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為我做主(2 / 2)

殘王的特工寵妃 隱竹 1684 字 2020-07-04

赫明城起身,還了一禮,謙恭有禮道:「你既是銘王殿下,自沒有向下官行禮的說法。」

蘇傲宸一笑:「於內都是一家人,哪有這么多的說法?」

赫明城一愣,銘王爺這話,分明是已經把自己當成自家人了。他面色稍冷,道:「這話,王爺未免說的也太早了些。」

蘇傲宸笑笑,隨即將自己為何假裝痴傻和和離前後的事情和盤托出。

聽罷,赫明城驚而起身:「大魏當真如此處心積慮,竟在我大渝布下了奸細,且是位高權重之人?」

「確是如此。」

赫明城憤憤道:「這些奸細,實在可惡。日後王爺若有差遣,盡管吩咐就是。」

蘇傲宸客氣的笑笑,道:「赫伯父,您就別一口一個王爺了,直呼我的名字就是了。」

聞言,赫明城大笑。歷來皇族子弟都是驕矜跋扈,這銘王爺為了舒兒竟能做到如此地步,當真是讓他心驚了。如此,倒也能看出舒兒在銘王爺心中的分量,既是如此,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日下午,赫雲舒早早地去了銘王府,為晚上的宮宴做准備。酉時時分,她扮作銘王,穿著王爺規制的朝服,坐著銘王府的馬車出了門,直奔皇宮。

寬大的馬車穿行在夜色之中,周圍,一片寂靜。

突然,馬車的簾子被人挑起,一個王府侍衛打扮的人閃身而進。

赫雲舒揚起一掌,本欲出手,待她看清此人的臉,頓時便笑了:「是你?」

來人正是蘇傲宸,他一笑,道:「怎么,很意外?」

「自然。誰能想到我這個冒牌的銘王身邊竟然站著一個真的呢?」

蘇傲宸笑笑,從袖子里拿出了一些什么東西,低下頭粘在了臉上,道:「這樣呢,你還能認出我嗎?」

待他抬頭,赫雲舒一瞧,只見他的眉毛粗重了幾分,唇邊還多了一小撇胡子,乍一看,倒遮掩了本來的面目。

也是,銘王素來戴著面具,別人不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身為兄長的燕皇卻是知道的。如此一妝扮,再加上宮宴又是在晚上,視線並不分明,誰又能看得清呢?

快到宮門口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蘇傲宸趁機下了馬車,混進了一旁的侍衛隊伍。待馬車進了宮,蘇傲宸便跟在了赫雲舒身後,寸步不離。

此次宮宴的地點設在冬暖閣,雖然名字帶個「閣」字,但地方著實不小,可容納上百人。冬暖閣的下面燒著炭火,里面溫暖如春。

冬暖閣內,素瓶里擺放著早開的梅花,有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赫雲舒走進去,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很快,便有一些官員來對他見禮。

世人皆知,銘王雖然英武蓋世,但素來不喜交際,平日里也不與官員來往,如今這宮宴倒是唯一能見到銘王的機會了。

所以,眾人都來混個臉熟,赫雲舒只微微點頭示意。眾人知道銘王爺矜傲,自然不敢心生不滿,行禮後便離去,不敢多待。

不多時,赫明城也走了過來。

眾人見狀,心中都有些竊喜,誰不知道赫明城的女兒已經和銘王爺和離,如今他還上趕著去給銘王爺見禮,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一時間,眾人都等著看赫明城的笑話。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在赫明城朝著銘王爺見禮之後,銘王爺竟然破天荒的站起身,親手將赫明城扶了起來。

見狀,眾人差點兒驚掉了下巴。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遭啊,這銘王爺素來冷傲,還從未如此禮遇一個人。說起來這赫明城不過是銘王爺的棄妻之父,卻能得他如此相待,實在是太奇怪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太監的聲音:「陛下駕到!大蒙使臣到!」

很快,燕皇帶著大蒙使者走了進來。

爾後,眾人起身,跪迎燕皇。

至於赫雲舒,則是站起身,微微躬身。

燕皇朗聲一笑,道:「免禮,各位愛卿就坐吧。」

大蒙使臣的位置就在赫雲舒的對面,依次坐著火夏、閃驚雷和昨日出現的那紅衣女子。

看到這座次,赫雲舒微愣,難道說,如今火夏在大蒙的地位已經超過閃驚雷了嗎?細細一想,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因為她的設計,從蘇傲宸那里將之前抓到的閃驚雷的人要了過去,略施小計,便讓那大蒙的上將軍李重道誤以為閃驚雷與大渝勾結。

那李重道是大蒙可汗的心腹,大蒙可汗知道了這件事,就算是不能治閃驚雷的罪,只怕也難以全然信任了。如此,閃驚雷會有今日這般的際遇,也就不足為奇。只是,閃驚雷這次來大渝,所扮演的究竟是怎樣的角色呢?

赫雲舒尚在沉思,昨日那紅衣女子就站了起來,今日,她穿著一身玫紅色的騎裝,腳蹬紅色鹿皮靴,頗有幾分颯爽英姿。

她站起身,來到燕皇的桌案前,將受傷的手放在胸前,道:「大蒙閃清舞,見過大渝陛下。」

燕皇笑笑,道:「清舞公主不必多禮。喲,你這手怎么流血了?」

閃清舞看了一眼手上包著的滲著血跡的白紗,滿面悲楚道:「清舞斗膽,求大渝陛下為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