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循聲看去,只見對方是一個白臉尖下巴的女人,一臉的刻薄相。赫雲舒隱約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再一想,這不就是那個在赫家的宴會上妄圖勾引她父親的劉桃蕊嗎?當時,她勾引未成,倒是和赫玉威做了苟且之事。
眼下她從隔壁出來,看來,如今她和赫玉威已經搭伙過日子了。
看來,蛇鼠一窩這種話,當真是有根據的。這劉桃蕊的父親就是大理寺的那位劉寺丞,因為試圖用暗箭傷她,已經被燕凌寒處死了。
赫雲舒瞥了她一眼,道:「你是從哪里蹦出來的混蛋東西,也敢在本郡主面前這樣說話?來人,掌嘴!」
赫府的下人皆出自定國公府,訓練有素,向來對主子唯命是從,故而一聽赫雲舒如此說,頓時朝著劉桃蕊奔過去,揚手便要打。
劉桃蕊嚇得啊呀一聲,往大門里跑去。再出來的時候,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赫玉威。
此刻,他陰沉著臉看向赫雲舒,道:「赫雲舒,你連自己懷了身孕的嫂子都容不得嗎?」
嫂子?劉桃蕊么?
赫雲舒冷笑一聲,道:「赫玉威,其一,父親生前已經說過,不必與你們往來。其二,即便是有這血緣在,這劉桃蕊是幾時進的門,我怎么不曉得?管家,你知道嗎?」
聞言,一旁的管家忙朗聲說道:「回表小姐的話,奴才不知。」
「哦,原來你們二人不曾婚娶,是私相授受,男盜女娼啊。既是如此,這嫂子二字,只怕說不得吧?」說著,赫雲舒挑釁地看著赫玉威。
赫玉威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繼而,他揚手指向那棺材,道:「即便是這個說不得,那姐姐的事你怎么說?你先是害得她毀容,如今又害她枉死,這件事,就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聽赫玉威如此說,赫雲舒心頭一頓,赫玉威怎么知道赫玉瑤毀了容?赫玉瑤自從被花芊柔救了,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就一直跟著花芊柔,從未回過家,如今即便是能從赫玉瑤的屍體上看出些什么,可赫玉威怎么就知道是她毀了赫玉瑤的容?
看來,今日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
再者說,此前赫玉威一直翻不起什么風浪,現在卻敢把赫玉瑤的棺材放在赫府的門口,若單單是他,他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看來,赫玉威的背後,有高人指點。或者說,是有人給他撐腰。
而且,只怕這個給赫玉威撐腰的人,背景還不簡單呢。
見赫雲舒不說話,赫玉威只以為她是心虛了,繼續道:「赫雲舒,你如此喪盡天良,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赫雲舒冷冷一笑,道:「你莫要忘了,這棺材是從哪里送出來的?敢拿這副棺材來做文章,真不知道你是長了幾個腦袋!」
聞言,赫玉威心頭一凜,的確,這棺材是從宮里送出來的。送棺材的人只說里面的人是赫玉瑤,其余的話一句都沒有多說。
瞧著赫雲舒現在說話的架勢,難不成,姐姐是被宮里的貴人處死的?
一時間,赫玉威的心頭有些亂。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得如同從地底爬出來的聲音在人群中炸起:「赫雲舒,你克死雙親還不夠,如今,竟連自己的哥哥姐姐都不放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