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那一票穩穩的。」白老爺子半眯著眼說,軍區司令是他一手提攜且十分親近,屬於那種見了面能罵「臭小子」那種絕對嫡系。
「剩下一票跟樊家有關。」白傑沖道。
方晟道:「之前白樊兩家和解,而且新方案之爭過程中立場眾所周知,投反對票沒問題吧?」
白傑沖道:「目前只有這屋里仨人知道我想在軍部擴大會上發難,所以樊家很可能以為投票表態是個形式,稀里糊塗同意。八大軍區如果反對不過半數,反而把黃司令坑了。」
樊家,總不至於也要我出面吧?方晟心里直打鼓。
白老爺子是軍人,說話直來直去:「後天開會,明天我找樊家的話有牽連之嫌;傑沖更不便出面;所以擔子又壓到你身上了!」
「明天讓小翎把樊偉叫到反恐中心,我跟他聊聊?」方晟道。
「小翎跟樊偉聯系,還不等於我跟老樊見面?」白老爺子不同意。
「那……」
方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冷場近半分鍾,白傑沖一字一頓地問:「你跟樊紅雨關系怎樣?」
方晟頭皮發麻。
聰明如他者已料到這個結果。
事到臨頭,他只能賭白家不知內情,更不知臻臻的身世,遂想好應對措詞,斟酌十秒鍾後說:「之前在黃海有過節,後來逐漸融洽,但沒到相互交底的程度。」
白傑沖道:「必須冒險,否則沒其它辦法,就算她記著黃海的過節也不至於出賣白家。」
他還有層意思沒明說,那就是方晟畢竟不是白家法律層面的女婿,出了事白家可推得干干凈凈。
「她也回京都了,坐同一個航班,還有吳郁明和姜姝。」方晟道。
「大考在即,哪家不緊急商量對策?」白老爺子眼睛半睜半閉,「擺在各家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是很糟,一是更糟。」
「明天上午先跟愛妮婭見面,然後找樊紅雨,以後被調查則說探討紅河工作,前後任嘛在一起很正常,」白傑沖道,「下午設法遇下於雲復,軍部擴大會議的宣傳工作還靠他發動。」
方晟迷惑地眨眨眼:「軍部也有宣傳系統啊?」
「要搶在對方反應之前擴散影響,也就是說,軍報通稿和京都九大主流媒體轉載要放到同一天!」
「噢——」
方晟暗想白傑沖這手玩得真狠,完全不給對方緩沖余地。
「那么,」方晟問出最後一個問題,「軍部委員反對票也很重要吧?」
白傑沖看看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自信笑了笑:「如果白樊兩家擰成一股繩,還真不是事兒!」
回到卧室,白翎半躺在床上等消息。
方晟聳聳肩,表示不能透露。
「說一點點,否則……」白翎將他壓倒在床邊,「今晚讓你睡不好覺!」
「你肚子藏著那么多秘密,我可曾逼問過?再說是你爺爺和老爸要求的!」方晟無辜地說。
「挑能說的說一兩句。」白翎主動退讓。
「明天上午到飛機接愛妮婭;中午跟樊紅雨喝茶,或者吃個便飯。」方晟故意閃爍其辭。
「樊家……」白翎略有所悟,「愛妮婭急匆匆趕來為啥?」
「真不能說,打死也不說。」
白翎默然良久,冷笑道:「好哇,一個上午會兩個女朋友,美死你!不行,今晚先把你掏空了,讓你明天只能看不能動!」
「掏空?求之不得!」
雖這么說,方晟心里直打鼓。
傍晚與徐璃歡愛之後,應付白翎固然沒問題。就怕白翎真豁出去明早再來一次,那中午跟樊紅雨就有心無力了。
因為樊紅雨的需求量比徐璃、白翎加起來還多!
存這個心眼,方晟有意加了些強度,弄得白翎在躺下婉轉哀求,不勝負荷。
「明早再掏空一次?」事畢方晟問道。
白翎含含糊糊道:「掏什么呀……上班不遲到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