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0章 古寺寶光(2 / 2)

官場先鋒 岑寨散人 1577 字 2022-07-10

趙天戈喟嘆道,「雖然如此,我還不願看到……算了,我管不了省領導,但你真想忍一時之氣和平共處?」

白鈺淡淡道:「他別耍小動作就行,很多夫妻同床異夢還混一輩子呢,有啥不能忍?」

當晚黃花嶺區域水量總體平穩,沒出現令人擔憂的巨量洪峰;甸峰松河大壩如預期壓力吃緊,多次出現險情,奉命到大壩一線督陣的尤其也是豁了命地率領突擊隊親自往上沖,頑強化解一次次險情。

庄驥東、白鈺等常委雖不負責甸峰也始終密切**,直到凌晨兩點雨勢漸小才安下心來各自休息。

第二天清晨仍在酣睡,陡地被驚天動地的巨響驚醒,還有轟隆隆的撞擊聲。白鈺等人均第一時間披衣沖到外面驚問其故,聞聲趕來的普易連忙安慰道:

「沒事沒事,山頂放排!」

一行人快步來到寺廟門前,此時雨完全停了幾百多米外的石壩已經移開——普易說通常暴雨過後安危渡過汛期都會立即開壩,防止山頂沖下來的石頭樹木等在壩前形成堵塞。

山澗飛流湍急,波浪中卷夾著體積龐大的圓木,直徑均有成人身高的光景,長約七八米,用粗鐵絲串在一起,從山上直沖而下。山澗河道狹窄,澗當中不時有礁石隔阻,每當這時木排與石頭相撞便發出巨大的聲響,久久在山谷間回盪。

岑波想靠近看個究竟,普易卻拉住不讓,說木排下山實質充滿危險,萬一綁得不緊,撞到礁石上後有可能如同炮彈射到岸邊,其威力不亞於真正的炮彈,以前曾有過一根圓木砸毀三間瓦房,家里七八口人全部遇難。

「這是今年第一次放排么?」柴君問。

「去年秋季後枯水期就不放排了,」普易道,「一般都挑春夏兩季的大雨之後借助水量和沖力,不然擱在山澗中間就麻煩了,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趙天戈問:「夜里放不放排?」

普易道:「一般只在白天,夜里漆黑一團下游沒法攔截。」

岑波笑著問:「有沒有人趁著夜里攔網捕魚?聽說每逢暴雨從河底翻起大魚,一米多長甚至兩米都有。」

「偶爾但危險很大,弄不好一塊石頭卷過去船毀人亡,阿彌托佛。」普易雙手合什道。

由始至終白鈺盯著木排看,似乎在琢磨什么。

一行人簡單吃過早餐——還是稀飯饅頭榨菜,隨即下山。雨後山道陡峭濕滑,山里霧氣重能見度很低,走走停停,真應了「上山容易下山難」那句話,折騰了三個多小時才抵達山腳下。

再度來到數里外的黃花河,此時河面幾乎與岸邊相平,河水奔騰咆哮,不時有體積巨大的木排氣勢磅薄地從山上挾裹而下,大有擋我者死的勢頭。不過再往前幾百米地勢稍高,河口陡地變寬,水流頓時乖得象十六歲小女孩,那邊有十多個工人在河面上張開繩索攔截,很快將木排分解,一根根抬到岸上。

白鈺眉頭舒展開來,將趙天戈拉到一邊悄聲道:「增派人手在這一帶盯著,今晚或明晚應該有動靜!」

「什么動靜?」

「嘿嘿嘿,總之要做足准備,」白鈺笑道,「儲書記要求水位低於警戒線才允許回去,今晚陪你值守。」

趙天戈嘀咕道:「故弄玄虛。」

當晚,趙天戈在黃花河兩岸都秘密部署警力,自己則與白鈺躲在數百米之外的瞭望台。

凌晨一點多鍾,岸邊人影幢幢,一伙人在雨中小聲說話,手持蒙了紅布的手電筒,吆喝著相互配合,在攔截木排的地點布下三道漁網。

「這是干嘛?捕魚?」趙天戈狐疑道。

白鈺笑道:「很明顯不是攔截木排,否則那么笨重的木頭一下子就把漁網捅破了,再加三道都沒用。」

「對啊,所以呢?」

「所以謎底即將揭曉。」

趙天戈摸著後腦勺想了會兒,眼睛一亮道:「哦,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