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強求,冰冷的聲調在她唇畔暈染開來:「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的。」
後來,他一聲不響的出國,她也再沒有求過他施舍,甚至沒在穆家吃過一頓飯,全靠兼職維持生活開銷。
是他的要求她達不到了,取悅不了,也無需再取悅。
看著溫言皺眉憂愁的模樣,陳夢瑤心疼極了,剛想開口說什么,突然被一道溫潤的男聲打斷。
「小言,你怎么了?怎么看上去蔫兒噠噠的?」
說話的是沈介,他是溫言在學校接觸過的第二個人。
帝都的富人圈子就這么大,陳夢瑤和沈介皆在其中,唯獨溫言不在。
「還不是顏料……」
「夢瑤!」
溫言出聲打斷陳夢瑤,暗暗朝她搖了搖頭。
莫名地,她不想讓沈介知道自己的窘迫。
突然,沈介伸手摸了摸溫言的額頭:「你發燒了。」
似是在抱怨,可手已經自發地將自己的圍巾取下來裹在了溫言的脖子上:「你要是病倒了,咱們夢瑤又要成天神神叨叨了。」
溫言抬眼看著他,心跳快了幾分,他的笑容像是剝開雲層的陽光,溫和而又自若,淺淺的碎發覆蓋在額頭,眸子里像是藏著萬千星辰。
他是她見過的,第二個好看的人,第一個,是穆霆琛。
十年前初見,穆霆琛也算驚艷過她的年華。
溫言看著面前的沈介,思緒縹緲,全然沒有注意到此時的畫室外走廊上,一雙銳利深幽的目光正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