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很好的掩飾了自己本來的情緒,點點頭,道:「好。」
二人一路向前,到了御書房,站在了燕皇的面前。
皇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並將那衣服擺在了燕皇跟前。
聽罷,燕皇看向了赫雲舒,道:「怎么,這件事是赫少卿出面查探的?」
赫雲舒俯首應聲,道:「是的,陛下。」
燕皇低頭,看著那明黃色的皇後朝服,不再說話。
赫雲舒低著頭,她知道燕皇在想什么。
她出面查這件事,燕皇必定以為她有意包庇燕凌寒,從而會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
皇後在宮中多年,這其中的彎彎繞她不會不清楚,可她偏偏這樣做了。這其中的緣由是什么,現在時機未到,赫雲舒不會說出來。至於燕皇現在的隱憂,赫雲舒無心顧忌。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這個。
爾後,燕皇並未再說什么,抬手下了逐客令。
皇後和赫雲舒一前一後走出了御書房,出了御書房,皇後的臉上現出惶恐的神色,她看向赫雲舒,神色不安:「赫少卿,本宮是不是做錯事情了?」
赫雲舒神色未變,淡然道:「皇後娘娘,君心難測,我們做好份內的事情就可以,其余的,不用多想。」
皇後絞著手中的帕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赫雲舒起身告辭,出了宮。
她剛出宮門,迎面就遇上了駱青楚。
駱青楚神色著急,道:「京兆尹馮常被殺了。」
「怎么回事?」赫雲舒問道。
馮常是京兆尹,掌管京城中的防衛,毫不誇張地說,他是為燕皇看守皇城的人。他的死,事關重大。
「和包明剛的死因一樣,一劍穿心,傷口的形狀也一樣。所不同的是,馮常死之後,他的一些罪證被揭發了出來。他有收受賄賂的嫌疑,還有……」
赫雲舒打斷駱青楚的話,道:「駱寺卿,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並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駱青楚狐疑道。
「你。」赫雲舒指向了駱青楚,說道。
「我?我有什么重要的?」
「駱寺卿,如今形勢如此嚴峻,你身為大理寺寺卿,有些事本可以自己去做的。可是,每次出了事,你都先來找我,是為什么?」
迎著赫雲舒那幾乎要穿透人心的目光,駱青楚目光躲閃:「你的看法獨特,我想要聽聽你的意見,如此而已。」
「駱寺卿,這並非真實的原因。從前在嵩陽書院,你是一個多么光芒四射的人物。可到了京城,在這大理寺之中,你雖讓人信服,卻在刻意隱藏自己的鋒芒,隱瞞自己的實力,這是為什么?」
赫雲舒有這樣的懷疑,並非一日。自從駱青楚擔任大理寺寺卿,京城內外所發生的一切要案,他都讓她來負責。原本,她以為駱青楚是不想得罪人,可通過近幾日的事情看來,並非如此。
他是有意隱藏自己。
對於這一點,赫雲舒很篤定。
果然,駱青楚突然就笑了:「沒想到最先看出這一點的人,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