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後面,藍朵明顯話多了起來,臉色卻愈加蒼白,不似尋常人越喝臉越紅。
「白鈺,有機會要跟你再打一架,不准出耍賴的招數,各憑本事,你敢嗎?」藍朵舉著酒杯緊緊盯住他,問道。
「你醉了吧,藍朵!」藍依蹙眉道。
「我沒醉!」
藍朵大聲道,其實說「沒醉」的時候,八成已經醉了。
白鈺存心灌醉她,爽氣地說:「一言為定!來,為我們下一場公平較量干杯!」
「干杯!」
干完這一杯沒多會兒藍朵眼神煥散,在鍋里撈了七八下沒能夾起只鵪鶉蛋,在藍依柔聲相勸下扶著她進了卧室。
臨離桌時,藍朵醉熏熏指著他說:「白鈺,你應該感謝我……應該感謝我……」
感謝什么?白鈺半天都沒想明白。
簡單收拾了一下,白鈺建議道:「出去走走?」
「嗯。」
兩人下樓,迎面帶著涼意的山風一吹頓時神清氣爽。穿過街道來到靜謐的小河邊,月光如洗,樹影搖曳,四下里只有不知名小蟲三三兩兩的鳴叫聲。
白鈺輕輕一拉,藍依柔順地倚到他胸前,從額頭到鼻子一路吻下去,兩人緊緊粘在一起。
「我還是懷念二人世界。」白鈺道。
藍依輕捏他的臉頰,道:「所以故意把藍朵灌醉,是嗎?」
沒想到她心里透亮,白鈺笑道:「要不然吃完火鍋又打架,象話嗎?」
「以後她再挑釁讓著點,你打不過她的,」藍依認真地說,「這幾年她都在特訓班,教官全是國內一流高手,萬一失手……」
「特種部隊訓練?」白鈺暗想倒與媽媽的經歷相似。
藍依搖搖頭:「不是特種兵序列,具體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那種經常執行特殊任務的……」
「特工?」
「更不是,她從不肯透露,不過爸媽好像知道一點,還蠻認同的,說女孩子選擇這個職業比較穩定。」
「這是一種職業?」白鈺愈發迷惑,轉念一想偌大的國家秘密太多了,多得想都想不過來,何必刨根究底?
轉到繁茂高大的榕樹下,藍依靠在樹邊,白鈺又吻了上去。這回雙手開始不安份起來,一層層挑開原本單薄的外套,觸及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唔——」
她輕輕扭了一下似想反抗,他卻吻得更深,她漸漸放棄心理防線,任由他手指探入、再探入……
「不——」
她猛地咬了下他的舌頭,用力推開他,雙手按住起伏的胸口咬著嘴唇道,「不准流氓!」
白鈺捂著嘴苦笑道:「我覺得一世英名壞在你們姐妹倆手里,好端端的帥小伙子怎么會是流氓呢?」
「你越紅線了。」
「紅線在哪里?你指給我看……」
白鈺又糾纏上去,藍依經不住軟磨硬泡只得半推半就任他胡作非為,軟弱無力地說:
「第一道紅線算了……第二道……不准碰……」
「得寸進尺」應該主要形容戀愛男女親熱過程中的攻防大戰,在白鈺鍥而不舍努力下藍依都忘了幾道防線,癱軟得幾乎站立不住,整個身子都倒在他懷里,只覺得暈暈然如同騰雲駕霧般。
「藍依……」
「唔……」
「去我宿舍……」
「不……」
「外面冷,去坐會兒……」
「不……」
「喝杯茶,嘴太干了……」
與其說最後的理由打動了藍依,還不如說在他雙手和嘴唇的猛烈進攻下她已經全線潰敗,只是需要一個讓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
雖然她內心深處隱隱清楚今晚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有可能發生什么,有點害怕,但或許更多期待。
二十多歲本科畢業的她並非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如果說之前恪於嚴厲的家教和女生獨霸天下的特殊環境,幸運地潔身自好到現在。那么對藍依而言,思想還不至於傳統到非要把神聖時刻保留到新婚之夜的迂腐。
微風吹過時,花朵悄然開放,一切自然而美好。
藍依不再說話,俏臉輕側,粉色的唇主動綻出丁香。悟出她的暗示,白鈺欣喜若狂將她攔腰摟起!
就在這時,不遠處草叢里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白鈺立即警覺起來,低喝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