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勃然大怒。」駱青楚肯定道。
此前,在祭禮之上,燕凌寒調戲皇後就足夠讓燕皇動怒,如果再多一個暗殺刺史的罪名,燕皇必定會龍顏大怒,遷怒於燕凌寒。
這,便是離間之計了。
離間了燕凌寒和燕皇之間的關系,對誰最有利,顯而易見。
梳理清楚這些,一切豁然開朗。
之後,二人在御書房見到了燕皇。
問及此案,赫雲舒如實告知。
聽罷,燕皇面露狐疑,道:「當真?」
赫雲舒抬頭,看向了燕皇,道:「陛下莫不是在懷疑銘王殿下?」
「不曾。」燕皇生硬道。
如此,赫雲舒也並未多言。
燕皇又問了一些細節,之後便讓二人離開。
赫雲舒並不願意在這里久留,轉身便走。
她正要邁出門去,燕皇開口道:「赫愛卿,你且留一下。」
之後,駱青楚離開。
赫雲舒轉身,再次站在了燕皇面前。
「為何不曾質問朕?」
「陛下心中已有論斷,多說無益。」
「包明剛一事多有蹊蹺,尚未有定論。可祭禮上的事情朕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凌寒行為不端。朕雖覺得蹊蹺,卻猜不出原因。」
赫雲舒抬頭看向燕皇,道:「陛下是不是在懷疑什么?」
燕皇沉默。
赫雲舒繼續道:「在銘王殿下與皇後娘娘之間,陛下只怕是必須要懷疑一個人的。那么懷疑誰,就值得推敲了。一個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一個是相濡以沫的妻子,不知陛下心中,更相信誰一些?」
燕皇並未回答赫雲舒的話,只是說道:「赫愛卿,你與安淑關系最好,代她去看看皇後吧。她心里苦,該有一個人陪她說說話。」
「好。」赫雲舒應聲,之後告退,朝著外面走去。
有了燕皇的命令,外面自然有人引著赫雲舒往皇後的宮殿而去。
得到允許之後,赫雲舒走了進去。
皇後斜倚在軟榻之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在貼身婢女芳溪的攙扶之下,她坐直了身子,看著緩緩走進的赫雲舒,臉上除了悲戚之外,並沒有多余的表情。
在這個年齡失去自己唯一的孩子,她的悲傷可想而知,她也並未隱藏這一點,將自己的悲傷顯露於人前,全然不顧皇後的威儀和尊嚴。
但是,面對她的悲戚,赫雲舒有些冷漠,行禮之後,她便低著頭,站在那里,並未說什么安慰的話。
這時,皇後開口道:「雲舒,來這邊坐吧。」
赫雲舒應了一聲,朝著她的身邊走去,在皇後的堅持下,她坐在了皇後的身邊。
皇後長嘆一口氣,喃喃道:「我的安淑怎么就沒了呢?她要是還活著,該有多好啊。」
「人死不能復生,皇後娘娘還需寬心,莫要再痛哭了。大哭傷身,還請娘娘保重。」
「寬心?說起來容易,可要做到,那可真是難比登天。這心要如何寬呢?本宮養了這么多年的孩子,說沒就沒了,這讓本宮如何受得了呢?這天殺的凶手到底是誰?為什么還沒有查出來?」
皇後的話,赫雲舒無從回答,最終,她只得說道:「娘娘放心,紙包不住火,終有一日,凶手會落網的。」
「嗯,雲舒,這件事就拜托你了。」說著,皇後握住了赫雲舒的手,爾後,她神色微變,道,「雲舒,既然你今天來了,有件事本宮希望交給你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