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曦澤的母親雖然出身低微,可他連續兩次的征戰,特別是忍受住了皇後此前的誘惑,讓燕皇看到了他的能力,便對他委以重任,讓他出面迎接大魏使團,也是有一番歷練的意思在里面。
赫雲舒與燕凌寒二人則坐在了距離城門不遠處的一家茶樓的二樓,二人臨窗而坐,可以將下面的情景一覽無余。
再加上望遠鏡的助力,無疑會看得更加清楚。
燕曦澤帶著幾個文武大臣,是在將近亥時的時候到達城門口的。
而大魏使團的人,在亥時一刻到達。
為首的是個粗莽強壯的漢子,手里舉著一張大旗,是大魏的旗幟。
之後是兩排兵士,中間是一輛碩大的馬車,馬車的車頂是金色的,四周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周圍則掛著名貴的金色流蘇,一派富貴之氣。
想必,這里面坐著的,就是那位傳奇的大魏攝政王了。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
有侍衛站在馬車上挑起車簾,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穿著朱紅色的王服,上面綉著大魏的圖騰——猛虎,那綉工精奇,讓那猛虎活靈活現,猶如是一頭真的猛虎趴在了她的衣服上面。
那女子容顏秀美,說得上是一個美人兒,可那鳳眸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幾許厲色,向眾人昭示著她的威嚴和尊崇,讓人不敢輕視。
想必,這位就是那大魏的攝政王,鳳天九了。
從望遠鏡里,赫雲舒仔細地看著這個人,這鳳天九的容貌與她並無任何相同。可是,此前找到那張雲錦瑟的畫像的時候,舅舅雲錦弦說那幅畫與雲錦瑟有七分相似,與她則有五分相似之處,那便是說明,她與母親,是有幾分相像的。
可眼前的鳳天九,和她沒有半分相像。
此時,鳳天九鳳眸微轉,看向了迎接她的燕曦澤,道:「大渝是無人了么?競派你這個無名之輩來迎接本王?」
赫雲舒手指微緊,怕燕曦澤應付不了這樣的場面。
兩國之人對峙,拼的是實力,更是言語的交鋒,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孰料,燕曦澤卻是一笑,道:「閣下客氣了,既是迎接無名之輩,那自然也只能由我這個無名之輩代勞了。」
燕曦澤既然來迎接大魏使團的人,自然知道眼前這位是什么人物,可他裝作不知,將對方奚落他的話很好的反擊了回去。
聞言,鳳天九冷哼一聲,道:「呵,你這毛頭小兒的嘴巴倒是凌厲。貴國的銘王殿下呢,難道不該是他來迎候本王嗎?」
燕曦澤的臉上仍是那般得體的笑意:「閣下見諒,近日來為了清除一些混進大渝的宵小之輩,皇叔甚是勞累,且大婚在即,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
知道燕曦澤口中所說的宵小之輩是大魏派進來的人,鳳天九面色一暗,冷笑了一聲,並未多言。
這一番唇槍舌戰,鳳天九就領略到了燕曦澤的厲害,自然不敢再出言奚落,生怕再出丑。故而她抬眸看向了燕曦澤,道:「帶路吧,本王還要入宮覲見。」
「請。」燕曦澤調轉馬頭走在前面,為大魏使臣帶路。他舉止頗有威儀,盡顯大渝之風。
而其他的文武大臣則走在最後,以防有人掉隊。
一行人組成一個浩大的隊伍,浩浩盪盪地朝著前面走去。
赫雲舒與燕凌寒二人坐在茶樓上面,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赫雲舒皺著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她手中的杯子漸漸握緊,緩緩道:「或許,我該去見見這位大魏的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