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將油門轟到了底,算是給了他答復。他不緊不慢的從後座的小型儲物閣里掏出了一把手槍,毫不猶豫的抵在了代駕的後頸處:「靠邊停,你有十秒鍾時間保住自己的小命。」
代駕是拿錢辦事,沒料到會遇到硬茬子,當即渾身一顫,將車緩緩停在了路邊,舉起雙手小心翼翼的下車。
敬少卿淡定的坐到駕駛座,槍在手上轉了轉:「仿真的。」
在代駕剛露出惱怒之色的時候,他已經驅車沖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轉告他,想見我,親自來!」
……
第二天清晨,溫言被陽光喚醒。昨晚喝太多酒,後遺症是頭疼得不行,她調整了個姿勢繼續躺著,並沒有打算立刻起床,奇怪的是,動彈的時候,渾身也跟著酸痛了起來。
隨著記憶逐漸回籠,她猛地睜開了雙眼,昨晚好像是穆霆琛親自去酒吧找她的吧?!回來之後呢?發生了什么?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她不相信自己的酒品,也不相信穆霆琛會這樣輕易的放過她,一時間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此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也就是說,穆霆琛已經出門了,至少在他回來之前她還可以過一整天的安穩日子,至於他回來之後……
心里的不安讓她無法繼續再躺下去,她忍著渾身不適從床上爬起來,雙腳沾地的那一刻,險些栽倒下去,那種感覺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虛浮得可怕,更加詭異的是,她身上什么都沒穿!
她強裝鎮靜去浴室沖了個澡,對著浴室的鏡子,她清晰的看見了身上的吻痕,竟然遍布了身體的各個區域,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這也就能解釋她為什么渾身酸痛了,可惜她什么都不記得……
「言言,你起來了嗎?少爺讓我等你起來再盡快打掃房間。」劉媽的聲音突然從卧室門外響了起來。
溫言定了定神,裝作若無其事的去開門,劉媽一見到她便曖昧的一笑:「少爺可心疼你了,讓我等你起來再打掃房間,生怕吵到你睡覺。你昨晚回來都喝斷片兒了,還是少爺把你抱回房間幫你洗澡的,沒看出來他還真體貼。」
溫言笑不出來,她現在渾身難受,也終於明白了『喝酒誤事』的道理:「那……那你打掃吧,我下樓吃飯。」
劉媽應了一聲,徑直走向了角落的垃圾簍,垃圾簍里除了一點紙巾之外,別無他物。溫言無意中瞥見,心臟突然突突的跳了好幾下,既然穆霆琛讓劉媽現在才來打掃衛生,也就是說,房間在這之前沒有被清理過,可是垃圾簍里為什么沒有『小雨傘』的痕跡?難道昨晚沒有任何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