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站在門外,簡直急得想上房揭瓦了。
百里姝見了,不禁開始笑話他:「隨風,你若是著急,何苦在這里干等著?這二位干柴烈火,你若是這般等著,只怕要等到明年去了。」
隨風一臉苦相,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不想啊,可又不是什么要緊的急事,若是驚擾了主子,只怕他要怪罪的。」
「這事兒還不要緊?」說完,百里姝朝著屋子里大喊,「燕凌寒,群覽書鋪的門被擠壞了!你再不快著點兒,房子都要被擠塌了!」
說完,百里姝拔腿就跑,獨留隨風一人在原地,深藏功與名。
這樣的操作讓隨風目瞪口呆,等他回過神來,百里姝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隨風苦著臉,繼續等著。
片刻之後,里面傳來燕凌寒的聲音:「怎么回事?」
隨風忙說道:「主子,群覽書鋪今日開始賣馮老先生的《儒林新說》,大家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把群覽書鋪圍得水泄不通,門都被擠掉了。這樣下去,只怕要出亂子。」
的確,人多的地方,最是容易出亂子。哪怕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踩踏事件都非同小可。
燕凌寒聽了,便起身穿衣。
赫雲舒也要起來,被燕凌寒按住了。他嘴角輕揚,道:「娘子,你且安睡,待為夫回來。」
說著,他的眼神落在了赫雲舒的脖子上,那里,留著他吻下的印記。
赫雲舒忙遮住了脖子,嗔怒地看了燕凌寒一眼,道:「燕凌寒,你少來,我也要去看看。」
說著,她還朝著燕凌寒揮了揮拳頭。
燕凌寒裝作害怕的樣子,開始幫赫雲舒穿衣服。
梳洗已畢後,赫雲舒隨著燕凌寒一起出門。
馬車上,燕凌寒熱情地招呼著坐在外面的隨風,道:「隨風,外面的太陽怪刺眼的,來,進來坐。」
然而,受到如此厚待的隨風卻是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蹲在了角落里。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道:「怎的,慫了?」
「主子,姝兒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著急才喊的。」隨風一臉苦相的說道。
「哦。」燕凌寒輕巧地應道,爾後抬起了自己的手。
頓時,隨風嚇得閉上了眼睛。
赫雲舒打了一下燕凌寒的手,道:「好了,不要嚇唬他。」
「遵命,娘子。」如此,燕凌寒才放下了自己的手。
隨風如獲大赦,朝著赫雲舒投來感激的目光。
燕凌寒則是不樂意地踹了他一腳,道:「誰准你看我娘子了?想看回家看你自己的去!」
隨風弱弱的應了一聲,出去了。
果然,什么太陽怪刺眼的,快進來坐的鬼話,都是騙人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群覽書鋪外面。
只可惜,群覽書鋪外面的人太多,他們根本無法近前。
遠遠看去,人潮一浪接著一浪,圍聚在群覽書鋪門口。
赫雲舒微微皺眉,若是這樣下去,非出亂子不可。
她正想著法子,卻發現燕凌寒已經扮成了無憂先生的樣子,白衣翩遷,姿容絕世。
在燕凌寒的示意下,車夫繞進了一旁的巷子,見左右無人,燕凌寒在那里下了馬車。
而馬車繼續向前,帶著赫雲舒去了群覽書鋪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