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正是赫雲舒。
就在他們看到赫雲舒的一瞬間,便覺得腦後一涼,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有幾條黑影從旁邊竄出,迅速控制住了那幾個山匪。
宋德明本就走在最後面,當他走出監牢大門的時候,那幾個穿著刑部衙差衣服的人已經倒了下去,而赫雲舒站在一旁,她的身後,早有人控制住了那幾個山匪。
宋德明大驚失色,揚手指向赫雲舒,道:「赫雲舒,你也太猖狂了吧,竟然連刑部的人也敢打?」
赫雲舒皺皺眉,道:「宋大人,他們真的是刑部的人嗎?我怎么沒看到他們的腰牌呢?」
宋德明面色一變,語氣軟了下來:「難道,他們是假扮的?」
赫雲舒看著他,道:「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明日找人去刑部問問也就是了。倒是宋大人您,是如何遇見這幾位刑部的官差的?」
宋德明一時啞口無言,惱羞成怒道:「赫雲舒,在這大理寺中,只有本官才有話語權。你只是一個三等捕頭而已,還沒有權利質問本官!」
這時,一個森寒冷厲的聲音自一旁響起:「那么,本王呢?」
借著火把的光亮,宋德明清楚地看到,在他左邊七八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他身形偉岸,肩膀寬闊,周身散發著一種難言的氣場,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而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
銀色面具!
宋德明一個激靈,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銘……銘王殿下!」
歷來,京城之中,這位銘王殿下冷血無情之名,人盡皆知,更是有人將他與那森羅地獄的冥王相比。如此,宋德明又怎會不膽戰心驚?
宋德明跪伏於地,卻聽到有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最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團紋綉金線的皮靴,那鞋子上的花樣,正是一國王爺所有。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道:「下官宋德明,見過銘王殿下。」
「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釋?」
宋德明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牙齒也跟著直顫,說不出話來。
燕凌寒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侍從,道:「押下去!」
宋德明一陣心悸,他縱是朝廷一品大員,可在這位銘王殿下面前,屁都不是。他嚇得不敢說話,只能任由人架起了自己,往監牢里走。
就在這時,他才恍然發現,監牢里的守衛,對於銘王殿下的到來,竟然一點兒都不意外。
再細細一看,守衛這里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派來的人。方才他帶著刑部衙差來的時候,沒有細看,這一看,便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也就是說明,銘王殿下對他早有防備。難道說,自己的秘密已經守不住了嗎?
一時間,宋德明心中,天人交戰。
後面,赫雲舒不樂意地看向燕凌寒,道:「不是說好了,你不出面的嗎?」
「見不得別人質問你。」燕凌寒言簡意賅道。
爾後,赫雲舒才明白過來,他剛才之所以對宋德明這般冷厲,是因為宋德明拿自己的官級壓她。
呃,這人可真是……
不過,現在正事要緊,赫雲舒也沒什么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忙走進了大理寺監牢之中。
因為燕凌寒的人已經控制了這里,所以,赫雲舒就沒有了別的擔憂。
之前,那些黑衣人想要搶奪的那幾個山匪,燕凌寒已經暗暗記下了。
只是,出於謹慎,他又試探了一次。
因為先前李虎回大理寺報信,宋德明並不在意,赫雲舒和燕凌寒便起了疑心,所以回到大理寺之後,並未現身,而是在暗中觀察。
而且,宋德明先前命人給雲輕鴻備茶,那茶水是有毒的。那劉英傑心有不甘,誤食了那茶水,已經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能夠做下這樣的事情,宋德明即便不是主使者,也必是知情人,和這些山匪脫不了干系。
而且,宋德明方才帶著的「刑部衙差」帶走的山匪,也正是那些黑衣人要救下的山匪。如此,也就說明,這幾個山匪,的確是其中很重要的人物,若不然,對方不會這樣方寸大亂。
只是,會是什么樣的原因,竟讓這個大理寺寺卿做下這樣的事情?
赫雲舒先命人看押好那幾個山匪,爾後徑直走向了宋德明。
此時,他已經被燕凌寒的人綁在了受刑架上。
手腳被綁,這使得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燕凌寒和赫雲舒。
宋德明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燕凌寒。
一片靜默中,燕凌寒開口道:「你為誰做事?」
宋德明低頭,沉默著。
赫雲舒看向他,道:「宋德明,你做下這種事,是為了錢吧?」
聽到赫雲舒如此說,宋德明猛然抬起了頭,驚恐地看著赫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