我們大家都很小心,都不想把手弄傷。但是天總是不從人願的。雅玫把標本的兩個肺切出來以後,當她正要向屍體的主動脈下刀,切除心臟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內臟的味道實在強烈,而且還加上還有其余八個標本的解剖工作也在進行,她被熏的有點頭暈眼花。一刀切下去,居然沒把主動脈切掉,反倒切到自己的手指頭上去了。你知道手術刀是十分鋒利的,沒把整個手指頭削掉已經算是十分慶幸的了。雅玫的手被切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透過醫用手套滲出來,直往屍體的胸腔滴,有些還通過主動脈上的口子直流到心臟里去。

雅玫嚇呆了,整個人呆在手術台旁,一動也不動,任鮮血往下滴。我慌忙的推推她,她才醒過來。

「怎……怎么辦……我……我流了……好多血……」

「快帶她去校醫室止血啊!」身旁的男生對我說。

「快快快!我們快去洗手!」

於是,我和她一齊去了洗手台,我幫她把膠手套脫掉。哇噻!真的流了好多血。可是值得幸運的是,雅玫手上的傷口還不算深,校醫幫她止了血,再塗上葯水,扎上紗布就算完事了。唉!真是多事之秋,好好的課,就這樣搞的一鍋粥似的。雅玫也發誓再也不碰刀了。

本來,事情已經算是過一段落了。但是,恐怖的事還是發生了。

一周後,又是解剖課。但是,進了實驗室,卻發現我們組解剖的那具屍體居然不翼而飛了。本來負責老師還以為是被別的實驗室借走了,但是去問的同學都回話說大家都沒見過。咳!事情大條了!你說好好的一具屍體,會自己跑掉了么?

不知誰輕輕的說了一句:「難不成是屍變了?」但是被老師聽到了,老師馬上斥責說:「誰在妖言惑眾?我們看事情要抱著科學的態度!誰再胡說,平時分不及格!!」老師的話果然有效,整個課室頓時鴉雀無聲。那么,那東西到哪兒去了呢?

到了晚上就寢的時候,我們宿舍的「六朵金花」就開始討論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們的室花小姐茹笙發話說:「你們說呀,到底會不會是屍變呢?你們想想哦!那天雅玫割傷了手,好象滴了那標本一身的血呢……」

「啊!!!!!好可怕啊!死茹笙你別嚇人好不好!」我們最膽小的阿秀抱緊了被子,向我們的茹大小姐抱怨。和她關系最好的小凈也一齊向茹笙瞪眼。

「哎喲!都幾點啦?說這些不怕嚇得人睡不著呀?」社長歡姐也一塊兒抱怨。

「睡啦睡啦!明天早上有課呢!大家都頂了個熊貓眼,不怕那些男生笑話?」我打圓場道。

半夜,能起風了吧,我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可是仔細一聽,又不象是風吹的聲音。我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想聽的仔細一點。

「你也醒了?」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