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6章 奮起控告(2 / 2)

官場先鋒 岑寨散人 1607 字 2022-09-03

「很多人第一反應是男女關系,我的感覺未必。高波主持招商引資工作非常出色,為蕭志渭主導城建和經濟發展立下汗馬功勞,所以就事論事,他肯定提拔自己更熟悉的干部。」

沉思片刻,白鈺道:「還回到剛才話題,你是否願意出面與蕭家溝通,協助做好新祠堂拆遷工作?」

梅芳容道:「我服從白市長的工作安排,但前提是請說服我……從歐美到內地從來沒有哪次拆遷一推而光,總會有所保留或妥協。這兩天雲市長正在匯總首輪簽約情況,屆時清單擺到您面前就知道特殊情況無所不在,沒必要只盯著蕭家祠堂,白市長。」

「對,我知道總會有特例,但不希望是蕭家祠堂!」

白鈺豎起鉛筆道,「蕭家祠堂不倒,拆遷工作需要雙倍、三倍以上工作量和代價;把它拿下了,你想想還有多少業主敢跟正府磨嘴皮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不小心提及梅芳容最忌諱的「磨嘴皮子」典故,白鈺微窘道。

梅芳容非但不惱反而卟哧一笑,道:「中國人很有趣,閨房之樂只准做不准說,說出來就丟人現眼,試問哪個男人包括白市長敢賭咒發誓沒享受過類似技術?」

「這個話題過,繼續蕭家祠堂……」

白鈺不由得想起浦瀅瀅靈巧火熱的舌頭,心頭陣陣悸動轉而道,「總而言之它具有橋頭堡意義,梅市長理解我的想法?」

梅芳容思維轉換極快,轉眼從閨房之樂到了蕭家祠堂,凝視他道:「真是您的想法還非別人暗示?夜深人靜的時候容易說實話,我挑明了說吧,是否雲市長主動匯報?她是自詡平民出身痛恨一切特權階層,換在上世紀那個瘋狂年代想必是第一批戴紅袖套沖入傳統世家打砸燒吧?我也只是出身中產階級,我不喜歡她過於偏激的念頭!蕭家祠堂到底該不該拆,請白市長暫且擱一擱,等雲市長那份清單出來再議,好不好?」

「嗯,太晚了,那就這樣。」

不知為何她總能勸得他改變主意,這一點讓白鈺自己也很奇怪。

下樓時看到雲歌吟、高波等辦公室都還亮著燈,滿意地點了點頭。

到家時將近凌晨三點,溫小藝蜷在被窩里已睡著了,白鈺沒驚動,悄悄躺在她身邊轉眼便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鬧鍾大作,醒來後溫小藝講述了在監獄探視馬永標了解的情況:

馬永標說舉報蔣躍進實屬萬不得已,因為入獄後自己處境太糟了,被列入嚴加看守的重刑犯,監獄方面在普通犯人基礎上有針對性地提了8條禁令,以至於他兩度陷入病危,最危險時心跳只有40多,血壓降到不到50,米湯都喂不進去連續幾個月靠輸鹽水和葡萄糖維持生命。

馬永標覺得有人想自己死在監獄,實在忍無可忍遂奮起反擊,寫了遺書的同時向京都、省里遞了控告信。大概受到威懾,後來監獄方面放松管制,他的處境也好了很多。

緩過氣來後,馬永標再接再厲寫控告信,明確指向屬於自己的深南集團資產。

馬永標說自己以逃避追繳欠稅罪判的刑,但從法理而言它屬於結果罪,必須具備三大要素:欠稅、轉移隱匿資產、故意逃避。馬永標承認當時深南集團欠稅,不過又牽涉到民事問題,因為公司賬上有兩億多銀行存款只不過執行訴訟保全被凍結起來無法支付,訴訟方、銀行都出了書面證明表明銀行存款能夠補繳稅款,然而並未被采信判處實刑,至於兩個多億銀行存款解凍後去了哪兒也不得而之。

據此馬永標懷疑兩級法院受到蔣躍進為首的利益集團的干預。

再談深南集團經營低迷瀕臨破產而被南方海運集團收購一事,馬永標覺得自己是被算計了。

深南集團旗下有三塊業務,分別是航運業、旅游業和房地產。航運、旅游是關聯產業受大氣候影響一直不太景氣,連續幾年在微虧中掙扎;房地產則跳了個拆遷大坑(馬永標懷疑中了蔣躍進圈套),資金面十分緊張,遂在蔣躍進親信介紹下找到融銀投資集團借了筆高利貸。

雙方約定借款期為兩年,誰知融銀投資半年不到就以用途不實為由翻臉要求歸還,這對馬永標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不得已同意蔣躍進「引進戰略投資者」的建議,正式與南方海運集團洽談入股事宜。

馬永標說自己抱著誠意談判,然而南方海運集團進行資產評估後居然認定總資產67億的深南集團,凈資產即收購價僅為1.2億!

這怎么可能?

正好房地產那邊馬永標將開發權轉手給其他房產商,航運業務也有點起色,最困難的時刻已經挺過去了,因此毫不猶豫拒絕收購。

他不知道的是,南方海運集團為了得到省正府300億免息貸款和稅收、土地資源等方面優惠獎勵,承諾未來十年內累計投入600億,將勛城港打造成為南方核心港運樞紐。故事已經包裝給了省領導,收購深南集團是劍在弦上非做不可,因此馬永標表明拒絕態度後旋即就被抓捕入獄!

「他談到與蔣躍進從朋友變成仇敵的經過嗎?當初怎么合作或是勾結,後期又為何反目?」白鈺問道。

溫小藝道:「可能有顧忌吧倒沒說太多,只強調對事不對人;又感慨應該與正府官員保持距離,走得太近反遭其害。他話里話外暗示有關深南集團的一系列操作並非蔣躍進本意,幕後有更大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