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感情的論調(1 / 2)

殘王的特工寵妃 隱竹 1653 字 2020-07-04

第二百零三章 感情的論調

見赫雲舒如此反應,蘇傲宸點了點頭,道:「沒錯,就是火夏。只不過,除了火夏,還有我們的老對頭,閃驚雷。」

聞言,赫雲舒心頭一凜,沒想到才過去不過月余的時間,火夏便已經回到了權力的中心,成了此次率領使團的人選,甚至連閃驚雷都成了他的從屬。

火夏能做到這些,到底是憑借他的一己之力還是有高人相助,又或者,此前火夏表現出來的種種不過是偽裝,一時間,赫雲舒有些困惑。

蘇傲宸伸手,輕輕抹去她眉間的緊皺,道:「不用為這些事煩心,這些事,交給我擔心也就是了。」

赫雲舒抬頭,看著一臉關切的蘇傲宸,終於問出了在心中盤踞已久的疑問:「你偽裝得身殘顏毀,且心智不全,想要防的,究竟是誰?是燕皇嗎?」

無論是哪朝哪代,歷來都有功高震主之嫌,雖然他是燕皇的弟弟,但身為帝王,心思皆是狠厲無比,這所謂的親情在帝王的眼里,根本沒有權力來的重要。為了擺脫燕皇的猜疑,裝傻的確是一個好法子。

然而,蘇傲宸卻是搖了搖頭,道:「並不是,他是我的兄長,我與他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我不需要防著他。我要防著的,是大魏。」

大魏?那個傳聞中素來不為外人知曉的國家?

蘇傲宸繼續道:「大魏向來防守嚴密,國土是我大渝的兩倍,此前,大魏想要吞並大渝,屢屢興兵,我率軍拼死一戰,才沒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可就在那最後一戰中,我竟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什么發現?」赫雲舒急切道。

「大渝有大魏的奸細。若非如此,那一戰不會如此慘烈。」說著,蘇傲宸微閉雙眼,想起了那慘烈的一戰。

那一戰,本是以逸待勞的一個伏擊戰,卻不料,大魏卻像是知道了他們的意圖一般,在他們伏擊時從背後出現。他率軍拼死廝殺,方才險勝一招。

然而,在回營的路上,他卻被人追殺,掉下了懸崖,雙腿盡斷。若非手下人及時將他送回,機緣巧合得到百里姝的救治,只怕此刻的他,當真要成了一個腿殘的王爺了。

雖然事後他一番查證,找出了那么幾個可疑的人,可直覺告訴他,這幾人不過是小嘍啰而已,真正的大魚,在大渝的朝堂。於是,他佯裝成一個身殘顏毀的傻子,為的,便是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如此,他便可以在暗處追查大魏奸細一事。

聽蘇傲宸說到這里,赫雲舒微愣,她倒是料不到,這背後竟然有這樣復雜的緣由。她問道:「那現在,可有眉目?」

「很快,背後的大魚就要上鉤了。到那時,你便不用再假扮我,不必如此辛苦了。」

說著,蘇傲宸輕輕執起赫雲舒的手,憐惜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赫雲舒抽回自己的手,支在了下巴上,若有所思道:「照這么說,你受傷就是因為和這些大魏奸細交手了?」

「沒錯。」

驀地,赫雲舒想起那貫穿了蘇傲宸腹部的刀傷,不禁黛眉緊蹙,道:「對方究竟是何人,竟傷你如此之深?」

「那一日,我原本以為大魏的奸細首領便是一直追查著的魏明道,可那日一戰,原本就已經將他擒住,可突然間就出現一個紅衣男子,不曾想,他的功力竟在我之上……」說到這些,蘇傲宸想起了什么,沉默著。

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赫雲舒開口道:「所以,因為忌憚此人,你怕我與你在一起會平生事端,所以便要與我分開?」

蘇傲宸愧疚地點點頭,道:「是我無能。」

赫雲舒慘淡的一笑,道:「蘇傲宸,或許我該叫你燕凌寒,說起來,你這個人,並不懂感情。」

蘇傲宸狐疑地看向赫雲舒,在他看來,他在感情中所能給出的最大誠意,除了全心全意的愛,便是保全。若連自己心愛之人都不能保全,那么,又何談愛呢?

看著蘇傲宸略顯悲傷的眸子,赫雲舒開口道:「那你如今又回來找我,接近我,又是為何呢?如今,你就不怕牽連我了嗎?」

蘇傲宸緊握著赫雲舒的手,道:「我曾以為離開便是保全,可這離開的每一日,於我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我不由自主的想要親近你。我這么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為了自己的感受竟不顧你的安危?」

說著,他痛苦地垂下了眼眸。深情之至,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他想要接近,卻又想遠遠地離開,看她安好。

數日來,他的心在兩者之間撕扯,這每一刻於他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赫雲舒抽回自己的手,看著眉目微垂的蘇傲宸,道:「你所以為的感情,和大難來時各自飛的同林鳥有什么區別?蘇傲宸,你記住了,我赫雲舒所要的感情是同甘共苦,你若真的在意,就不要剝奪我與你同甘共苦的權利。若我赫雲舒真的傾心一人,平安無事時,我與他是比翼雙飛,大難來時,我便是他的翅膀。可你呢,只以為我是你的累贅吧,畢竟,只有累贅才需要護她萬全。」

換言之,她所要的是一種平等。她素來沒有感情的經驗,可在她看來,感情也應當是平等的,不是誰讓著誰,護著誰,而是彼此謙讓,彼此保護,彼此都是對方的肩膀。我可以躲在你的羽翼下做一個小女人,但你也不要剝奪我與你一般展翅飛翔與你一同並肩而立的能力。

聽完赫雲舒的話,蘇傲宸驚得睜大了眼睛,他從未聽過這樣的論調,他覺得新鮮,卻又滿是感動。他忍不住張開雙臂,將赫雲舒擁在懷中,喃喃道:「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赫雲舒任由他抱著,心中的話語如同潮水一般奔騰著。拿著和離聖旨的那一日,她站在他的面前,多希望他說出自己是銘王的事實。雖然她已經知道了,可若他當時能親口說出,她的心里會好受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