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悠悠醒來,白鈺第一感覺是頭疼欲裂而且累得無以復加,簡直……簡直堪比上次被尹冬梅考驗加安慰穆安妮那般委元氣大傷。
昨晚……昨夜發生了什么?
白鈺已將夜里夢境似的經歷忘得干干凈凈,腦海記憶仍停留在半夜醒來口渴的片段,真的很渴!
想坐起身,腰際間軟綿綿全然提不起力氣,全身關節象散了架,該死,什么紅酒醉成這樣,會不會假酒?
掙扎了好幾下,突然聞到成**性特有的體香,且右額邊癢癢的有亂發觸及之感,咦,身邊還睡了誰?
奇怪地側過臉,正好那女人也被他的動靜驚醒同時側過臉,四目相對,頓時屋里響起驚天動地的尖叫——
原來是周沐!
原來竟是周沐!
周沐一絲.不掛睡在身邊,而他同樣一絲.不掛!
他倆明明都疲倦得躺著都嫌累,頓時間不知哪兒生出的力氣各自翻身滾下床,毛骨悚然又嫌棄萬分看著對方。
是夠毛骨悚然,簡直……人間悲劇!
周沐突然發現自己還光著身子,又趕緊扯過被子抱在胸前,又怒又急又氣又慌,指著他嘶吼道:
「你……你怎么睡到這張床?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說到一半腦海里猛地跳出自己騎在一個男人身上肆意馳騁的畫面,後半句語氣隨即弱了許多,手指也不由自主彎曲下去。
白鈺經歷更復雜腦子比她更混亂,無力攤開雙手道:「不知道……在包廂喝醉後我就……就斷片了,咦,我的衣服呢?」
「不准亂看!」
周沐喝道,「轉過身去,我要穿衣服……」
她在衣服胡亂散落在枕邊、床上,四下尋找時目光所及,床單上分明有夜里縱情狂亂的斑斑痕跡,臉色煞白,手腳顫抖得險些癱倒在地。
「那邊,你腳底下……」她虛弱地喝道,底氣全無。
白鈺用手指勾起她的胸罩——居然是c杯,輕巧地甩到床上。她咬著牙勉強奮殘余之力穿戴妥當,情緒稍稍平息,快步到衣櫃、衛生間找了一圈,道:
「沒發現你的衣服。」
「應該不遠,麻煩到隔壁找找……」白鈺依稀記得自己從其它房間追過來的,到底追的誰也忘了。
周沐小心翼翼開門,四下張望後做賊似的沿著走廊走了兩步,見旁邊房間門虛掩著,輕敲兩下無人應答遂推門而入,果然,白鈺的衣服都攤在床上,床鋪卻整整齊齊沒人睡過。
太詭異了,難以用常理解釋。
周沐也不多想抱起衣服又做賊似的溜回去,往床上一扔並轉過身冷冷道:
「你穿!」
白鈺穿衣服速度向來很快,三下五除二穿戴妥當,心里也踏實不少,問道:
「看到盧靈兒么?」
周沐怒氣沖沖道:「我倆這付模樣能見人嗎?但她肯定有問題!」
「酒有問題……」
看下時間已是早上七點多鍾,白鈺當機立斷道,「此處不宜久留,你先走,我在這兒清理完再出去。」
「上午開會,你回市里!」
「不行,路上遇到反而不好。」
周沐不再多說,徑直出門推開走廊窗戶,扶著牆沿跳出窗外。堂堂正廳市長翻窗而逃,心里也真的憋屈到極點。
但想想夜里很有可能發生的事,那才說不出的憋屈!
看著她倉惶遠去的背影,白鈺心里也是萬般滋味難以啟齒,飛快地將床單扯下塞進洗衣機清洗,再細心地收集頭發等碎屑扔到抽水馬桶里一沖了之,然後把房間每個角落搜了兩遍,還好,沒發現針孔攝像頭。
最後一步,他拿毛巾擦掉所有指紋和足紋,縱使公安痕跡專家到場都找不出他倆活動過的線索。
回到隔壁房間,四下張望之下白鈺呆住了:好像……好像有人提前做了他剛才所做的清理工作,房間象入住前一樣整潔干凈,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