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父王。昨晚我失魂落魄,幸虧遇到了您的老友。他很熱心,把我帶去他家居住,還一個勁兒地勸我回來。若不是他,只怕我還……」
「我的老友?」定王打斷鳳一帆的話,詫異道。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么老友。
鳳一帆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是,他對您很了解,說是您的老友。哦,他還給了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您。」
說著,鳳一帆拿出了那封信,借著身體的遮掩遞給定王。
定王出手奪過那封信,速度極快地拆開,看到了上面的內容。
頓時,他大驚失色,猛地將那信攥成一團,捏在手心。隨即,他抬頭看向了鳳一帆,略顯緊張道:「一帆,這封信你看過嗎?」
鳳一帆搖了搖頭,道:「沒看過。」
定王神色稍緩,道:「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鳳一帆點點頭,走了出去。
而屋內,定王再次展開了那封信,看清楚了上面的每一個字。上面的字一共有七個,可每一個字都如同火焰一般,灼痛著定王的眼眸。
鳳一帆,你的女兒。
定王苦思冥想,並未想出自己有什么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老友。
他再次端詳著這張紙,終於,他發現了一些端倪。
在「兒」字的中間,還有一行小字:明日望月樓,青和居一敘。老友留。
看罷,確認再無任何端倪之後,定王燒了這封信。
直到看著那封信變成黑灰,他才放了心。
隔日,定王喬裝出府,又設計甩掉了身後的人,去了望月樓。
這便是赫雲舒的法子了。
若是讓鳳一帆直接相邀定王出來見面,定王必然會反對,而且有可能會驚動鳳天九的眼線。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只有事關鳳一帆,定王才會緊張。
赫雲舒擺明了拿那封信威脅定王,而在定王看來,拿這封信威脅他的人,必然不會是鳳天九。
但即便如此,定王依然會提防著鳳天九的人。
因為在定王看來,鳳一帆並不知道自己是女子之身,而且,他也不希望鳳一帆知道。
但是對於鳳天九而言,鳳一帆知不知道這件事,她並不關心。
所以,在沒有確定這所謂的老友是誰之前,定王是不會讓鳳天九知道這件事的。因為他害怕這件事情經了鳳天九的手會鬧大,如此一來,鳳一帆就有了知道這件事的可能。
而定王,不容許這種可能存在。
他需要萬無一失。
人在最緊要的時候,是只相信自己的。所以,定王必然會獨自前往。
更何況,這所謂的老友是通過鳳一帆送來這封信的,定王也擔心他若是不來,這老友會將這件事情告訴鳳一帆,所以他一定會來,而且會一個人來。
當務之急,他是不會激怒這所謂的老友的。
所以,他必然會來。
至此,赫雲舒成功地將定王引了出來。
但是,這只是第一步。困難的事情,還在後頭呢。