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危險。
白翎多次批評他酒後最容易意志不堅定,從黃海起幾乎所有錯誤都在酒後犯下的,樊紅雨、魚小婷、徐璃、姜姝……
那昨晚犯犯犯錯誤了嗎?
毫無跡象表明是犯了……還是沒犯?
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床上、沙發、地毯甚至找不到長頭發,也嗅不出昨晚喬娜進來時那股誘人的香氣。
女人都是天生優秀的情報員,在這方面喬娜絲毫不輸於魚小婷。
春夢了無痕吶。
起身在屋里走了幾步,腿腳有些發軟,這也不能說明什么,酒後都有類似後遺症;身體……怎么說呢,都是喝酒惹的禍,感覺糟透了。
又踱了幾圈,方晟決定下樓吃早飯。
他沒有打電話給喬娜。
「咱倆做沒做?」
「我的表現怎樣?」
「我身上衣服是不是你換的?」
這些廢話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方晟與喬娜之間,高智商高品味男女,講究的是點而不破,若有若無,挑明了就沒意思了。
游戲也就玩不下去了。
與朱正陽等吃完簡單的早餐,宿醉未消的韓子學專門跑過來送別,一行人趕赴機場各奔東西。
回到渚泉立即投入緊張工作,忙到傍晚,站在辦公室窗前陡地想起:昨晚為什么跟喬娜見面?
衛君勝拜托的正事還沒說呢!
也終於找到借口,方晟理直氣壯撥通喬娜手機,接通後她仍是細細柔柔的一聲「方哥」,並不主動說話。
昨晚……
想到有可能發生過的事,方晟不由心頭一盪,又無由來地生出幾分懊惱,暗想真不該喝那么多,辜負了良辰佳人!
「那個……昨晚有件事不知說沒說,我都忘了……」方晟閃爍其辭道。
喬娜歉意道:「方哥,昨晚酒會為了多籌善款我也多喝了幾杯,即使您說過我都忘了,要不再強調一遍?」
「關於掛靠的問題……」
方晟把衛君勝的請求轉述了一遍,喬娜沉思片刻道:
「按說是沒問題的,不過基金會剛起步很多方面仍處於摸索和完善當中,我擔心過早掛靠會給它人可趁之機。要不這樣,您就說我同意了,然後讓對方過來接洽,具體實施可能會緩一緩,拖到明年下半年行不行?」
穩妥而**的應對,方晟贊道:「沒問題,這樣大家都有回旋余地,你真是深得體制三昧了。」
「都是方哥啟發得好,以後有機會還要多多指教呢。」
說到這里方晟終究沒忍得住,試探道:「嗯……昨晚我……我沒說錯話做……做錯事吧?」
喬娜很自然地、話語里半點笑意都沒有:「哎,方哥,昨晚我也醉了呀,都回憶不起來就算了吧。」
「是的,下次必須少喝、不喝!」
方晟沮喪地說,繞了一大圈仍無頭緒,實在郁悶得很。
從內心深處講他是千方百計避免錯誤的,但潛意識里又期盼著再違一次規,畢竟很久沒犯錯誤了……
但犯沒犯,至少自己要明白,象這樣的經歷真是前所未有——倘若知道連續兩次被芮芸「潛」了,恐怕他會更郁悶。
當晚,方晟准備拿魚小婷做實驗,看看功力發揮如何。不料吃晚飯時接到緊急通知,渚泉郊區一處礦區發生坍塌,當即擱下筷子帶著市領導們匆匆前往現場,聽取匯報、指揮搶救、落實後續措施忙了大半夜。
別說戰斗,回宿舍途中就在車上睡著了。
隔了一段時間,假借「京都老朋友」名義又給喬娜打電話,兜了半天又試探她到底晚上還是第二天清晨離開,有沒有碰到熟人或被粉絲撞見。
喬娜輕輕巧巧地說那些都不重要的,方哥,重要的是下次千萬別喝酒喲,醉酒誤事。
是誤事,非常誤事!
方晟心里暗暗道。他的本意是想確定那晚到底有沒有實質性行動,如果行動了,有一次就無所謂第二次第三次,以後見面可以放開些,不必那么拘束;如果沒行動,就得繼續保持彬彬有禮相敬如賓的和諧氛圍。
可惜喬娜並給他選擇的機會。
從這一點來看,喬娜也算是久經情場洞察男人心理的妙人兒——驀地想起衛君勝「妙得緊」的戲謔之辭。
妙是妙,緊不緊真的不知道……
連續好幾晚,每每想到斷片前喬娜那張似水容華、妖媚到極點的臉龐,方晟總是難以抑制地狂風暴雨,攻得魚小婷低哼不絕,手指在他後背抓下一道又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