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赫雲舒冷聲問道。
鳳雲歌不說話,手卻往赫雲舒的衣領上湊。而他的眼睛,始終盯著赫雲舒。
赫雲舒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倔強。
在這一瞬間,鳳雲歌體會到了征服的快感。
原來,征服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是這樣的感覺。鳳雲歌的心中,熱切地想道。
很快,他的手摸上了赫雲舒的衣扣。他做好了准備,讓赫雲舒成為他的人。
然而,得意只是一瞬間。
很快,一抹寒光在眼前閃過,他的手上傳來一陣刺痛。
鳳雲歌猛然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之上,鮮血直流。
赫雲舒起身踢開椅子,椅子撞在後面的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四分五裂。而赫雲舒站在那里,手中的匕首閃著森冷的光。
「你可知,傷了朕是什么罪名?」鳳雲歌不去管自己的手,卻是質問起赫雲舒來。
赫雲舒冷聲一笑,道:「我倒是不知,堂堂一國之君,竟做起采花賊的勾當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以對待采花賊的方式對待你!」
「采花賊么?」鳳雲歌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腕,竟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他舔了一下上面的血跡,道,「好啊,既然你給了我這個雅稱,我總要采到花才好啊。」
說完,他不去管自己流血的手腕,步步逼近赫雲舒。
赫雲舒沒有說話,只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這些日子,她勤練功夫,又苦練鳳鳴劍,從身手上,她未必會輸給鳳雲歌。再不濟,這周圍有燕凌寒的暗衛,不過是拼一場而已。只是,不到萬不得已,赫雲舒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時,鳳雲歌的腳步不由得一頓,在赫雲舒的眼睛里,他看到了向死而生的堅韌。
他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陣風來,鳳雲歌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突然就笑了,笑過之後,他問道:「朕若是對你如何,你情願去死?」
「是。」沒有片刻的猶疑,赫雲舒如此說道。
「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鳳雲歌騰身而起,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赫雲舒冷聲一笑,收回了自己的匕首。之後,她一路向後,回了自己的屋子。
爾後,她發出了召喚暗衛的暗號。
很快,在暗處的暗衛一個個現身,站在了赫雲舒的面前。
他們站成一排,一共十個人。
赫雲舒看過了每一個人的臉,道:「有人去向王爺報信嗎?」
「尚未來得及。」這十人之中的小首領說道。
赫雲舒點了點頭,爾後看向眼前的十人,道:「今日這件事,無須讓王爺知道,我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們清楚吧?」
「可是……」那小首領低下頭,不安道。
赫雲舒知道,派在她身邊的暗衛都是跟隨燕凌寒多年的人,深得燕凌寒的信任。而他們,也對燕凌寒忠貞不二。要想說服他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赫雲舒目光森冷,道:「好啊,若是想告訴,你們盡管可以去。但是,你們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十人噤聲不言。燕凌寒對赫雲舒的在意程度,他們都是知道的。雖然這一次鳳雲歌並未對赫雲舒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即便如此,燕凌寒也絕不會善罷甘休,誰若敢染指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可現在,鳳雲歌還不能死。
這些,他們心里很清楚。故而遲疑著,沒有人離開。
「去啊,去把這件事告訴燕凌寒,去吧。」赫雲舒催促道。
然而,沒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