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協助調查名義,其它都參照**標准!」岳峙厲聲道。
駱嘉斯沒說什么,周克銀、何超也無異議,**於煜的決定就這樣一致通過。
回想起來,再回想朱正陽的態度,駱嘉斯汗涔涔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於煜在朱正陽心目中的位置居然超過徐尚立!
媽的!
他媽的!
趕緊叫停!
想到這里駱嘉斯先打電話讓秘書預約明早去京都的航班,他要親自向朱正陽、詹印做解釋說明;然後撥通周克銀的備用手機,大聲命令道:「立即停止對於煜同志的**措施,把他送回家!送他回家!」
周克銀沮喪地說:「駱書計,我正想向您匯報——於煜失蹤了!」
「叭」
手機掉落在地,里面傳來周克銀的聲音「駱書計駱書計駱書計……」
駱嘉斯頹然看著手機,再看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只有一個念頭:明天別去京都了,先找到於煜這個小祖宗!
此時白鈺全身一點知覺都沒有,神智卻清醒得很,目光定定看著藍朵。
藍朵平靜地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做什么工作嗎?現在可以告訴你。我隸屬於京都警衛局下轄某個支隊,專門負責執行鍾紀委指令。我夜里接到通知早上趕到樺南,馬上與同伴會合後中午執行任務——抓捕徐尚立!我不知道徐尚立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知道鍾紀委為什么**他,但你絕對不能在此節骨眼上攪進去,明白嗎?好好睡吧,一覺來一切都會好的。」
說著,她溫柔地撫撫他的臉,驀地化掌為拳,「砰」,將白鈺打暈過去!
看看表時間差不多了,藍朵給白鈺蓋了條毛毯疾步離開。
綠河谷西北角,矗立於湖畔綠蔭間的別墅。
於煜——
牽動京都和通榆局勢的於煜憂郁地站在沼澤地前,神情黯然,眼眶里隱隱閃動淚珠。
昨天傍晚正准備下班,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接通後聲音卻很熟悉:
「於煜,我是何超……別說話,你只管聽!於煜,你立即坐電梯到地下車庫,我已安排好車輛在7號通道接應,那里沒監控……局勢很緊張,你必須先躲陣子,這時候與尚立共進退不現實……車子尾號134,離開省城後有輛車你自己開,躲的地方盡量偏僻不要與任何人聯系,每天開一次機,什么時候回省城聽我通知!」
今天於煜開機才發現上當了!
原來省紀委准備對自己采取**措施,何超明知這一點卻僅僅讓自己藏匿,可可可……
可這叫逃避組織調查,與貪官潛逃的性質一模一樣!
何超是爸爸的秘書啊,怎能在此關鍵時刻故意坑自己?於煜其實已經想好了,倘若被**就把所有責任都扛下來,反正電話是自己打的,區正府、警方是自己聯系的,士為知己者死,若無徐尚立自己還混在京都默默無聞,這點犧牲算得了什么?!
如今卻不行!
如今自己屬於畏罪潛逃,一露面就得被刑拘,要判刑坐牢的!
怎么辦?
怎么辦?
怎么辦?
望著浩瀚無邊的沼澤地,於煜陷入有生以來從未遇過的絕境,自艾自嘆:我……我真沒用……我辜負於家大院的期望辜負爸爸媽媽的期望……我完全依附於徐尚立,除了他,我一無是處……我不如小寶厲害……我不如臻臻堅強……我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於煜越想越灰心,越想越無趣。
看著平靜如鏡的沼澤地,恍惚間覺得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就沒有煩惱了!這個念頭冒出來後沼澤地仿佛充滿了磁力,吸引著他一步步靠近,再靠近,再靠近……
這時岸邊小樹林里響起簇簇聲,於煜警覺地轉身,一眼看到從枝葉間驀然出現的身影,唰地眼淚飛濺,全身顫抖,難以置信地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