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果……」
白鈺輕舒口氣,「關苓不太安全我隨時保持緊張狀態,你不是在畢遵上化工項目嗎,跑到這兒干嘛?」
「不請我進屋坐坐?」米果含笑歪著頭問。
「樓上請。」白鈺道。
開門進屋,卻見鍾離良端端正正坐在沙發里看電視,見白鈺領個漂亮女人不由愣住!
米果也愣住,詢問道:「這……這位是?」
白鈺一本正經介紹道:「這位是葛蘭特女士,這位是鍾離師傅……你進屋休息吧,我有事跟葛蘭特女士聊會兒。」
鍾離良趕緊起身,進客房里沖白鈺使個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出去回避,白鈺微微做個「等會兒」的表情。
門甫一關上,米果迫不及待問道:「還有警衛?老婆派來的監工?」
白鈺不置可否,親自端來茶水和水果,坐下道:「單身***書計是枚威力巨大的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
「她可以過來陪你呀,就象繆書計一樣,不管是不是老婆,反正在畢遵那邊自稱繆夫人。」
白鈺啼笑皆非:「別亂說!畢遵那邊的工程工期比較緊張吧?繆書計是急性子。」
「真的很著急,開工後到工地視察六次了,每次都要求加快進度,我說化工企業基礎設施建設安全第一呀,」米果頓了頓,幽幽道,「工期再緊張也是工人的事兒,我……這不抽空來看看你嗎?你老婆怕危險,我不怕,我來……承擔老婆的義務,怎么樣?」
白鈺心一熱,又一緊,掩飾地說:「喝茶,喝茶。」
米果不滿地說:「喝什么茶呀!」她撇撇嘴,「房間隔音效果還行?」
言下之意就算鍾離良睡隔壁也無所謂。
瞬間白鈺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與初戀情人重溫舊情,大概是幾乎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期待,珍惜在於青春的浪漫與青澀。
何況米果主動送上門來。
鍾離良沒問題,一個暗號就會乖乖離開;溫小藝知道也不會怎樣,她給自己的定位真是專寵,不可能爭風吃醋更不可能打小報告。
然而……
白鈺卻總是邁不過心里一道坎,即米果有夫之婦的身份!
她與柳瑄瑄有本質不同。
他必須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比如呂思妍是挽救失足女青年;柳瑄瑄是重金求子;琴醫生是以身體解毒……
難道說,因為中加關系交惡就可以破壞人家的家庭?不象話!
看出他的遲疑和猶豫,米果咬咬嘴唇,低聲道:「等會兒,我到卧室換件衣服。」
說罷起身進了主卧室,打開燈,門卻虛掩著。
半晌,米果都沒出來,卧室里安靜得令人不安。
白鈺隱隱猜到她的心意,躊躇片刻還是緩緩走過去,輕輕推開門,目光所及不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