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看著她，眼底有復雜的清洗流動：「假如，我說當年的事沒有關系呢？我也並不……」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妍妍一家的出現給打斷了，這次不止姜妍妍和陳晗母女，還有姜均成。

「霆琛哥……真巧啊，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好久不見，你還好嗎？」姜妍妍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對穆霆琛還是撒嬌的口吻。

被打斷對話穆霆琛有些不高興，臉色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只說了一個字：「嗯。」

姜妍妍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退到一邊不再說話，只是用不善的目光盯著溫言。姜均成和陳晗則是跟穆霆琛客套，說起心機，陳晗獨樹一幟，連『穆總』都省了，直接親昵的稱呼『霆琛』：「霆琛，今天天氣不錯，是該帶言言出來逛逛，她打小身體就不好，這些年在穆家過得挺好，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溫言受不了陳晗這惺惺作態的模樣，當面一套背地一套！但她忍著沒吭聲，要不是看在這里是餐廳，她真的會不客氣。

按照輩分來說，陳晗算是穆霆琛的岳母，她這么惺惺作態好像也沒毛病，穆霆琛還得買這個賬：「沒什么不放心的，她挺好的。」

見穆霆琛對陳晗態度沒那么冷漠，姜妍妍趁機說道：「要不我們拼桌一起吃吧？難得一家人這么熱鬧？姐姐你說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溫言。如果換做是從前，溫言會礙於面子答應下來，哪怕心里不舒服也會忍著，但是現在，她不想忍了：「一家人？誰跟你一家人？你們之中有誰跟我同姓么？我高攀不起，而且也喜歡清靜，你們重新找座位吧。」

姜妍妍一家頓時尷尬無比，有些下不來台。陳晗多少接觸了溫言幾次，大概了解她的性子，陪著笑說道：「那就不打擾了，言言，妹妹惹你不高興了，你個做姐姐的要大度才是，不能跟妹妹一樣不懂事啊，回頭我讓妹妹去給你賠不是。」

賠不是？是打著幌子去穆宅拉攏關系吧？論起恩怨，她們母女都脫不了干系，陳晗倒是聰明，把自己女兒一個人推出來，溫言偏不讓她如意：「不用回頭了，要不就現在吧？」

姜妍妍氣得連都綠了：「媽！」

話說到這份上，陳晗也沒轍，咬著牙將姜妍妍拽到了溫言跟前：「說話。」

姜妍妍抿著唇不吭聲，陳晗暗地里擰了她一把，她手臂吃痛，又不想在穆霆琛面前丟了面子，依舊是忍著不說話。溫言笑道：「算了吧，我受不起。」

姜均成見不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受氣，站出來圓場：「算了吧，姐妹倆吵吵鬧鬧的正常，我們就不打擾他們用餐了，我們也回座位上去吧。」

姜妍妍當先扭頭離開，陳晗心里憋著火，一頓飯下來就沒給姜妍妍好臉色。

溫言跟沒事兒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時不時跟穆霆琛笑著聊兩句，氣得姜妍妍七竅生煙。

吃完飯，溫言主動挽住穆霆琛的手臂，兩人並肩一同往外走去。姜妍妍見狀再也綳不住了，起身跟了上去：「霆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